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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里面到是很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各个家具的防尘布都被掀开,扔到一边。床边堆了不少洛阳铲,镊子,小锤子之类的专业工具,反正简无忧也不太懂。毕竟她要下墓,一般是跟着考古队充当吉祥物的,根本用不着自己挖。工具旁边还堆了点压缩饼干的包装皮。看来是准备充分了。中间地板上堆满了简无忧在黑气后面发现的玉片。大概看过去可能有上白片之多。旁边还横五具着死状凄惨的尸体。有的身上还穿着沾土的衣服,却溅满了黑红的血迹,有的手里还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子,像是经历了很多恐怖的事情。死相各有不同。只不过每一具都是朝着门口的方向伸手。“噫。”场面太血腥,简无忧急忙转脸看了眼自家鬼使犹如神造的脸庞洗洗眼。“鬼哥哥,你家库存不少啊,这是批量生产吗?”简无忧越过那几个污眼的尸体,翻了翻中间的一堆玉片。每个都带着点牧道廷身上的气息,不过不明显。充其量是从海里取一滴水那种程度。不过这种程度也是很吓人了。这群人和这么重的戾气朝夕相处,不出事才怪。“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带金银之类的东西?玉器是好,但是最容易碎吧?”“那是玉甲。”牧道廷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拉过简无忧地注意力。“玉甲?你想起来了?”“墓第一层,守门石像上的。”牧道廷表情淡淡。简无忧突然就笑了,“合着他们不是不想拿金银,是根本连门都没进去啊。”牧道廷不置可否。简无忧从床上拽下来张床单,把地面上的玉片裹裹拎在手里。这么一拎感觉还挺沉。“鬼哥哥,你墓里到底有些什么啊?感觉光是守门的石像,这个玉料已经很重了。”更何况如果简无忧梦里的都是真的,那墓里不仅金银玉器,还有各种笔墨纸砚,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半点不像个墓葬。简无忧举着手里的包袱,纤细的手腕对比着床单裹的包袱,显得要折断了。牧道廷上前握着简无忧的手腕,把包袱取了下来随手一扔。哗啦一声,简无忧听见碎了不少的玉片。即便是不缺钱,这一瞬间,简无忧也是rou疼的。牧道廷看着简无忧的表情,回眸看着一地碎玉,“心疼?”第18章简无忧一眼扫过去,满地的碎玉片,“不仅心疼,我还头疼!”每片玉片上面都沾了戾气,要褪干净才能决定以后的用途。原本她只用一片一片玉片清除的。结果现在一片一片玉至少碎了四五块,她得一块一块清啊!简无忧看向牧道廷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哀怨。牧道廷却像是完全没有做错一样。非常平静地说道,“喜欢,墓里的都是你的。”“鬼哥哥,你这完全没有安慰到点上啊~…”简无忧眨眨眼,突然住嘴,“不对!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都是你的。”简无忧在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自己被天上掉的金旮瘩给砸蒙了。全是她的!都是她的!连中彩票都比不过此时!简无忧正色道,“我重新说一下,鬼哥哥你安慰的非常到位。不能再到位了。”……简无忧勾唇蹲地上,处理起摔碎的玉片。此时到是心甘情愿了。“为何还捡?”牧道廷看着再次撒开他转移注意力的简无忧,声音莫名有点发沉。“总得处理干净。不然留着玉片再多养出来几张鬼脸,我就得多出几次差。太不划算。”简无忧捻起地上散开的被单,准备打个结带回去。牧道廷一想到这玩意带回去又会占据她不少注意力,他就觉得不甚愉快。牧道廷在身侧的手掌动了动,简无忧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一摊碎玉变成粉末。而附在上面的黑气,则是被一缕凝实的戾气吸收掉了。简无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向闻风而动的简无忧都没反应过来。此时看着一地粉末,简无忧内心全是,哔了狗了,照片都没拍,碎成这个样子,她该怎么写报告?她真的好难哦。简无忧转头,对上牧道廷深邃的眼睛,责备的话死活说不出口。看着自家鬼使的脸,简无忧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最厚实在是说不了责备,简无忧硬生生挤出一句,“那团黑气……好吃吗?”问完,简无忧就想撬开自己脑壳看看是不是进水了。她当那黑气是棉花糖吗?还团?还好吃吗?牧道廷的表情有点高深莫测,最终给了简无忧一个回复,“自己尝。”简无忧默然无语:……尝什么?怎么尝?哪里尝?鬼哥哥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出口成黄的人才。这车速是不是超标了?赶快刹住好不好?大白天容易被查无证驾驶。而且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主动的人不对。这不是简无忧想要的车车。因而,为了逃离房间里尝不尝这个话题,简无忧拎着那袋玉粉末,拽着牧道廷就往外冲。门很顺利的开了。在众人的瞩目下,在灿烂的阳光下,简无忧一把把粉末塞到庄明怀里,“喏,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已经处理干净了。”庄明接过一袋子粉末,一不小心没拿紧,包袱散了。刚巧有风一吹。床单里的证据满天飞舞,化为一缕青烟。对手抖的庄明发出了无情的嘲笑。简无忧拍拍庄明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庄啊,既然证据都被你毁了,那今天的案子归你写负责报告了。”庄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背锅了。简无忧才没有给庄明留下反应时间,直接转身嘱咐起白清臣。“小白,带着小木瓶,进去把被困住的鬼脸收一收,多带几个。”白清臣认真的点点头,从调查处的车里掏出一把木瓶,走入别苑。然后又转头对着高轩路楚道,“等小白收完,里面应该能进去了。但是,个人建议还是高轩一个人进比较好。你可以现在进去取证,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高轩听了,带人进到老宅。“我不好进去吗?”路楚轻声问道,她听到简无忧的话时愣住了。这还有什么避讳吗?刚才她不是已经进去过了,也没什么问题。路楚这么想着,也不自禁地问了出来。简无忧回想起死状凄惨的那几人,神色复杂,“路楚,你家这房子还住吗?”“住到是不住了,就是要搬些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