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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三章:这次我需要你,脱光

    “好。”

    文瑛惊讶一下,移开脸:“你不用急着答复我,这件事情需要你慎重考虑。”

    然而杜兰璋已经不能再听见文瑛说什么了。

    他一边感觉自己的大脑在极速运转,急于为眼前的困境寻找出路;一边又在脑内筑起一座白色的巨墙,墙里面白茫茫一片。

    他想抓住什么,可四周什么也没有。那座通天的白色巨墙上,落下一根荆棘。他不知道这根荆棘能否承载住他的重量,但可以肯定,一旦握上,必定鲜血淋漓。

    如果往后寻觅,也许会有一条小路。但抬头看去,荆棘的那一端,彻天的白幕下,一个瘦削的身影。

    身影提出的条件是:做我的情人。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只有一秒、一刻。

    他问:“如果不是我,是不是也会有别人,来做您的情人?”

    “当然。”

    “那如果,如果我成为您的……情人,会对您有什么,”指甲不安地抓着外套的袖口,“什么帮助吗?”

    这解决不了孟旗山的撤资,也和杜泽手里的视频无关。

    “会让我的心情好些。”想了想,文瑛说。

    “那好,那我做。”

    文瑛看向他,他也看向文瑛。许久,文瑛从椅子上起身,关电脑收拾东西。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回去后再思考下。我也不冷静,我也需要思考一下。”

    可杜兰璋想,她从刚才,到现在,甚至在看视频的时候,都没什么情绪表露。如果这样叫不冷静,那什么才叫冷静?

    如果她冷静下来,她会怎么做?

    一个可能摄住了他。他连忙问:“那您回去后要是冷静了,您是不是就会收回刚刚的话?”

    “也许。”

    “那我现在就答复您:我答应。”

    文瑛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几秒后,她坐回椅子里。

    双腿交叠,双手交叉,看着面前不到一米距离的杜兰璋。

    “你知道你刚刚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

    杜兰璋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我和安远聊过,您只接受上位,会签为期半年合同。还有……您在圈子里的口碑很好。您应该,也有过不少的情人……”

    文瑛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转而说:“你昨天晚上,有生理反应,对吗?”

    杜兰璋一下慌神,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遮掩的权利。

    “有。”

    文瑛说:“我也有。”

    什……

    什么?

    她拉开抽屉,什么也没翻出来,又快速推回去。

    “你坦白,我也坦白。昨天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

    “一直以来,我都对你存在某种欲望。我不知道你哪来的错觉,觉得我是什么正人君子,觉得我和杜泽、孟旗山他们不一样。事实上,他们会对你做的,我同样会对你做。

    “在你来到照川后不久,为了解你和杜家的关系,我让人去查过你的资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杜兰璋大脑一片空白。

    “你只有二十岁。”文瑛把交叉的手打开:“我能接受的上床底线是比我小五岁,你比这个底线还要小四岁。之前的两次已经是意外,我不想再做这种和我心里的道德感相悖的事。

    “所以我不想你负责我的饮食,又把你从我身边支开,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很符合我的审美,总在我面前出现,或许哪天我一冲动,就会对你下手。”

    他整个乱成一团浆糊,恍恍惚惚地抓住了几个词。

    欲望、资料、上床、道德、审美、下手……

    这些字在他的身边打转、浮动、扭曲。

    窗外的风雨好大,办公室外也响起众人下班的走动声、说话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但他诡异地听到了身后墙上挂钟游走的响动。

    格、格、格、格……

    像是谁的心跳。

    “可是、可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决定……”

    “啊,是,所以你现在可以决定。”文瑛下巴微动,肯定的语气,但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最后一次劝诫你,只要你答应了,从你答应的那刻起,道德将不会在你我之间起作用,当然,我也不会对你做违法的事。

    “我会解决掉现在的麻烦,按月给你薪酬,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开口。而你需要做的,就是随时为我提供你的身体,以及情绪上的服从。

