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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唐军带着一家人,拖家带口的来的。没被傅家拒之门外,唐军进来就要给傅明衡道歉。“傅总,”他进来就是弯腰驼背的,“真是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傅明衡坐在沙发上,颜时一个腿残的人也没站起来。“小学生就能心肠这么歹毒,真是可怕。”颜时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能够让上门的唐家人听见。唐军,他的妻子,还有唐轻轻和几个亲戚,一堆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唐军脸色扭曲了几次,还是没有和颜时计较:“这小子也是护jiejie心切,都是轻轻在家,说了些话,没想到他当真了…”唐轻轻脸色惨白,听到父亲这么说,立刻就要跪在傅明衡面前。她的确在家和唐天抱怨过,也挑拨过,可是,可是她没想过唐天胆子这么大。“一般的孩子护姐心切,也不会随身带刀。”颜时凉凉道:“唐轻轻,你下跪做给谁看呢?来,冲我跪。”她自认一贯是脾气不错的人,这回也被唐家的行事惹恼了。傅明衡再怎么说也是男性,让小姑娘朝他下跪算怎么回事?存心道德绑架?颜时敲了敲膝盖,旁边的傅昭察言观色,把她朝旁边推了推。直接堵在唐轻轻面前,盛气凌人的让她下跪。还是那身白裙,也没有时间换,年轻女人却笑的无比嘲讽。她托着下颚,明眸瞥着唐轻轻,漫不经心的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点都没被道德绑架。想绑架她?她保证比唐轻轻哭的更大声。唐轻轻没收住,还是在颜时面前跪了下来。唐军这回是彻底脸色漆黑:“傅总,我这是对您有愧,至于这位…”傅明衡没有理会他,在他的角度,能看见颜时的侧脸。精致漂亮,盛气凌人。可是这样也是很好看的,可是她愿意堵在傅明衡的前面。这意味着什么?愧疚吗。颜时抬起眼:“唐总似乎忘了,你孩子是冲着我来的。”她有理由怀疑那个小孩儿是冲着她的脸去的,不过身高不够。一个小孩子,普通小孩儿连刀都不敢碰,这孩子却敢持刀伤人,还真是…唐军深呼吸两下,又看向傅奶奶:“我知道我孩子对不起傅总,什么赔偿都可以接受。”“但是他现在年纪小,不懂事,进了教管所…”颜时“哦”了一声:“所以傅明衡不过是伤了一只手,你孩子却要进教管所?”傅昭抽了抽嘴角,安安静静的在他颜时姐后面当壁画。他是头一次看到颜时大开杀戒的样子,她一贯还是温柔可爱扮仙女的样子比较多。当着一房间的傅家人的面,颜时还是最刻薄毒舌的那个。唐军耐不住了,怒道:“颜时,我这是在和傅总商量,没有和你…”颜时微顿,挑眉笑起来:“傅明衡,那你是什么意见?”她笑的恶劣,眸子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就像是挑拨人心的美杜莎,光是看着,就有满满的攻击性。傅明衡被她护在身后,放下茶杯:“交给警局。”他看了眼唐家人,语气平静:“我并不是宽容的人。”他说的话不多,却基本是一锤定音。傅家人也没有开口,傅老爷子的表情更是恨不得怒骂唐家的。这和宽容不宽容的有什么关系,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她学不来傅明衡的杀戮果决,颜时习惯卖惨,习惯了把责任黑锅让别人背。颜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补充的。“唐家少爷成少年犯,是你们没有教育好。”她明明是坐着,却居高临下的不行。“和受害者没有关系,你们与其跑来威胁受害者。”她勾唇,粲然一笑,“为什么不去管好自己的孩子?怎么,还想管别人的孩子吗?”傅昭:“……”傅奶奶:“……”颠倒黑白,上门求情能换成威胁,也就只有颜时做得出来。她这样何尝不是对唐家的警告,让他们在外不要乱说话。傅明衡不甚在意他的名声,颜时不行,她不想认的事,谁都别想让她背锅。唐军带着一家人焦心的来,又怒气冲冲的走。颜时坐在轮椅上,端了杯茶,乖乖的垂下眸吹气。她的外表是很有欺骗性,柔弱无害,一截洁白的颈子弧度漂亮。“看我做什么?”她抬眼,诧异道,“刚才那事…”傅奶奶笑着摇头:“唐家的后路完全被你堵死了,没什么可担心的。”出一个少年犯凶手,和意外伤人,对唐家的打击不同。颜时滴水不漏,哪怕是唐家录音拿出去,也找不到半分能指责傅明衡的地方。连傅老爷子也表情缓和了些,冷哼:“怪不得以前我孙子也会败在你手里。”不服气不行,颜时的演技展现的淋漓尽致。她是和傅明衡截然不同,也一点都不像的另一个物种。哪怕傅明衡并没有明确的说出他们结婚时期的事。但是傅奶奶看过颜时的视频,傅家人都看过,对这一切心里都有数。恐怕结婚那事情,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傅明衡一双黑眸沉沉的看着她,看她明艳骄矜的模样。他微微垂下眼。在外几句话就能定生死的傅总,在刚才满打满算就说了两句。可是,这样…他很高兴。傅家老宅还有她的衣服,吃晚餐之前,颜时先上楼换了一身。看着被刮破的裙子,颜时还有点可惜,VG提供的这件裙子她还挺喜欢的。等她换好衣服,推着轮椅出客房的门,就看见一道人影站在门口。颜时被正正好的堵在房门处,出不去。她抬头,和他对视,“傅总堵我的门是做什么?”语气自然,声音平静,没有丝毫勉强抗拒。她就像是对平常人的态度一样,听得见的亲近。傅明衡喉结滚动两下,才开口:“刚才的事,需要表达谢意。”什么时候开始,傅明衡能够很自然的对她道谢。颜时还能理直气壮的接受,一点都不觉得为难或者崩人设。听到他道谢,颜时倒是不意外:“不用谢,傅总。”念傅总念习惯了,总会跳戏到“傅狗‘。颜时在心里默念,这样不好,她早就对傅狗…啊不,傅总,改观了。“但是,下次也不必要这样。”颜时收回思绪,看他:“我怎么样?”“如果是愧疚,没有必要,”他淡道,“这件事本身就是我和唐家的纠纷。”他并不接受被颜时护在身后,因为愧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