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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上了一层保险。而且,我必须强调,复活赛你们是代表国家参加的,不是战队,不要什么都扯上战队。”郁晏冷笑:“好啊,说不扯战队,你们别逼着G参加啊,不是有的是人报名预选赛吗,也没看你们海选啊。”主席深吸一口气:“你跟我横什么,如果你们预选赛圆满成功了,还有后来这些事吗?签外籍运动员不需要花钱的吗?”丁洛的心也寒了。从一开始,G就被架上了道德的制高点,想下都下不来。身为冠军,不出征是错,出征失败了还是错。现在联盟乃至体育部,又一脚把G踢入了深渊。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一旦请了韩援,对战队,对职业选手来说都是一生的耻辱。他们会被愤怒的粉丝骂一辈子,而且再无翻身的可能。粉丝可以接受你的失败,你的暂时状态不好。但他们永远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选手是个懦夫,哪怕他是被迫冠上懦夫的名号。比赛,得中国人自己打。不管是输是赢,大家都能认。但要是为了虚伪的荣誉找外籍运动员来帮忙,赢或者输都不重要了。它成了黏在胸口,甩都甩不掉的白米粒。主席沉默了几秒,才苦口婆心道:“这很正常,其他体育项目也都有这种情况,放在全世界都很正常,你们有什么接受不了的。”郁晏抬起桃花眼,轻“呵”了一声:“您在职业联盟工作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电竞的特殊性吧?”电竞是完全以战队为核心的,观众认选手,更认战队。从预选赛开始,奥运项目已经无形之中跟G绑定了,或者说,跟G一队的四个选手绑定了。前期官方不重视,没有任何相关宣传,没有成立与奥运相关的项目组,没有从各个战队选拔适合参赛的选手,为了避免和各战队交涉,避免麻烦,就直接把这个重担交给了G。或许是太过自信,或许是对电竞根本毫无了解,甩手不管后,发现胜利根本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又一拍脑袋,为了短平快的拿成绩,不知道接受了谁的建议,开始从外面买选手。而那个选手,甚至连PUBG全球性赛事都没参加过。主席叹了一口气:“郁晏,你跟我说没用,我能不相信你们吗,但是上面给的方案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一层保险而已,你们要是状态好,全程不让他上场都没关系。反正不用你们战队花钱,平白得个帮手,有什么不乐意的呢?”郁晏转身就往外走,一点也没跟主席面子。封晨跟着他就走了出去,周身冷的发寒。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把主席的杯子给砸了。路江河一跺脚,也扯着付概震跟了出去。丁洛深深看了主席一眼,轻声道:“我们角度不同,看来是没办法沟通了。”主席苦笑:“没事,我还不知道他们的脾气,你帮着劝劝,Kusoma就和你一样,是来帮忙的,没什么不同。”丁洛摇摇头,平静道:“我不会劝,我只是很心疼郁晏,PGC全球总决赛上,他或许会取得很好的成绩,观众对他的看法会改观,会试着理解他在预选赛上的失利。”她顿了顿,垂着眼,声音疲惫:“但很快,当他们得知郁晏竟然要请韩援打复活赛时,他的所有努力,所有荣誉都白费了。您不会不知道我们和韩国队的关系,也不会不懂电竞粉对韩队的排斥。只不过在体制洪流里,我们都是无力反抗的鱼rou。”@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说完,也跟了出去。郁晏并没走远。他站在一扇窗前抽烟。烟丝飘飘渺渺的,从他指尖散开,融入空气里,消失不见。纤弱的光点落在他的睫毛尖,他一颤,那些光点抖落在脸上,映的他的皮肤细腻又白皙。自从丁洛搬过来,他就开始克制自己抽烟的习惯。他认真的规划过跟她的未来。他想跟她结婚,结婚后,大概会要个孩子。为了孩子,他得保证自己的身体很健康,所以他渐渐学着戒烟,计划在退役之前,彻底把烟戒掉。但现在他得依靠什么来消化这个消息。所以他从路江河那里要了一根烟。封晨早就暴躁起来了,走廊里的垃圾桶都被他踹倒,有工作人员看见了,没敢过来扶。付概震拉着封晨,路江河又开始闹腾,乱七八糟的,撕扯成一团。郁晏此刻真没心情管他们,任由他们在自己身后闹着。丁洛慢慢朝郁晏走过来,走到他身后,她就闻到了浓郁的烟味儿。比高中时候他们窝在小网吧里那种烟味儿高档多了。但代价是,他背负了难以承受的压力。丁洛轻轻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低喃道:“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帮你。”郁晏紧绷的后背慢慢松弛下来。他嗓音低哑道:“陪我抽完这支烟。”丁洛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他,脸颊在他背后摩擦,算是点了点头。一根烟的时间不长,火星时暗时亮,很快走到了尽头。郁晏的手指感觉到了灼意。他果断的将烟碾在了窗台上。随后他转过身,把丁洛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对折腾的脸红脖子粗的三个人道:“别闹了,解决问题。”封晨双眼猩红:“还他妈怎么解决!大不了老子退赛不比了!”郁晏一皱眉:“你跟谁老子呢。”封晨一秒回神,软软道:“师父...”随后扭开头,不言语了。路江河撕扯出一身汗,正靠着墙喘气:“先别说别的,这事儿G老板都插不了手,我们能怎么办?”郁晏扫了他一眼,勾唇冷笑:“G是插不了手,总有能插手的人。”丁洛迷茫的看了一眼郁晏。郁晏没有任何犹豫,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那一根烟抽完了,他似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方才的愤怒与孤冷,全部消失不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自艾自怜中,但他是最快恢复过来的。他是队长,这是他的责任。等待了不到十秒钟,对面就接了起来。郁鸿山似有犹豫,小心翼翼的问:“郁晏?”郁晏左手捏着手机,右手紧紧攥着丁洛的手腕。他靠在窗台上,窗台的边缘硌着他的腰,窗口溜出的风吹乱他的头发。他喉结微动,轻描淡写喊:“爸。”对面的郁鸿山倒吸一口冷气,呼吸显然激动许多。郁晏垂眸,唇边带着笑:“有件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