    “你决定吧。”

    原来荆棘上不止有刺,还有一条白色小蛇,吐着信的,顺着荆棘旋转爬下。

    小蛇靠近着杜兰璋,头顶的削瘦身影在离开。

    身影遮住的白色光芒重新回到他身上,他的世界即将陷入纯白之中。

    “我还是……想做您的,情人。”

    如果您对我有欲望。如果您的心情可以好一些。如果您可以不离开。

    这回文瑛真的笑了。

    她拍打几下自己的脑袋,笑着对杜兰璋说:“那好,去沙发那,把衣服脱了。这次我需要你——

    “脱光。”

    -

    “哗——”

    落地窗的窗帘在自动聚合,办公室的灯已经熄灭,光线黯淡下来。内设的洗手间传来流水的声音。文瑛在洗手。

    杜兰璋的指尖在颤抖。

    深呼吸一个接着一个,但又一个接着一个失效。他就像一袋已经过期的面包,正在被店员推销给刚刚进门又饥肠辘辘的顾客。

    ——可他必须这么做。

    千头万绪里,有一条加粗斜体地写着:如果我现在反悔,文瑛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们会像两条曲线,沿着Y轴,无限相离。

    卫衣。

    短袖。

    腰带。

    裤子。

    鞋袜。

    内裤。

    过期的面包最后还是被顾客买走,在没开灯的客厅里,被打开写着生产日期与保质期的包装袋。

    洗手间的水停了,文瑛出现在杜兰璋低着的视线里。

    几秒后,她也低了下来。

    “紧张?”

    杜兰璋忍住下意识的惊颤,如实说:“嗯。”

    有手摸上他的头发。抚摸。

    “你知道你有两个发旋吗?”

    “知道。”他停了停,意识到文瑛是在帮他放松,接着说:“我妈总说有两个发旋的人很倔。”

    “那你倔吗?”那手顺着摸到他的后脑勺。

    “我觉得,我还——”

    下巴被迫抬高,文瑛左腿跪上沙发,右手推一下他的肩膀。他倒进沙发里,脑袋垫着文瑛的左手,仰在沙发背上。

    “还怎样?”

    “还好……”

    他仰视着来人。对方的眼睛静得就像一谭冷水。他就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

    欲望。

    ——找不到欲望。

    杜兰璋垂下眼,赤裸的下身映入他的眼帘。他忽然没那么紧张了。一种叫做难堪的情绪占据了属于紧张的席位。

    “你很漂亮。”文瑛忽然说。

    “什么……”

    “漂亮。不喜欢这个词吗?”她矮下身体,追着他的眼睛,“健美?俊朗?青春?可爱?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杜兰璋的脸在发烧。

    “像只刚刚被人从水里救出来的小狗,站在岸边,浑身发抖。周围人来人往,你谁也不认识。救你的人急着回家换衣服,他也不认识你,也不想领养你。”

    杜兰璋心急起来。

    他想抓住文瑛的手腕,又不敢真的碰到,最后只捏着袖口的衣料。

    “文总,您——”

    文瑛将垫在他脑后的手抽出,杜兰璋一时更加焦急,那手与他的肌肤若即若离,最后点在他的右耳上。

    “可以吗?”她问。

    可以……什么……

    询问他的人凑近那里,声音沉稳:“亲吻的话,可以吗?”

    “可以……”

    他的呼吸缓下来。他还以为文瑛是要走。

    柔软的唇rou印在了耳朵上。

    刚缓下的呼吸瞬间消失。

    吻顺着耳廓逐渐往下,来到耳垂,一个温热湿滑的软物在耳垂上舔了一下。他心脏一缩,捏着文瑛袖口的手下意识发力。

    文瑛握住他那只不安稳的手,按在沙发上。

    杜兰璋滚动一下喉结,耳垂被含吮的感觉很陌生,但是……

    他的半边身体已经酥麻了,后腰脊椎那像有电流在窜动。现在要是有一阵风吹来,他会随风散开的。

    文瑛的唇离开他的耳朵时,他的呼吸彻底凌乱,胸口微微起伏。

    “你硬了。”

