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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的可能性极小,也忍不住担忧他的安危,明知身边的狂蜂浪蝶勾不走他的心也忍不住心生妒意,明知自己不该这么做却还是做出会令从前的她都不由诧异的事情来。恋爱脑,大概说的就是如此。徐安容看着苗苗只能叹气。这小妖精你说她懂事吧,她居然干得出把自己快递到小情郎身边的事,任性得叫人头疼,可你说她真的不懂事得让人讨厌吧,也不至于,其实她心里也都能明白。有时候她成熟的像个大人,有时候却又像孩子般任性,实在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叹气再叹气,徐安容只能说道:“大家都很担心你。”苗苗抹着眼泪,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能说说你怎么被小远发现的吗?具体发生了什么?”徐安容试着转移话题。看苗苗哭得伤心,她摸遍了自己的口袋,总算摸出两张纸巾递给她。苗苗擦干了眼泪,平静下来开始叙述自己这三天的经历。林修远的表现很镇定,在知道她是妖怪后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这超出了她的预料,哪怕直到分别他把她送回家也没有说过半句要和她分手的话,只说需要大家互相冷静一下,他有些事情要思考。但她清楚,没有人能接受和一个还不能成功化形的小妖怪恋爱,在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她的初恋已经画上了终止符——而这也是她一直所担心的且极有可能发生的,现在不过是终于成为了现实。所以,在经历了刚回家时的难过与慌乱,现在的她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想起自己仗着楚柯和徐安容还有大黄纵容,在最近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苗苗叙述完又认真地躬下了身:“容容姐,对不起。”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凉,带着雨后的湿气,只穿着短袖的徐安容被吹得瑟缩了一下,看苗苗小心翼翼道歉的模样,伸手碰了碰她的小叶子,温和地笑了笑:“其实大家也不是怪你……最担心你的是楚柯。”苗苗轻轻地“嗯”了一声。楚柯是个好妖,特别特别好,从她刚成妖那会儿就知道了。“进去吧。”隔着窗帘间的缝隙,徐安容看见书房的那扇门不知何时又打开了,从不把心事显露在脸上的某蛇趿拉着鞋又坐到了沙发上,一分钟至少有五六次不经意地看向阳台,姿态非常自然。她垂下眼笑了笑,对苗苗说,“去给楚柯道个歉吧。”……知心jiejie不是那么好当的。徐安容睁着发晕的两眼瞪着房顶,看吊灯的流苏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一下,两下……满心都是后悔。昨天和苗苗在阳台聊了大半夜,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软绵绵的,一摸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等强撑着精神吃完早餐,整个人晕得更厉害了,身体里仿佛烧了两口火炉,烧到最后连皮肤都开始泛红。原本她还想坚持一下带病上班,刚走到门口就被过来串门的楚柯拦下,不由分说地抱到了床上,扯过羽绒被动作娴熟地将她裹成了球……“阿嚏!”猝不及防的一个喷嚏打断了她的回忆,她侧过头张嘴吐出一根温度计。楚柯捡起温度计就着光看了眼,眉头立刻皱起:“39.2。”再看一眼徐安容烧得通红的脸蛋,手足无措地从柜子上的几种感冒药上扫过,纠结了一会儿,端起一杯热水吹了吹递到徐安容嘴边,“多喝点热水?”别看这只是一杯简简单单的热水,它简直可以包治百病!头疼脑热喝热水,感冒发烧喝热水,生理期肚子疼照样喝热水……没有什么是一杯热水不能解决的。劝人多喝热水几乎算是直男的条件反射了。徐安容有气无力地白了楚柯一眼,凑到杯口小心地抿了抿。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她吸了吸鼻子,鼻涕水忽然淌了下来,楚柯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抽出一张纸巾就要替她擦,徐安容别过头,本就烧红的脸显得更红了。“不要看。”她小声哼哼,说话的同时又吸了下鼻子。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自己不雅的一面,徐安容也不例外。楚柯作为一条不解风情的蛇当然体会不了这种女孩子的敏感心理,长臂一揽,圈住眼前的“球”,凑到徐安容眼里,自发地帮她擤起了鼻涕。徐安容又羞又恼,一双水汪汪的眼瞪向楚柯,但力度软绵绵的,丝毫没有杀伤力,反倒眼波流转似有娇嗔之意,看得某蛇心里一跳,血液流动瞬间加速。楚柯立刻转头拿起桌上的感冒药装作认真的样子研究了一番,等那阵躁动消退,他选了退烧的那一种喂徐安容吃下,伸手拍了拍被子:“睡一会儿吧。”徐安容乖顺地点点头闭上眼,往他身边蹭了蹭。不知是不是感冒药起了效,刚才还浑身发热,睡了没多久徐安容就出了一身冷汗,冻得整个人都开始轻微哆嗦。楚柯一直观察着她,见她睡得不安稳,犹豫了一下,隔着被子将她圈在了怀里,还嫌不够,又扯过一旁的小毯子一并裹了起来。他的体温虽然偏低,但隔着羽绒被也感受不到,宽厚的胸膛又比床板柔软,徐安容闹腾了一阵,很快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陷入了沉睡。平时总看她笑,生龙活虎却笑得与人有些距离感,现在成了病美人,虽然看起来恹恹的,但却丝毫不设防,因发烧而晕红的脸上透露出一种近乎孩子般的纯洁天真,如花瓣似的嘴唇仿佛在邀请人来品尝。楚柯行了一会儿注目礼,下意识想起了上次草草终结的初吻,于是像被诱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老大……”大黄幽幽的声音从边上传来,“乘人之危,不太好吧。”他“咻”地转过头,大黄头顶苗苗坐在床边,二者眼神里明晃晃的左眼写着“禽”,右眼写着“兽”,合起来念就是“禽兽”。楚柯:“…………”他缓缓坐直,一脸镇定:“你们来干什么?”大黄拍拍压在rou垫下的热水袋:“老大,是你让我去找热水袋的。”“就是你。”“真的是你。”冬天一过,这东西就被束之高阁,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功夫才从顶层的橱柜里把它翻出来,结果楚柯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大黄心里苦。有苦他一定要说出来,而且重要的话要说三遍。“哦。”楚柯面色不变地捡起热水袋塞到徐安容手上,掖了掖被子将她裹得严实了点,然后伸长腿,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容容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说话的是苗苗。她两手扶着大黄的耳朵,小心翼翼地往床上看去。最近两天下雨,气温也随之降低了几度,昨天晚上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