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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先拿出应应急,我以后手头宽裕了,一定还给你。我们这儿地方小,一点闲言碎语半天就传开了,总不能让这事儿毁了你meimei啊。”楚安离无力地道:“我真的没有钱。”“怎么就没有呢?”魏淑君开始哭起来,“阿离啊,我知道你去了大城市,心也飞了,怕是也快不把我跟你舅舅放在眼里了。只是,看着我们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行行好,救救你meimei,她还小不懂事,人生不能留下污点,你实在没钱,找你们老板预支工资去,大老板都是好人,会行你方便……”她足足哭了五六分钟,那哭音犹如魔咒在楚安离的脑海里不住盘桓,翻搅。楚安离闭了闭眼,低声道:“我再想想办法。”挂了电话,楚安离微微抬眼看了眼天空,晴朗明净,阳光暖热,可是她的心间,却在冒着丝丝寒意。楚安离一整天浑浑噩噩,虽然没犯错,但还是被挑剔的顾客投诉了,说她不笑不亲切。面对经理的严厉训斥,楚安离垂着眸,想提预支薪水的话全部都吞咽下去。下班回去,秦桑用那种愤愤的眼光一直瞪她。楚安离没心情搭理,沉着脸在客厅收拾衣服。秦桑站在她房门口,怪腔怪调地嘲讽道:“自己穿好的用好的,还说自己没钱,装给谁看?虚伪!”她今天在家里翻箱倒柜巡视了一番,发现楚安离穿的衣服用的生活用品护肤品之类的都不差。特别是装在旧瓶子里的贵妇面霜,她之前刚好在她同学那里用过那么一丢丢,那气味那质地真叫一个赞,只可惜太贵了,一小瓶就要两千多,她只能望洋兴叹。没想到心心念念种草的东西却在这里看到了,她挖了好大一坨抹脸上做验证,绝对不会有假。用这么好的东西,她竟然还哭穷说没钱?鬼信呢。秦桑觉得楚安离是在接她来之前,故意换了旧面霜瓶,就怕她有点见识发现了,愈发的觉得这个jiejie真是阴险自私。楚安离听她在那胡说八道就心烦意燥,看向她冷冷道:“如果不想没地方住,就给我闭嘴!”秦桑根本不怕,鼓瞪着眼睛,气焰嚣张:“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你有钱自己享受,也没有钱让我还吗?三千而已啊,你欠我们家多少个三千?!”多少个三千。听到这个问题,楚安离突然就扯了扯嘴角。除去在外面打工的时间,她在舅舅家里生活了十三年,吃的少干的多,春夏秋冬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镇上几个jiejie穿的不要的给了她,而小学到高中的学费,说实在,并没有多少个三千。如果论还钱,她大概很快就能还清了,或者已经还清了。只是,她欠的不只是钱,还有让她有家归,有床睡,有屋遮风挡雨,有灯火照亮她,安安稳稳,不至于流落它处的“恩”。她就是为了这个重如千斤的字,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挖空自己。她木木的,没有去反驳秦桑的话。秦桑见她不吭声了,知道她肯定是被自己的话给镇住了,笃定她就算嘴硬,最后还是会出钱,于是改变了策略,跑到楚安离身边,冲着她扑闪扑闪眼睛,挽着她的手撒娇道:“还有好几天期限,姐你不用急,再想想办法。三千块其实也还好啦,不算很多,我相信你能很快拿出来不会让我为难,对不对?”背后有道声音突然问:“什么三千块?”秦桑听到声音立马转过头望去,笑呵呵的迎上去跟刚进门的祁墨打招呼,“大帅哥,你回来了啊!”祁墨却根本不睬她,越过她大步走过来,看着面色微苍白的楚安离,双手捧住她的脸,担心地问:“阿离,你怎么了?”作者有话要说:评论一定是:好憋屈啊好烦啊好气啊女主好包子啊不想看回忆杀……(⊙o⊙)但是这一波回忆还不会结束,嗯……淡定淡定。第34章晚上,楚安离是在祁墨的房间里睡的,祁墨已经听她说了大概情况,克制心头翻涌的怒意,搂着她给她顺气。楚安离靠在他怀里,许久才睡着。祁墨想着事情,哄着她似的手还在她肩头轻轻怕打。换做他,这种meimei直接拖出去打死。但是他知道楚安离再恼火,肯定不会放任不管。屋内留着一盏小台灯,借着微弱的光线,祁墨端详着怀中人的睡颜。她纵然睡着了,眉间亦堆满郁色。祁墨心里不由泛起酸楚,唇在她眉心轻轻碰了一下,低声喃:“就快了……”还有差不多一年,他就再也不会让她为钱而发愁了。祁墨正出神的盯着楚安离的脸,外面传来一点动静,应该是秦桑起来上厕所。祁墨眸光微凛,小心翼翼的将抱着楚安离的手臂给抽出来,然后起身出去,将房间门给关上。秦桑打着呵欠,踢踏着拖鞋走出卫生间,漫不经心一抬眼,猝不及防看见她房门前面有一道逆着光的修长身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那人是祁墨。感觉他在一直看自己,秦桑脸微微一红,扭捏地走过去,“你……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啊?”近了她才看清祁墨的样子,双目黑沉,眉峰冷冽如冰。秦桑被看得头皮发麻,感觉不太妙,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干吗,干吗这样看我?”祁墨盯着她道:“你对你姐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嗅到了兴师问罪的味道,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在找楚安离要钱了。秦桑抬手撩了撩头发,已经有点不开心了,但还是忍耐地道:“怎么了嘛,不行啊?我又没逼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没有逼她?”祁墨冷笑一声,对楚安离不好的人,他根本不懂得委婉两个字怎么写,“那你真该去拿个镜子照一照自己丑陋又贪婪的嘴脸,你那不叫逼?叫什么?明抢?”“你!”秦桑没想到他说话这么难听,瞪大了眼睛。他没完呢。祁墨眼神刀刃一般锐利,他怕吵醒楚安离,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连讽带刺,“她辍学出来辛辛苦苦打工,钱都是寄你们家了吧?你现在竟然还有脸开口找她要钱?真正的吸血鬼恐怕也没你们这么出类拔萃。你今年几岁?十五该有了?过了天真的年纪,就别妄想别人为你的毫无廉耻买单了,不想隐私的照片被传出去污染大家的眼睛,就自己滚去想办法,而不是恬不知羞,洋洋得意的以此为要挟让她拿钱。样子很难看,知道么?”“你你你……”一向最会讲歪理的秦桑被他挤兑到说不出话来,脸都涨红了,心里对祁墨的评分瞬间将至负数。她满腔怨愤,口不择言:“你这个穷鬼你还好意思跟我讲大道理!你凭什么管我?我姐都不骂我,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