    声音就在耳边。冷静又客观。

    他慌张往下看一眼,那里果然已经站了起来。光线再黯淡,但只要眼睛稍微略过,就能发现不对劲。

    “我……我……抱歉……”

    “抱歉?”声音带笑。

    “不,我是说,哼——”

    脆弱被一个微冷的掌心握住,杜兰璋呼吸颤抖一窒。握住它的人审问道:“被我弄硬,是不礼貌的事情吗?”

    不,当然不是。

    但是……但是……

    “觉得丢人?”

    “……没有。”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闭上了嘴巴。

    过了几秒,文瑛轻嗤一声,再次俯身含住了他另一边的耳垂。他心思乱,呼吸也乱,喉咙里又是一声闷哼——文瑛已经在抚弄他的性器。

    她松开桎梏他手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热麻滚遍杜兰璋的身体,之前因为寒冷和紧张而战栗的鸡皮疙瘩来不及消灭,就因为燥热而更加欢快地涌起。

    他死死咬住牙齿,胸口的起伏加剧。

    他被点着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

    此时的办公室暗得像半个黑夜,眼前抚弄他的人的身影变得暧昧不清,隔着窗帘与玻璃的雨小将下来,缠绵地吹落在玻璃表面。

    潮湿从那些缠绵的雨声侵入到室内。

    杜兰璋感觉自己也在变得潮湿。

    快感一波波袭来时,那种潮湿的感觉格外明显。

    性器的顶端被分泌出的预备jingye打湿,水声他的腿间升起。越来越多的水声,越来越湿润的他自己。

    他想要呼吸。想要干燥。

    可他分明很热。

    他抓住了文瑛垂落下来的头发,想咬进嘴里——他咬过的——但他又松开了那些黑色的发丝。

    “觉得难受,随时可以叫停。”

    “不……不难受……别停……”他深吞一大口气。

    文瑛的话依旧平稳。

    他找着聚焦,去看文瑛的脸。

    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明明她平常也会笑,也会皱眉,还会亲昵地去骂汪汪叫,但此时此刻,她就是面无表情。

    为什么……会这样……

    找了许久,才隐约发现她的眸色变得黑沉。

    “唔——!”

    左胸的rutou被含住,突来的刺激让杜兰璋身体紧缩一下。他心里的痛苦退下去,喉咙里藏着的东西忍不住溢出一声。

    舌尖在rutou上打转,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那片胸rou,他的小腹紧了又松,真皮沙发捏紧在手心。

    离开的时候,那双眼睛变得更加沉重:“接受不了,随时叫停。”

    “不……我可以,请继续……”

    话语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

    视线已经完全失焦了,杜兰璋仰靠在沙发上,胸膛不住起伏。双腿间竖立的东西在guntang发酸,他好想大口喘息,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压抑在喉咙里,连张开嘴巴都不能够。

    不是没有自我纾解过,但为什么……

    和现在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大脑停顿了许久,下身积累的快感即将爆炸,腿肚子在不断抽搐。杜兰璋艰难道:“纸……我要……到了……哈……”

    他立刻闭紧嘴巴。

    没有纸。

    他想推开文瑛,但文瑛反而强硬地压在他身上。他担心jingye再次弄脏文瑛的衣服,挣扎着说:

    “让、请让开……让开……呜……”

    滚动的喉结被咬住了。

    杜兰璋被迫承受着眼前人施与的欢愉折磨。喉咙呜呜咽咽,心里又急又怕。咬着舌尖去抵御射精的欲望,直咬得眼底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可文瑛反而加速了对他yinjing的动作,吮着他的喉结,舔吸不已。

    “我忍不住了,我……哈啊——!”

    烟花炸开的时候,jingye跟随溅在两人身上。

    以及——

    一滴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