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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妈,又父知道多少?”他喝了一口热气升腾的咖啡,那浓厚的香味,醇厚的润滑感,刺激他的味蕾,也刺激他恍恍惚惚的意识。罗又父当年是跟随关耀聪的秘书,他是关企董事长最得力的助理,要说关耀聪年轻时候的事情,罗又父最是清楚。关泽予从未跟任何人提及关于母亲的过往,更不会去询问相关的人关于母亲年轻时的故事,而今天,他突然问起,可能是听到长辈说,“你比较像你mama。”罗又父纯属脱口而出,他说出来就后悔了,这是少有的错,不,几乎是不可能犯的错,他从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去跟一个艰难跋涉成长起来的孩子,说起他急欲追究的往事。“又父,你应该知道,我待您不只因为您是公司的老员工,更重要的是我如今所得全靠您一路扶持,是你陪着我走到今天。”关泽予清楚罗又父的家庭背景,自是不简单,虽说他的家族不涉及商界,但是不巧,他门把手政界要道,这才是让关泽予震惊的地方,年轻的时候,横冲直撞的想要大展手脚,如果身边没有可以仰仗的人扫除障碍,那么他也走不出今天的辉煌。罗又父喝了一口温热的开水,开水甘纯,那是不带有任何甜味素的水,其中仅仅含有人体所需的一些矿物质。他说,“你mama是个很好的人,作为儿子,对于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他不说,你应该相信自己的mama,他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成了第三者,至于其中的恩怨纠葛,罗又父自认无权追究,那是涉及一些不愉快的往事,那些往事,让他感叹过,也让他后悔过。每一段故事,它都有前因后果,至于结果是否能让当事人接受,故事一旦结局,那就不可更改。更何况,说起那个故事,它已经是过去式,而今,迎来的是新的故事,新的开始,他们是后来人。罗又父心里不想说出事故的起因,他就希望变得成熟稳重的青年,关乎其mama意外世故的伤害不会成为他心中的利剑;而那些流言蜚语,飞短流长也不该成为他活得难堪的理由。关泽予低头,嘴唇触碰发热的咖啡杯,那guntang的感觉,刺激他的神经,明明觉得烫,却还要倔强的含住那一口能焚心烧喉的热流。他咽下去,不管是guntang还是冰冷,不管是痛苦还是悲哀,他把一切咽下喉咙里,吞在肚子里。功过是非,是非对错,他一路走来,一边做,一边错,就为了生着活着,就为了忘却那一天,自己绝望站在医院门口嘶喊的样子。最后一面,他连最后一面也看不到。女人被推进手术室,她是不是全身是血?她是不是忍受被撞伤后产生的巨大痛苦?他这个做儿子的一无所知,他唯一能知的就是女人被车撞经抢救无效身亡的消息,还有后续的报道,说是属于车祸事故,肇事车主已被抓获,并且不日将给予判刑定罪。那悲剧的开始,过程,结束,好像有人在背后安排,策划,他们周密的部署,其中任何一条线索,只要露出马脚的都会被迅速抹去,他找不到发生车祸的真正原因。罗又父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陷入回忆里的人,他说,“放心吧,明天我会出席会议。”☆、第29章私照天色渐暗,他驱车回家,才回到庐园,车未停好,又听见放在一旁的手机呼啸。原曲凡边走向车子边打来电话,他说,“你交给我办的事已经查清楚。”关泽予把挂在身上的安全带拿下,他理所当然的回话,“明早把合同拿到我办公室来。”他依旧先挂电话,原曲凡的喂字还没说,联线即时断开。关泽予,你个无情无义薄情寡欲的混蛋!夸我一句说声谢谢会死吗!他恼怒得想摔手机,但想想这是心爱之物,虽然坏了可以买,可毕竟是私人财产,总不能动不动就随时毁坏,他恨恨的把手机拿下,戳了戳受委屈的屏保,当即掏出车钥匙,就想回家闷头大睡,可拉开车门,却又打算去转悠一圈。把车门摔上,他转身走入夜市里,找到了一家餐馆,最终选择一处靠窗的位置落座,点了份简单的晚餐,再接几个电话,他边吃边遥望窗外的夜景。繁华城市的霓虹灯,日复一日绚丽多彩,尤其是夜市里的风光,烂漫得让人失尽昂扬斗志。他百无聊赖的独自就餐,在回头四顾之时,恰巧发现一道标新立异的人影。蓝政庭身穿一套裁剪合体的银灰色西装,那完美修长的笔挺身材,玉树临风,俊挺优雅。原曲凡轻轻咀嚼刚送进嘴里的食物,他想,有人天生高贵,而有人天生气质出众,想必蓝政庭属于后者。儒雅温文的面相,绅士翩然的风度,即使远在千里,也能被他独特的气势所吸引。蓝政庭正和一位膀大腰圆的男人握手,那应该是创桦公司的老总,传说这人是个精明的人物,一般不轻易结交与人,除非是看得上眼的,否则没得谈。而蓝政庭在短短时间内就握住了这么一位老蛇精,想来腕力之强。原曲凡匆忙的跑出门,本想上去打声招呼,哪想迟了一步,蓝政庭目送创桦的老总离开,他随后也上车,赶着回家。关泽予坐在书房里,忙于审批堆积成山的报告,这大晚上,睡得不好,人虽然倦了,眼睛却闭不上。可能是白天提及生母的事,所以夜里做了噩梦,他梦见女人满身是血,她躺在血泊里,看着行步匆匆的路人,他们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就算围观上来的人,聚集成三层四层,他们也没有人靠近去问一声,你还好不好?关泽予觉得悲痛,在梦里奋力的冲进去,却怎么也冲不开那道无形的网,他焦急惶恐的喊,妈!当惊惶的从噩梦中醒来,只是梦一场,却虚惊得大汗淋漓。本以为足够无情,却仍未忘记深刻在骨髓里的称呼,他的亲生母亲,那生他养他的女人,她去的时候,他还在学校里上课,那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学校,听说还是依靠关耀聪安排了才能进入。他翻开了身上的薄被,即使空气中环流着冷气,还是觉得身上热汗滚滚,起身去冲了冷水澡,回到光线暗沉的卧室里,灯也不开,窗户也不关,就这么坐在床头,挨过半个时辰。伸手拉开抽屉,想要用安眠药麻痹膨胀剧痛的神经,但还是收回了手。原曲凡从外面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钟,他打开电脑上线,见到艾尔斯里的人还在沸腾活跃,他扔出一颗炸弹,随后边解衣服边走向浴室。关泽予看着跳动不止的狐狸头像,再看微信发来的大串信息。原曲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