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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说如果你身体没大碍的话,可以考虑去参加他们那个,他们那个田径队的寒假集训…可以跟他联系…”陈叙川冷冷地垂着眸,没有作声。何天接着道:“川哥,人总是得往前看的,你要不要考虑去和高教练谈一谈,毕竟你以前那时候还拿过……”“以前的事不要再提,”陈叙川闭了闭眼,眼中压抑的神色一闪而过,“要是他再给你打电话,要么你帮我拒绝,拒绝不了你让他给我打。”说完,陈叙川起身打球,动作又猛又狠。何天无奈地摇摇头,他其实看得出来,陈叙川对篮球的兴趣不大,打球纯粹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如此一来,人不必颓废到底。-打完球,出了不少汗。一回到住处,陈叙川冲了个澡,左手没有戴手套,不加掩饰地暴露于空气中。阳台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刚出来,鼻尖嗅到了一阵清香,那种沐浴之后独有的气息,不知从何处飘来,中间似乎还夹杂了熟悉的……栀子花香。一转头,陈叙川愣了一瞬。小姑娘穿着纯白长袖,布料柔软,短裤,双腿笔直纤长,肤色很透的白,而长发却是乌黑柔顺的。小脸恰巧被挡着,只露出小巧精致的鼻尖。她腰向前倾着,用毛巾擦着发丝,不时会用指尖捋顺头发,动作专注细致。两人的阳台是相隔的,五分钟过去了,也许是因为他没开灯,天色又灰暗,傅嘉柔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陈叙川饶有兴致地勾唇。视线,就这么安静落在她身上,看她每一个动作,慢慢地擦头发,动作弧度很轻很柔和。傅嘉柔直起身子,双手向后拢住头发,胸前的长袖衫连着她的动作,贴合身体,勾勒出少女朦胧美好的线条。自然而然地,他的视线顺着下移,落在某处,不受控制地,棱瘠的喉结滚了下,移开眼神……傅嘉柔一无所知。她抬起一只腿,腿直接放到了阳台栏杆上,腰下压,感受下身体柔韧度的变化。右腿完了换上左腿,身体也转了个方向,正想弯腰,忽然瞥见对面似乎有人…?她定睛看去,“……!”动作定住了,陈叙川就在她对面的阳台,身体正对着她的方向,长腿伸得懒散。他唇角挑着:“真巧,原来你在我隔壁洗热水澡。”午好!!☆、chapter29“是……挺巧的。”她保持着压腿的姿势,弯着腰,上半身贴着伸直在栏杆上的左。在他眼中是如何一副模样,她简直不敢想。傅嘉柔捋了捋长发,在他注视下放下腿,“你怎么在这里?”他侧了侧头,拍了拍身后的栏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是我家阳台。”“噢,那…挺不错的。”傅嘉柔神色不自然,她拉了拉衣衫下摆,垂眼一看,忽然有些后悔贪图方便就穿了件短裤。又听他问:“这就害羞了?”本来打算转身躲进去的她:“……”好像这样直接进去,很没面子诶……于是,傅嘉柔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像出来观赏风景似的,手肘撑在栏杆上,“没有啊,没你在这儿多久了?”晚风拂开她长发,侧脸弧度美丽,随风后扬着,如同平静海面无声起伏的波浪,轻轻柔柔。他忍不住走近她,到离她阳台最近的边缘,“我么,住了一年了。”傅嘉柔深深呼出一口气,眼神中有无可奈何的笑意,“我问的是你在这站多久了……”“从你擦头发那会开始。”他坦诚得不行。擦头发开始,也就是说,从她出了阳台到她现在跟他讲话这一段时间里,他自始至终都在。那么久。她平息了半晌才开口,“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害得她在这儿尬了这么久……想到这儿,傅嘉柔深觉自己急需冲个冷水澡,冷静下。“不方便打扰你啊,看你那么认真,你不是要吹头发,怎么不继续?”他姿态颇为闲散,漆黑如墨的眼睛不动声色打量她,又不显轻佻,“傅嘉柔,头发这么放着,很漂亮。”“谢……谢谢,我也觉得。”话音刚落,傅嘉柔转回室内,晚风送来他打趣的声音,“这么有自信,那别躲里边吹啊。”就躲里边吹,就躲里边吹。她在心里回答,抬眼一看,傅嘉柔目光一顿——镜子里的她,嘴角不知何时上扬着轻浅的弧度,少女的眼里藏着温柔的光。吹风机调的温度是最低档,无论如何,抵挡不住脸上温度上升。-吹干了后,她换上了修身的连体衣,进了小型的艺术体cao“训练室”,踩在地毯上,脚下衬垫柔软度适中的感觉异常熟悉。训练室最里面的墙壁上,竖着一块全身镜,镜中的少女身材高挑,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看得出来,布置这个训练室花了李甜许多心思,墙壁上贴着巨幅海报——国内顶级艺术体cao运动员符音的照片,也有不少她之前比赛时的定格。她想重拾这一份事业。傅嘉柔挑选了一首音乐,凝神屏息,缓缓进入状态……本以为这么久没接触,可能会生涩,然而当熟悉的旋律响起,球到了手里,那些练过千百遍动作自然而然就来了。身体像是形成了记忆一般。没有比赛,没有对手,更没有强加在身上的重担,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跳完一曲,接着下一首。然而,她恍然听见有敲门声夹杂其中。她关了音乐,是实实在在的敲门声。糟糕,她差点忘了一件事。李甜教练在沙发上落了件外套,刚刚她给自己傅嘉柔发了信息,说办完事要回来拿。她想都没想,没来得及整理整理,套上鞋子便出去开门。-陈叙川在外面敲门,门铃是坏的,按了没用,敲了好几下,然而里面完全没反应。也没听见里面有其他动静,死寂死寂。不久前,傅嘉柔进室内吹头发后,他一直站在阳台上,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吹完头发能出来透透气。结果,半天过去了,完全不见她人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他撑在栏杆上,探出身子喊她:“小皮球,弹哪儿去了?”没人回答。“小皮球?”提高音量,依旧无人搭理,“大皮球?傅嘉柔?”吹个头能把人都吹走?陈叙川没沉住气。他去隔壁敲门,半天也没人搭理,就在他差点怀疑人出事,想要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