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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鱼哥忽然一眼看见站得挺远的李巘道长,直接收回手,尾巴一甩就重新不见了。

易桢立刻意识到他误会什么了,脱口就是:“我没有骗你,真的是我要,不是他要!”

第68章兰因赋

今天的月光仍然淡薄,林子里最亮的光源是道长手里的那盏灯笼。

但是水面上泛着清冷的光,易桢能勉强看清楚看清自己周身的这片水域,一眼扫过去,发现鱼哥已经游出了这片水域。

“等等!别走啊!”易桢急切地喊,她已经在湖边等了两个晚上了,这次让鱼哥负气跑掉,谁知道下次再见他是什么时候?

她现在身上这个堪称恶蛊的无间蛊,与原书女主身上那个进阶版无间蛊可是有非常大的不同。她有感觉,弄清楚为什么出现不同,对她而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心情,易桢来不及多想,直接往前走了两步,跳下了湖泊。

她会游泳,而且哄小动物最主要的就是态度。

果然,她还没游出多远,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托举了起来,直接给举出了水面。

那个,鱼哥您看起来是个大帅哥,没想到上臂力量强成这样嗷。

易桢抹了两把脸,把黏在脸侧的发丝撇开去,恰好一阵冷风吹过,一不小心打了个哆嗦。

抱着她的这条鱼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沉在水中的鱼尾摆动,游到了岸边,把她放在岸边的青石上。

李巘道长已经急行几步,来到了湖边,恰好从他手里把人接过来。

鱼哥并没有表现出上次见李巘道长时那股莫名的敌意,甚至有些惊慌地主动和李巘道长沟通。

易桢发现有哪里不对。

易桢:“你听得懂鱼哥说什么是吗?”

李巘今天穿了一件楮墨色的交领,外面罩了一件对他来说都显得宽大的墨色大袖衫,现在脱下来罩在易桢身上,仿佛她拖着被子走出来遛弯了。

易桢确实低估了夜晚的寒冷,默默地裹紧了道长的衣服,也没有推脱。

李巘:“听得懂。以前好奇学过海妖一族的语言,但不会说,他们的语言中很多音都是我们发不出来的。”

想不到啊,道长你竟然是个语言小天才!

难怪鱼哥上次用自己的语言阴阳怪气道长,道长瞬间听懂打算还手。这不就是当街叫人家“傻逼老外”,结果人家懂中文的翻版吗!



李巘的确会很多乱七八糟的语言,他的兴趣就比较与众不同,也不怎么赚钱。所以在他的师兄有钱谈异地恋的时候,他还要先去当个刀才能凑够钱去赎姑娘。

鱼哥刚对道长释放一点好意,见他们俩聊上了,整条鱼又醋了,立刻翻脸不给道长好脸色,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偷偷摸摸去抓她的手。

他的手比易桢的还白,易桢的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他的皮肤像海底被冲刷千百年的细致白沙。他的手覆在易桢的手背上,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但是却因为过于美丽,透出一种令人心折的缠绵情态。

李巘:“……”

李巘忍住一脚把这条鱼踹进水里的冲动,对易桢说:“他刚才在担心你腹中的孩子。”

他其实也早就想说了,这姑娘一直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真就完全不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啊!

易桢才想起来自己“怀孕”了,有些浮夸地用另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些更为浮夸的害怕来。

浮夸不要紧。

在场三个人全部都是没有怀崽经验、甚至没有性生活的母胎单身solo,她再浮夸也没人看出不对劲来。

“你看。”易桢吸了吸鼻子,在水中一浸,她浑身的温度都降下来了。她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了一点,熟练地拿出自己的匕首来:“我在手上割一刀,待会儿就会出现两条伤口的。这是无间蛊。我想治好这个蛊毒。”

她想再割一刀演示给鱼哥看,怕他不信。

而且说实话,这样利用人家,她还是有点愧疚的,宁愿陪着他一起放点血,这样心里还过得去一点。

她手臂上已经有一道结了血痂的伤口了,刚才在水里不知怎么搞的,把血痂蹭掉一点,又重新冒出血来了。

银发的鲛人摇了摇头,挡住她拿刀的那只手,不让她动,又长又翘的睫毛上下动了动,牵着她有伤口的那只手,低头在伤口上舔了舔。

他浑身都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靠的越近,那些细微的、与人族不同的地方越明显。

不像是人,而是另一种,拥有迥异三观、完全不同社会形态的,另一种种族。

鱼哥很顺!从地给她接了一小瓶的活血,把玉瓶递给她的时候,大约明白她事情办完了要走了,很是眷恋地用脸去蹭她的手。

他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不管不顾、任性地把她抱到水里,因为上次被告知了她怀着宝宝,不可以乱来。

易桢开始愧疚。她真是个不合格的渣女。

“走吧,你全身都是湿的,再吹风要生病的。”李巘说。

易桢向他挥挥手,站起来正要走,银白色的鲛人忽然又不舍得了,知道下次见面恐怕要隔上许多天,重新把她的手抢到掌心中。

那红着眼睛的凶狠劲头,说是要把她的手指咬下来吞到腹中去都能信,但是他想了想,只是委屈地在她手指上一顿乱亲,接着可能是怕被骂,用海妖的语言嘀咕了几句什么,整条鱼一下子沉到水面以下,再也看不见踪影了。

易桢:“……”

易桢的愧疚心无限膨胀,脑子里全是“我到底干了什么我骗了一个什么样的小天使”在刷屏,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李巘毫不留情地戳破眼前温情的泡沫:“他说你要保重身体,不然以后生下的孩子不会健康的。”

易桢:“……”

呵。男人。

易桢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感冒了,不仅加快了步伐,说:“那我们明天就去找申大人吧!要是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几天就解决问题了!”

她声音欢快,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玉瓶,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好像怀孕的女孩子就是应该没有丈夫照顾,一个人风里来水里去,为了活命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