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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又被热气蒸腾的晕晕乎乎,只觉得十分舒服,仿佛云里雾里,正在享受,一回头便拉住了一只“大灰狼的爪子”。祁律奇怪的看着对方,长得……长得好像不像是小羊。他的脑海中晕乎乎的,一时反应不过来,便那样与天子对视着。祁律在池水中,天子衣冠整齐的半跪在温汤池边,温热的泉水打湿了天子的袖摆。祁律表情呆呆的,嘴唇张合了一下,突然一用力,喝醉了竟然还会犯坏,一把就将衣冠整齐的天子从温汤池边拽了下来。天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一点子没有防备,他哪里知道祁律醉得认不出人来,竟然还能犯坏。“哗啦!”一声水响,真的被祁律拽了下来,水花飞溅,将天子的宽袍直接打湿,黑色沾了水渍,无比深沉……“哈哈!”祁律还在傻笑,犯坏得逞一般,说:“落汤羊!”姬林被拽下来,一头一脸都是水,繁杂的黑袍泡在池水中,简直狼狈不堪,还被祁律嘲笑,结果祁律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来,当即没好气的说:“太傅,你可看清楚了,寡人不是獳羊肩。”祁律“嗯?”了一声,皱了皱眉,竟然还嘟了嘟嘴巴,似乎很苦恼,挥手拨了拨浓郁的雾气,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竟然豪放的冲着天子走了过来。天子有一种错觉,那个衣冠整齐之人,可能是祁太傅,否则祁太傅为何会如此“堂皇而知”的逼近自己。祁律走过来,“咚!”直接将天子壁咚在了温汤池的池壁上,脚下一个打滑,下巴直接撞在天子强壮有力的胸口上,干脆枕着天子的胸口,仰头说:“你……你不是小羊?那……那你谁啊?”天子:“……”姬林向后靠了靠,毕竟祁律泡在温汤中十分坦然,他也不好去碰祁律。姬林对祁律抱有非同一般的心思,他觉得如果自己这是时候真的触碰到了祁律,很有可能无法收拾。姬林喉头滚动,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的说:“太傅你仔细看看,寡人是天子。”祁律又是“嗯?”了一声,枕着姬林的胸口,抬起手来,竟然捧住了姬林的脸颊,似乎在仔细的端详,突然展开一个笑容,说:“是……是林儿啊。”林儿……姬林听到这个称呼,脑袋里“轰隆!”一声,突然想起那天夜里,在郑宫的偏僻小路上,祁律也是这么抱着自己,亲昵的呼唤着自己。姬林的眼眸瞬间加深,他低下头来和祁律对视,眯了眯眼睛,突然意识到,如今祁太傅喝醉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向祁太傅套话,问问祁太傅的心上之人是谁,说不定便能成功套出来。姬林想到这里,稍微挑起一丝笑意,声音温柔低沉,带着一丝丝拐骗的意味,说:“对,太傅,寡人是林儿。”祁律一脸傻笑,“嘿嘿嘿”了一声,捧着天子的脸,感叹的说:“真好看。”姬林心中猛跳,听到祁律夸赞自己,便循序渐进的诱导说:“太傅,你是说寡人好看么?”祁律饮醉了酒十分坦诚,“嗯!”了一声,说:“对,林儿真好看。”姬林更是欢心,太傅夸赞自己好看,就在天子迷之欢心的时候,祁律“啪啪”拍了拍姬林的脸颊,那动作好像在拍一只西瓜。两个人在温汤池中,姬林被拍了一脸水,差点破功,赶紧又说:“太傅,寡人如此好看,太傅喜欢是不喜欢?”祁律醉得站不住,差点滑进池子里,姬林一把捞住祁律,低头再一看,祁律软的好像没魂儿一样,竟然要睡着了。姬林这刚刚问到紧要关头,怎么可能让他睡觉,说:“太傅,醒醒,你还未回答寡人,喜欢不喜欢?”祁律浑浑噩噩的,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喃喃的说:“喜欢……喜欢花椒!”姬林听到前半句,欣喜异常,听到后半句,登时凉了半截,谁问祁律喜不喜欢花椒了,祁律当然喜欢花椒,他做太傅的俸禄全都拿来买花椒了。姬林将声音放得十分温柔,说:“还有呢?太傅除了花椒,还喜欢什么?比如说……寡人?”姬林可谓是全方面,三百六十度的诱导,祁律歪着头想了想,眼神一亮,突然说:“喜欢枣子!”他说着,还伸手去够温汤池边放着的枣子小吃,祁律一蹦一蹦的去够糯米枣子,不过他因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所以根本够不着糯米枣子,还差一大截儿,如果不是姬林扶着他,祁律恨不能直接埋在温汤池里。祁律够不着枣子,姬林展开手臂一伸,直接捏起一颗白生生红艳艳的糯米枣子,继续诱导的说:“除了花椒和枣子,太傅还喜欢什么?太傅若是说了,寡人便给你食这颗枣子。”祁律够了够,因着他拿不起劲儿来,而姬林身材高大,一抬手枣子举得老高,祁律根本够不到,祁律便不欢心了,皱着眉,咬着嘴唇,一脸的不高兴,分明在控诉姬林欺负自己。姬林看到祁律这个表情,心里“梆梆”狠狠跳了两下,仿佛在擂战鼓一般,让他有一种更想欺负太傅,狠狠欺负他的冲动。姬林挑唇一笑,也是这么做的,立刻把那只软糯香甜的糯米枣子衔在口中,笑着说:“好生香甜,太傅若不回答,寡人便把太傅喜欢的枣子全部吃干净。”他说着,一口咬下去,软糯可口的糯米红枣瞬间被咬掉了一大半,真别说,不愧是太傅喜欢吃的枣子,又香又糯,甜蜜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亚于祁律本人。祁律醉的不行,又被温汤的热气蒸腾着,脑袋里更是晕乎乎的,眼看着天子将糯米红枣衔在口中,登时脑袋一热,气的他“怒发冲冠”,愤恨的说:“你敢抢我的枣子?”祁律说完,一脸狠相,立刻一蹦,“哗啦!”一声带起一片水珠,饿虎扑食一般扑过去,勾住姬林的肩背,向前一贴,直接将姬林吃了一半的糯米红枣咬了回去,来了一个虎口夺食!姬林突然见他扑过来,连忙将人接在怀里,还没缓过神来,唇上一热,口中香甜的糯米红枣已经不见了,也不知天子是不是因着被抢走了枣子的缘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姬林粗哑的嗓音回荡在祁律的耳边,说:“不管太傅心里的人是谁,太傅都是寡人的,只能是寡人的……”祁律泡个温泉,因为饮了两杯酒便醉了,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的思绪还在温汤池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和天子做嘿嘿嘿的事情,各种不可名状没羞没臊,而且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颗糯米红枣。祁律沉浸在美梦中,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一翻身突然“嘶!”了一声,疼的他一个激灵,连忙睁开眼睛。祁律睁开眼睛,便看到獳羊肩侍奉在旁边,四周是自己的屋舍,并不是温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