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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还真是受人欢迎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路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路父立即表态,“当然不是!”他小心地用眼角看了看若无其事吃饭的路轻舟,平静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把何遇当做一回事,于是他又抬头去看对面的何遇,何遇低着头一声不吭,紧紧抓着饭碗边缘的手用力得爆出了手背上的青筋,旁边他的亲生meimei正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的养子。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瞪了他一眼,眼中泄露出一丝埋怨的情绪。将这埋怨看在眼里的路父愣住,“阿莱在怨我?”阿莱是他meimei的名字。路母并没有错过来自她小姑的那个眼神,她的脸色便冷了几分,心里已经有了些不悦。她想起这些天来轻舟一直睡在路重帆房里,原本她就觉得奇怪了,轻舟再怎么任性也不会放着有床不睡跑去哥哥房里打地铺,但从刚才何遇的表现来看,他sao扰轻舟似乎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路重帆是不会这样防备他的。“很显然不是吗?”她面无表情地回答丈夫的问题,“我不该答应重帆明天带舟舟回家的,而是今天就走。”路父仍然在茫然中,“可是……阿莱为什么要怨我?”“有什么不明白的?”路母淡淡说道,“你儿子勾引了他儿子呗。”路父立即就不乐意了,“舟舟什么时候勾引何遇了?”自己儿子什么性格他最清楚,先不说路轻舟那你不搭理他他就绝不会去搭理你的性格,就说这两人相处的时间吧,他每年也就带着家里人回这边两次,一次中秋,一次除夕,今年特殊些,因为中秋和国庆挨得近便留得时间长些,像往年来说那可都没几天,就这么点时间,总窝在房间里等回家的路轻舟哪来的时间去勾引何遇那小子?何况——“何遇那哪像是喜欢舟舟的样子?”“爱而不得是会把人逼疯的。”这顿饭吃得实在是不怎么样,路父和路母全程都悄声说着话,对别人时不时的敬酒都一一拒绝,何遇一直都闷头吃着饭,坐在他旁边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同样也难受的何母面对一大桌子的菜没什么胃口。两位老人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他们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本该是最亲近的几个孩子之间变成了这般见面就眼红的局面,有心想要缓和一下,但说出口的话却无人应答,他们只得叹了口气,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其余几个亲戚仍努力地想带动一下气氛,但效果并不怎么理想。要说圆桌上最轻松的人,大概就是路重帆和路轻舟了吧。他们慢悠悠地吃了饭便向众人告辞,一同上楼去了,两个一高一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奶奶终究还是忍不住向何遇开口了,“阿遇,你是怎么回事?”一边是疼爱的两个亲孙子,一边是捡来的外孙,不用管事情发生的起因,她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路家这边,对何遇说话的语气便难免重了些,“舟舟这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你不闹他,他就绝不来闹你,所以你跟他闹什么脾气?难不成他还能把你欺负了?”“妈——”听了这些话的何母心里更加难过了。明明同样是孙子,为什么母亲眼里就更偏向路家那两个?她的何遇又比他们差了哪里?“我错了,奶奶。”在她为何遇愤愤不平的时候,何遇已经开口了,他抬起头时那股阴郁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他甚至还微微笑了下,眼睛弯成熟悉的弧度后,他又变回了那个遇着谁都笑吟吟的少年,只是脸色还是憔悴了些。“等会儿我会去和表哥道歉的。”何遇说道。奶奶便满意地点头,“知道错了就好,兄弟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一会儿去和你表哥说清楚就成了,我年纪也大了,就喜欢看着你们和和睦睦的样子……”“奶奶你还年轻着呢!”何遇笑着说道,面上的表情完全恢复了原样。众人纷纷附和。这顿饭到最后也算是勉强其乐融融了一把。最后收拾完剩下的饭菜,将院子楼下和厨房里打扫一番,一年里好不容易相聚的亲戚们便泡了几杯茶,抓了几把瓜子围坐在桌子周围开始了饭后的小茶会。两位老人稍微坐了会儿便汤不住身体回房休息了,剩下年轻人们肆意地聊着自己的生活。何遇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楼梯,正欲起身,旁边的母亲拉了他一下。“你别惹出事来。”何母似乎是知道他要去找路轻舟的样子,轻轻皱着眉交代他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乖一点,别惹你奶奶不开心,啊?”“放心,我只是应奶奶的要求,去道个歉而已。”何遇微微一笑,转身上了楼。房间里路重帆正和路轻舟收拾东西,只是暂住几天,路重帆带来的东西也不多,就几件衣服叠了叠塞进行李箱中,将拉链拉上掂了掂箱子份量的他问路轻舟,“你房间里的东西呢?”“不要了。”“你去扔了没?”“没有。”“去扔了。”路轻舟耷拉着拖鞋走到隔壁,将衣柜里的衣服裤子顺带抽屉里的袜子内裤抱在怀里,他不知道之前何遇在他房间里做了什么,不过既然闻人谦说要他全部扔了,那他还是乖乖地听他的话比较好。他抱着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巧碰到何遇正走上来。何遇看见他时立即停下了脚步,路轻舟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地走过他身边,下了楼梯拐弯消失在何遇的视线内,何遇笑了笑,抬腿跟了上去。路轻舟走得不快,慢悠悠的样子像是饭后出来散个步消消食,何遇很快就追上了他。“表哥,我有话要对你说。”他脸上带着笑,语气温和有礼,和之前拦在他面前的那人简直判若两人。一个是易怒阴郁的何遇,一个是笑吟吟的何遇,前者是他最真实的性格,后者是他最完美的伪装。他将自己伪装成清秀温和的少年,眯眼浅笑是他永远戴在脸上的面具,而有一天当他将面具摘下时,因为惊讶而愣怔的路轻舟便被他一个用力扑倒在了床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暴戾的何遇。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逐渐逼近他的死亡,他忘不了当时何遇脸上的疯狂。只要看到何遇微笑的表情,路轻舟就会想起那个夜晚,这个少年忽然褪去了平日里的模样,换上一身阴沉愤怒的气息,如同饿虎扑羊般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因为缺氧露出的表情疯狂地大笑……“我不想听。”路轻舟说道。何遇却半点没有生气,他笑着说下去,“没关系,你可以不听,我说我的就好。”他跟着路轻舟放慢了脚步,将双手□□裤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