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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更是了不得了。”“这有些人啊,就是天生好命,你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毕竟,生得好,也不如嫁得好,这女人……终究还得妻凭夫贵,孟太太觉得呢?”那每一个字,都如同带了刺一般,扎得裴锦芸疼得厉害,脸上的笑容,渐渐便有些绷不住了,深吸一口气,裴锦芸转过头往那丫鬟望了过去,“你家娘娘在家中,可还安好?”“自是安好。只是,不能出门,难免憋闷无聊,正盼着孟太太能去看看她。”那丫鬟笑道,这会儿又做出一脸谦恭之态了。裴锦芸则目下闪了闪,“过两日,我便去看她。”裴锦箬及笄礼后没几日,靖安侯府便遣了媒人登门,行纳采之礼。当中,居然有一双活雁,倒是引得众人都小小吃惊了一番,虽说,古礼以雁聘之,但雁不好猎,何况是活雁,如今大多人家这一环节,都用别的替代。却没有想到,靖安侯府居然还备了一双雁,再一打听,居然是燕崇亲自去猎的,这便更是让裴老太太和小袁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就是裴世钦亦是满意地笑着,连连捋着下颌的胡须点头。绿枝她们往裴锦箬跟前来说时,裴锦箬微微一顿,清了清喉咙道,“他的箭术若是猎不到两只大雁,那岂不是白学了?”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受用得很,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牵起,惹得一屋子的丫鬟都笑了一通,而裴锦箬却是红了耳根。纳采过后,便是问名和纳吉了。大红的庚帖被请进了祠堂,压在了裴家的祖宗牌位之前。三日后,大吉。这桩婚事,便算得定下了,自然定下了,这可是陛下赐婚,有天子的龙气镇着,能不吉吗?及笄礼后,裴锦箬已是不用去博文馆上课,倒是正好可以安心在家中备嫁。虽然很多东西,都有身边的丫鬟帮着绣,可裴锦箬却也不能一针都不动,她不得不捡起她算不得出挑的针线活儿来。好在,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也用不着什么都她亲手做,否则,她这手绣活儿,还真是拿不出手来。------------第263章缘分裴锦箬这一日,收到了季舒雅来的信,约她望江楼一聚。她略一沉吟,便是拿着信去了正院。小袁氏心疼她日日关在家里绣嫁妆,觉得出去透透气也没什么不好,便应了。她这才回去准备,重新换了外出的衣裳,梳了妆,马车也备好了。轻车熟路到了望江楼,便见得茉莉已是候在了楼下。她随着茉莉上了二楼雅间,一路上,便问着茉莉一些季舒雅在婆家过得可好之事。茉莉笑容满面,迭声都是应着好,没有半分的勉强。裴锦箬听得自是欣慰,其实,自那日在码头上那匆匆一晤,她便是能够料定季舒雅过得好的,毕竟,过得好与不好,一个人的容色与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啊,这世间,从不是只有一条路。舍弃了其中一条,又怎么知道,另一条,不会有别样的风景呢?“你有什么话,问我便是,做什么尽问了她?这丫头,如今也就只会说一个好了。”刚到雅间门口,便听得季舒雅戏谑的嗓音从门内传了来,紧接着,门便被拉开了,季舒雅已娉娉婷婷站在了门内。裴锦箬便是笑道,“舒雅jiejie莫不是怕许久未见,你我话不投机了么?怕我将能问的都问了,一会儿,你我找不到话说,会冷场?”这话逗得季舒雅忍俊不禁,“还是这么促狭的性子。好了!快些进来吧!听说,你这二东家自我走后,可是一回也没有来过望江楼,咱们掌柜的还以为不小心得罪了你。今日知道你要来,可是卯足了劲儿,准备了一桌子招牌菜,你可得给他这个面子。”季舒雅伸出手来,拉了裴锦箬进内。雅间内,果然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的酒菜,好在,那些菜碟都比较小,虽然种类多,但是分量不多。裴锦箬便知道,这是真只有她们两人了。不由笑道,“舒雅jiejie怎么也不将姐夫一并叫了来?”“他倒是想要请你呢,可是啊,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说,他来这儿杵着做什么?没得让我们都不自在。”“他若想请你啊,回头等你成了亲,带着燕世子一道来。”季舒雅爽朗笑道,一边说着,一边引了裴锦箬入座。拍开当中一坛酒,倒了一杯,递了过去,“今日,我是给你补过生辰,无论如何,你也得陪我喝上一杯啊!”“舒雅jiejie的礼早就送到了,还给我补过什么生辰啊?”她及笄礼时,也是给季舒雅发了帖子的,只是,季舒雅没有来,倒是礼到了,还不轻。整整一套金镶百宝的头面,那分量和做工,都快可以做压箱底的传家宝了。季舒雅却是道,“那哪儿能一样啊?没有亲自到场,到底是我理亏,你没有怪我啊,我都不好意思了。”季家到底家声还弱了些,那日,又是裴锦箬的好日子,虽然她不在意,但还是有诸多顾虑,这才没能到场。裴锦箬也知道季舒雅的顾虑,哪里会怪她呢?裴锦箬瞄一眼那坛子,又是望江楼招牌的秋露白,“那好,就又让舒雅jiejie破费了。”“可别这么说,你忘了?这望江楼如今也有你的一份儿,吃的也是你自个儿的,别心疼就是了啊!”季舒雅说着,已是满上了一杯,敬裴锦箬。裴锦箬笑笑,端起酒杯,与她一碰,两人,相视莞尔。有些情谊,并不会因时间和空间的阻隔而生疏,反而历久弥新。两人相谈甚欢,但到底不比从前了,不过微醺,谁也没有喝醉。最后,季舒雅亲自将裴锦箬送了出来,眼看着她的马车走远了,季舒雅面上的笑容却是敛了下来,深深叹息了一声。“怎么了?方才还看着你挺高兴的样子,转眼却又开始唉声叹气了?”来人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凑到前面来,帮着季舒雅轻轻扇着风。正是季舒雅的夫婿。这个只是出自普通乡绅之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多少深不可测的心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对待自己的妻子,却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