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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浪让整个城市燥动地直晃荡,siam商圈的露天发布会现场,未陶眠脊背的汗液就没有停过。

说来讽刺,于私,因为家境优越,他老早跟着长辈们把世界跑了个遍。于公,这是他出道几年来第一次出国,还是借了身旁人的东风。

“那听说二位出道前曾在一起练习多年,想必也有很深的情谊,能不能用一个四字词语形容一下当年的关系呢?”

嘉宾席前人头攒动,未陶眠手持粉色小风扇,露出少年偶像职业微笑,对娱记说吐了四个字。

“不是很熟。”

项司在左侧锁骨下方画了个圈,勾起嘴角,抬手指了指未陶眠:“纹的是他。”

全场哗然。

即便衣服捂得严严实实,也没人不知道项司的纹身,野鸡杂志蹭热度编项司成长故事的时候,曾多次将“wtm”三个字母解读为他的狂放与叛逆。

未陶眠在刹不住车的议论声中扭头瞪着项司,嘴里唔哩哇啦让人以为他下一秒就要飙泰语骂人,几米开外的围观群众中突然一声爆喝:“啊眠!加油!!!”

虽然对方激动到破音漏油,但未陶眠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陌生的国度居然有粉丝,不敢置信的将眼神飘去,正看到一个褐色皮肤的女生奋力将印有他名字的手幅举过头顶。

靠!他不仅有粉丝,还是个本地人!

未陶眠心头一喜直觉不能当众开骂,立刻按耐住情绪绽开笑颜。

“项司老前辈真会开玩笑,我们综艺新人还要拜托你多带带了。”

仗着比项司小一岁,未陶眠故意把“老前辈”三个字咬得很重。

项司意味不明的看了未陶眠两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陶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新人啊。”

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未陶眠的指甲已经嵌进rou里。

在他人前人后一口一个“项司哥”的那几年,对方是不具备这样怼人的功力的。现在却是瞄准了他最在意的地方,不着痕迹,一语将他击毙。

他妈的,人红了就能变成这样?

还是说,他之前就是这样,只是演得够好自己没发现?

未陶眠算是用尽了力气才维持住自己的偶像涵养,把话题抛向了一起参加节目的其他嘉宾,但面前的直播屏喧嚣一直未停,也不知道现在粉丝都怎么想的,项司讽刺他这么些年还没红的意图如此明显,弹幕居然还在刷“啊啊啊啊啊啊啊wtmxs给我锁死!”,镜头一不小心掠过他俩,还有人送百年好合特效,满屏的土味粉红配上台下的黑皮美眉们,活像他俩村头办婚礼赠送流水席。

主持人的声音把未陶眠的思绪拉回来:“那在发布会结束前,一人给我们的粉丝们说句话吧?”

五位嘉宾起立,话筒从左至右依次向观众传达了对节目的美好期许,到了未陶眠则更直接。

“我会好好加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们一起让收视率飘红!”

最后,话筒递到项司嘴边。

“希望陶眠红遍东南亚!”

未陶眠看着台下自己跟项司1:100的粉丝阵容,差点儿背过气去。

*

来自世界各地的痴男怨女在舞池群魔乱舞,未陶眠端着酒杯站在舞池边,震耳欲聋的音乐毫无规律地敲打着他的心脏。

来的时候他原本想直抵舞台中央感受在迷乱的灯光下被人瞩目的感觉,但很快就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屁股怼了出去。

时间往前倒退,未陶眠在发布会结束后寻找交际花步绯的途中遇到了蓝叶,他正低着头给一姑娘说着什么。

那姑娘很眼熟,未陶眠走近几步,听见蓝叶说:“破音辛苦了,加100人民币,直接微信转你哈。”

姑娘点头,未陶眠目光下移看到丢在地上的手幅,很快想起了她是谁。

噢。

未陶眠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转身离开,漫无目的就荡到了这个地方。

心里太苦只好一杯又一杯的喝,更尴尬的是,即便那张好看的脸被时不时打来的舞台光照的煞白,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来搭讪的人都很直白,两口下肚就要带他出去过夜。

未陶眠拒绝起人来都带着股狠劲儿,他心里憋着火——都9102年了,居然还会发生又有钱又好看又努力的男孩却红不了的事情!这么会儿时间被自己的疑问气得头昏脑胀,连带着腿都发了软,踩在地上轻飘飘的。

他终于开始感到迷惑,自己酒量明明很好,今天还什么料都没混,怎么这会儿莫名看不清眼前的人影?视线所及之处逐渐都成了迷幻的光斑,好像闭上眼睛也赶不走。

未陶眠呼吸一滞,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

酒杯跌落,被喧嚣瞬间淹没。

第04章

虽然“fullmoon”在午夜来临前和其他club并没有明显区隔,但这里因什么而红、大家又是因什么而来,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跨国追车的私生饭们满足了项司坐tutu车的小爱好,也让他好死不死在机动车禁行的夜店一条街看见了未陶眠。

让他略感意外的是,未陶眠居然跟一个陌生的白人在“fullmoon”门口拉扯不清,那副抱着树不撒手的模样以idol的标准来评判,着实怪异又滑稽。

项司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未陶眠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样垂死挣扎。

是的,他看得出来未陶眠在挣扎,但他打算等到实在不行再出手帮忙——看这周围一个熟人都没有的样子,八成是小少爷闹了脾气独自出逃,既然这样,是该吃点苦头的。

可惜白皮鬼佬不太争气,都没给项司多一些看戏的机会,眼瞅着拼命扑腾的兔子有些难搞,居然直接把他拖回了“fullmoon”。

“···浪费我的烟。”

项司把手里剩下的半截烟扔出去,跳下车踩灭,泰铢塞进司机手里,踱步进门,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卫生间。

一股浓烈的香薰味扑面而来,项司眉间轻皱,却在看见隔间外把门拍得啪啪作响的白人时勾起了唇角。

兔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种状态下还把人关外面的?他决定待会儿好好问问。不过这倒省了不少功夫。他一间一间敲着门走过,在“给周正打电话”和“用钱解决”之间飞快地做了个决定,停在白人面前,几张大钞怼脸,又指了指外面,这隔间外就只剩下自己了。

明星的用钱护脸,远不止在美容院。这是项司出道之后学会的。

折回去把卫生间大门插上,并没有问隔板内的状况,项司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枚硬币卡住隔间锁的旋钮,轻轻一转,开了。

紧扣的马桶盖承受着未陶眠上半身的重量,下半身则歪在地上,周边湿漉漉的,他居然不嫌脏。

但项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