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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团橘色绒毛,气急败坏道:“谁让你进来的!”小橘猫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尾巴来回扫了一圈。夏冰洋往客厅看,发现夏航早走了,家里只剩下他和这只猫。“别动啊,你敢动我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丢下一句警告,夏冰洋小跑进厨房,拿出一双微波炉专用的隔热手套戴在手上,又回到卧室,蹲在小猫面前酝酿了好一会儿勇气,才狠一狠心,像扫地似的一手垫在地上,一手把猫往前推,推到右手掌心。他双手端着猫一阵风似的跑到客厅,把猫放在落地窗前的城堡里。把猫放在猫窝里还不放心,夏冰洋怕它乱拉乱尿,就把猫窝端起来放在吧台上,这样猫就算出来,活动的区域也只有两米长的吧台,除非这小东西有胆子往下跳。随后,夏冰洋把自己收拾的潇洒利落地出门了。他在一串的未接来电里格外注意到纪征的,于是在车上给纪征拨回去,但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嘟’的一声挂断了。夏冰洋不死心,正要再拨,手机先一步响了。是党灏。夏冰洋没着急接,而是在路口红灯前停下车,看着前方路口等手机响了一会儿,即将挂断的时候才接通。“党队。”党灏未语先笑:“别客气,夏组长。”夏冰洋微勾了勾唇角,但没笑出来。他当然知道党灏为什么转变对他的态度,昨天晚上他拿下了麻东生的口供,麻东生亲koujiao代了杀死冉婕的犯罪事实,为闵成舟洗净了嫌疑,也是为公安机关板回了公信力。这么大的事,瞒不过市局和厅里,密切关注复查组动向的党灏自然也不会落于其后。无论党灏待不待见他,此时党灏都是感谢他的,因为他暂时地挽回了闵成舟生前身后的名誉。党灏一直说他天真,此时夏冰洋觉得党灏也很天真,他天真在自信心过于强盛所以无所不为,而党灏天真在太看重恩情道义所以感情用事。党灏说要请他吃饭,晚上在鸿宴楼定了包厢,请他们小组成员们大吃一顿,即是为他们庆功,也是为他们收官。夏冰洋只是看似天真,实则狡诈似人精。他只是略微转转脑子,就听懂了党灏话里的深意,笑道:“别麻烦了党队,现在庆功还早,收官也还早。”党灏迟了一会儿方笑道:“麻东生不是已经交代了吗?冉婕的案子已经破了。”夏冰洋道:“冉婕的案子是破了,但袁湘湘的案子还没破。”党灏又笑:“怎么?你还想掺和袁湘湘的案子?”红灯到头了,夏冰洋驾车驶过路口,道:“没办法啊党队,这两件案子太像了,我本来以为袁湘湘和冉婕是同一个人杀的,现在伸出来个麻东生,只是杀害冉婕的凶手。杀死袁湘湘的凶手另有其人。我想着拿下麻东生的口供就能一箭双雕,现在冉婕的案子破了,袁湘湘还悬在你那儿,我也没帮上你的忙,心里很过意不去。”党灏就烦夏冰洋这一点,说话一点都不干脆,惯会打黏黏糊糊的太极,看似把话说的漂亮圆滑不肯得罪人,其实已经把人都得罪光了。党灏本真心实意地向他道谢,为他庆功,没想到夏冰洋破了冉婕的案子还不肯收手,还要插手袁湘湘的案子,这让他实在有点气闷,念在夏冰洋刚洗刷了闵成舟的冤屈才没有对他责难,便道:“那就改天吧,等袁湘湘的案子也破了,咱们再好好聚聚。”夏冰洋心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恐怕你请我吃饭,吃的也是名副其实的鸿门宴,“行,到时候我请客。”他出门的时候正是普通上班族的下班时间,交通繁忙又堵塞,在路上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警局。警局里活跃的气氛不同于往日,夏冰洋从进门开始点头应好,一路点头点到脖酸。复查组办公室里聚集了几个编制外的干警,和任尔东说说笑笑,见夏冰洋推门进来,不约而同地都站了起来。一人道:“夏队,你才来?”夏冰洋笑道:“你刚才看见我了?”那人笑道:“没有没有,陈局找你呀。”夏冰洋把身上的墨镜和车钥匙等物卸掉扔到桌上,‘哦’了一声,顿了顿方道:“你上去看看陈局在不在办公室。”“好嘞。”那人应声去了,很快回来,道:“陈局刚才去市局了。”夏冰洋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往娄月的办公桌走过去。几个来串门的见他脸色还是淡淡的,自讨了没趣,又闲谈了几句就走了。夏冰洋斜坐在娄月办公桌边上,顺手拿起娄月摆在桌角的一只肚子上镶着表盘的企鹅公仔抱在怀里,道:“我翘班的这几个小时,有什么大事发生?”娄月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晃着鼠标,看着电脑目不斜视道:“陈局找你三次,算吗?”“陈慧兰女士找我一般都没好事,不算。”娄月淡淡道:“局里和厅里都来电话找你。”“也不算大事,不然他们就派车去来接我了。”“一个小时前,检察院侦查处的把麻东生带走了。”夏冰洋点点头,道:“这个算,手续都齐全了?”“全了。”娄月把鼠标一推,身子往后一仰,靠着椅背道:“你最好找个熟人盯梢,别让麻东生乱说话。”夏冰洋把企鹅夹到胳膊肘里,拿出手机按着:“找谁合适?”任尔东走过来搂住夏冰洋的肩膀,笑道:“找你的老情人,唐检。听说她年底有望升副处长。”夏冰洋把手机往兜里一揣,看着他问:“副处长?”“嗯呢,人家家里有钱有势,个人能力还那么突出,凭什么不能升?”夏冰洋摇头感叹:“比不了比不了。”说着话锋一转,道:“你给她打个电话,请她盯着点麻东生,尽快向法院提起诉讼。”“你跟她什么关系,我跟她什么关系,我说话能比你有用?”夏冰洋反感他这口气:“你打不打?不打就让黎志明打。”娄月:“去一边吵。”夏冰洋看她一眼,压低了声音,一脚把任尔东踹远:“滚出去打电话。”等任尔东出去,夏冰洋又问:“袁湘湘生前的联络人查的怎么样?”娄月道:“你想问她出事之前都和谁联络过?”“嗯。”娄月递给他一份名单:“能查到的都在这上面了,我挨个调查过,这些人要么是她的同事,要么是她的老乡。她几乎没什么社交活动。其中和她关系最好的两个人我用红笔勾出来了。”夏冰洋了一眼那两个名字,然后在名单下面找到两份档案表,正是这两个人。档案表中有一行和被害者关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