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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听到越骞的话后,连忙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嶂宁知州方旭洲,还有驻军统领闵程远得了薄家败落的消息之后,都已经提前跑了,我们过来时这边留下的东西和证据太少。”“我刚才还在跟林大人商量着,看是不是要去城中寻些人问问他们的事情,没曾想你和越伯便过来了。”“如果你当真知道闵程远的事情,那就是再好不过了,也能省了我们很多功夫。”谢渊说完后,突然才想起林罡来,忙对着二人介绍说道:“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了,我身边这位就是御史中丞林罡林大人,这次奉皇命跟我一起来嶂宁调查薄家屯兵之事的。”越荣和越骞连忙行礼:“见过林大人。”“越老爷子你们不必如此。”林罡连忙虚扶着说道:“我与谢侯爷有些交情,你既是谢侯爷长辈,我也受不得你这般大礼,而且你们若是真能够提供闵程远的消息,那可是帮了我和谢侯爷的大忙了。”“我们刚才还有些焦头烂额的,那闵程远跑了之后留下一大堆的烂摊子,让我和谢侯爷摸不着头绪,如今有你们帮忙,我们还得好生谢谢你们才是。”越荣闻言笑着道:“林大人客气了。”“别说我与老夫人有旧,跟谢家更是渊源颇深,不愿意见谢侯爷为难,就算是真的没有谢家这一层关系,朝廷来人查案,我们也会尽力配合的。”第265章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她们越荣说道:“谢侯爷和林大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阿骞。”“他虽然在驻军之中待得时间不长,可是多少也知道一些,如果能帮到你们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就算真帮不到,你们在此行动,也总需要有熟悉嶂宁附近的人帮衬才行。”谢渊见越荣说的客气,跟林罡对视了一眼之后,谢渊便笑着说道:“还是越伯想的周全,不如这样,我让人送点茶水过来。”“外间天寒地冻的,你们过来怕是也受了寒风,喝点茶暖暖身子,我们边喝边聊如何?”越荣和越骞都没有什么异议,而林罡知道眼前这两人能帮着他了解案情,自然也不会拒绝。几人一起去了府衙后厅,那里点着炭火,一入内时,四周都是温暖起来。等他们坐下之后,谢渊就吩咐了随行之人下去煮了茶水送过来。等热茶放在几人身前之后,谢渊才说道:“越兄弟,你说你知道闵程远的一些事情,可是和薄家屯兵之事有关?”越骞摇摇头说道:“具体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当初驻军之中曾经得过一大笔钱财。”“而且闵程远那时候也在暗中掺合奴隶的生意,他曾经跟嶂宁城中的奴隶贩子购买过一大批十岁左右的幼童,男女皆有,而且两年前荆南遭灾的时候,闵程远和嶂宁府知州方旭洲一起,也曾经开城门收拢过一大批的难民。”林罡听到越骞的话后,蓦的睁大了眼:“你是说,当初荆南旱灾的时候,嶂宁收容过逃离荆南的难民?”越骞点点头:“是。”“当时我还在驻军之中,曾经奉命统计过那些难民的人数,零零散散的足有数万之多。”“当时嶂宁官库之中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而驻军的粮草根本就不够安抚那些难民,可是闵程远和方旭洲却是大开城门,对前来的难民来者不拒。”“不仅如此,闵程远还将那些难民之中不少人都收入了军中。”谢渊闻言在旁皱眉说道:“嶂宁居于偏远之地,虽然靠海但是一直算不得繁荣,这边的百姓也并不算好过,而且离荆南也极远。”“那边的难民就算无路可去,按理说也不会翻山越岭的过来这里吧?”越骞抿抿唇说道:“寻常情况自然不可能,但是当时闵程远他们派了人去了荆南附近,接引难民,而且还曾经让人传出过消息,只要那些人来了嶂宁,便能得到安置,嶂宁这边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前来投奔的难民。”谢渊和林罡闻言都是面露诧异之色。荆南当初的难民可不仅仅是数万之数,而且荆南本来就是边关之地,距离南魏极近,那里聚集的人口虽然不及富庶的江南地带多,可是却也绝不是小数目。荆南数月无雨,饿死了无数人,当时荆南附近所有的州县都是城门紧闭,怕的就是让荆南这些难民逃往他们那边,城中无处安置。可是这嶂宁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愿意接纳那些灾民,甚至还让人前去引路,让那些人过来,以嶂宁自身的财政税收肯定是负担不起的。林罡皱眉说道:“你是想告诉我们,薄家屯的那些兵,就是当初荆南来的那一大批难民?”越骞低声回道:“具体的我也不能肯定,但是应该是有关系的。”“当初我奉命统计前来投奔的乱民,其中身体健康没有什么疾病青壮年男子,还有一些年幼不知事的孩子全部被另外造册,被闵程远单独命人安置,而那些年迈的老人,还有那些女子则是全部被留在了城中。”“林大人和谢侯爷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为何离开驻军的?”谢渊和林罡都是看向越骞。越骞扯扯嘴角冷声说道:“是因为我当时发现,那些前来投奔的难民之中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而那些老人则是被关在城中特定的善堂里面,先后因为身体虚弱而‘病逝’。”“我当时察觉到不对,便前去追踪,结果坏了闵程远的好事,撞破了他将那些女人当成人奴贩卖给他人的事情,闵程远容不下我,我这才离开了驻军保命。”谢渊脸色难看,沉声说道:“你是说,闵程远将那些男子和幼童收留入了军中,而那些女人和老人则是当了人奴和被舍弃?”越骞点点头:“是。”谢渊顿时沉下了脸:“那你既然知道闵程远做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跟朝廷禀告过?”“就算是担心闵程远报复,可是你既然能够在撞破了闵程远的事情之后保住性命,那定然也是手中握着什么能够让闵程远忌惮的东西。”“你如果不敢跟朝中禀告,这两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