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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了,”廖谨用一种柔软的强调说:“杀起来太麻烦。”“确实,您一直不喜欢用枪,用刀一个一个杀的话太累了。”男人道:“再给我十分钟。”他转头又写入了一串数据,写的时候神色认真专注。廖谨身后不远处的门正在缓缓闭合。在闭合之前,他听见了铺天盖地的惨叫。廖谨朝他走去,声音平静地问:“最近还有什么命令吗?”“命令?”灰色头发的男人又笑了,“看好您算不算?”“哦?”男人猛地转身,躲过了廖谨刺下来的一刀。即使早就确认,但是看见认识了近十年的老朋友持刀向自己走来他还是不好受,虽然这是他单方面认定的朋友。“您要拿那个杀了我吗?”男人甚至觉得可笑了。廖谨一直都不是以身体素质见长的人,相较于这个,他其实更适合坐在控制室里指挥全局。他应该永远干干净净,斯文美丽。他马上把这个刺杀当成了无足轻重的玩笑。但是此刻,他仍然美丽,不过拿起刀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斯文。廖谨垂眸问道:“不可以吗?”“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您行,我愿意送命。”男人回答说。啊,我真是讨厌别人这样和我说话啊。颜谨道:除了元帅阁下,这样和我说话的人都得死。您对死人的宽容呢?廖谨问。在我没遇到小美人之前,我对死人都很宽容。颜谨不耐烦地说:但是,自从遇到了他之后我发现人有太多要做的事情了,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再给我半个小时,”男人嘟囔道:“再给我半个小时我就处理完了,到时候您愿意怎么干都行,此刻就让我安静地做完工作不行吗?”廖谨点点头,道:“不行。”再开口的声音柔软甜美,像是一条色彩鲜明又滑腻的蛇盘在人身上。男人没有理会,他当然清楚廖谨越走越近,但是他并不在意。他不觉得廖谨会背叛基地,他对基地应该永远忠诚,他......男人见到了他此生中见过的,最快的刀。银白色的小刀只是在他眼前闪了一下,他来不及躲闪。与这次相比,刚才廖谨拿刀的动作就仿佛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廖谨通常一刀割喉,颜谨喜欢把人切成碎片。但是这次他直接割断了对方的喉咙。“声带在哪?”这个声音腻得不像个男人的年轻教授问,他似乎并不需要谁的回答,而是蹲下来,凝视着银灰色短发的男人的脸,眼中出现了类似于悲悯的神采。这样的姿势有大半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脸。灯光让廖谨看起来像是透明的什么生物。廖谨道:“我本来,我本来真的很不想杀你,但是你让我的元帅受伤了。”男人睁大眼睛,“他......”“我和他早就结婚了,您不知道吗?”廖谨道:“不对,我应该告诉过您才对啊,我们已经结婚了,”他把刀上的血珠甩干净,然后抵在了男人的声带上,“我的元帅总是不小心,明明已经二十七岁了,却像个七岁的孩子,哪怕出门都能弄伤自己。”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我不能避免他出门,不过我能解决一切会让他受伤的危险。”他一刀割下。“和您共事很愉快。”男人开枪。砰。枪响。廖谨踉跄了一下。男人挣扎着站起,用枪指着这个弯着腰的男人。“我没想到,”他捂着伤口,“居然真的是你,为什么是你,你不害怕他要了你的命吗?楚锐就那么......”廖谨颤抖地直起身。对方警惕地盯着他右手上的刀。廖谨一枪打碎了男人的头。然后他扔下还有温度的枪,走过去,关闭了还在运作的设备。廖谨轻轻地叹了口气。子弹从他指缝中掉出,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子弹上全是血。他脸色苍白,一边控制着机器一边道:“我以后一定学着把人杀了之后再说话。”有几滴血溅到他的眼镜上,不过廖谨此时此刻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件事情。“他居然问不怕被杀吗?”廖谨用说话转移注意力,在忍耐疼痛这方面他一向不是行家,比起隐忍他更喜欢放纵。他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哈,谁想杀我我就要了谁的命,这是我十五岁时就知道的道理,”廖谨疼的闷哼了一声,“他居然还不明白。”身体控制权被另一个人夺回。不用费力去cao作机器的颜谨一下放松了,继续道:而且这怎么是背叛呢?这明明是报复啊。廖教授啊,他仿佛很难过地说:总有人觉得我们受了别人天大的恩情呢。其实,他就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而已。最开始还是一把被舍弃的废料。颜谨说:这么看来还是元帅阁下对我最好了,他舍得为了我死,别人却都想要了我的命。廖谨闻言手一顿。颜谨愉快的哼着歌。不过他马上就不那么愉快了。身后至少能抗住上百吨□□压力的门剧烈地颤抖着。他们该不会在这养了什么变异品种吧。颜谨道:要不要把枪捡起来。廖谨输入最后一个关闭指令。门开了。他按下按键才转身。廖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觉得没有问题,那些变异体知道男人死了要杀了他也没问题,他可以全杀了。眼镜上的血有点挡视线,他甚至想拿下来擦一擦。他拿眼镜的手顿了顿。他看见了很多人,都是相当熟悉的面孔,而且都是熟人。廖谨的目光在楚锐脸上游荡了一圈。楚锐好像一路上过来太着急了,连呼吸都没有平稳。廖谨手里还拿着那把漂亮的刀。他看见楚锐,怔怔地,却不知道放下刀。颜谨很喜欢楚锐担忧的神情,若不是身边有一具正在散发血腥味的尸体,他会觉得这个场景无比美丽的。第35章廖谨第一反应是去擦脸上的血,他一手拿着眼镜,一手拿着刀,只好用手背去擦血,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狼狈又可怜,但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敢因此和楚锐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比如说:元帅您别担心了,您看夫人不是好好地在这吗?廖谨确实是好好地在这,但是地上的尸体连脑袋都没有了。他手上拿着刀地上扔着枪。这个大学教授以一种非常轻易的方式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