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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的身份带着他们在京都里好好玩上三天。虽然璎姬不知道从来不离开城主府的自己该如何做一个好的向导,但也没有办法拒绝安然的恳求。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要说到做到。也就是在璎姬拒绝奴良滑瓢的下一刻,安然就带着有些欣慰的表情拦在了璎姬的身前,与奴良滑瓢对峙。“不好意思,无论是三天的游玩,还是现在的免费义诊,这里的预约都已经满了,所以这位来历不明的先生就请回去吧。”依旧是妖刀姬姿态的安然,将手中的长刀立于身前,似乎是想要划下道来。“安然,妖怪先生是一位好‘人’。”虽然已经被告知了安然的真实性别,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安然的容貌,还是因为他与酒吞童子之间下意识的某些互动,璎姬总是将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妖怪当作是闺蜜来对待……当然这样的话,璎姬是怎么都不敢直接对安然说的。即使认识安然的时间不长,璎姬也看得出安然对于误解性别这件事情总会非常的不快。“你可别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欺骗了。”安然视线一转,然后故作愤愤地说,“这家伙的身边可是有一位漂亮的红颜知己在。那位小姐好像走到哪里都跟着这家伙,而且举止亲密。”这么说着,安然又看了看奴良滑瓢的身后,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咦,今天怎么没有看到那位白色和服的小姐?”“等等,我跟雪女……”奴良滑瓢想要解释些什么,却看到璎姬竟然真的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顿时就咬牙切齿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看戏的酒吞童子,说道:“狸兄弟,你就不能管管你的人吗?”还没等酒吞童子说话,旁边的妖怪就意料之外地开始帮着他解释说:“那个后脑勺特别长的,我记得你是从……浮世绘町来的那个什么滑头吧?狸兄弟的家庭生活那么艰难,你就别为难他了。另外,这个小姑娘可是我们居酒屋的人护着的。就好像安然所说的,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你拐走了?”对于那个妖怪的“仗义执言”,酒吞童子只是淡定地喝了一口酒,然后说:“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其实我和安然都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所以终究还是你和璎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过……在这三天里,至少璎姬必须和我们在一起。还有,安然很好,不需要管束。”安然:“……”“是吗?”周围那些妖怪的目光也许奴良滑瓢不在乎,可是当看到璎姬坚决的眼神之后,他还是动摇了。思忖片刻之后,奴良滑瓢一脸无奈地说:“既然如此,我也是刚刚来到京都而已,不如就让我加入这三日的观光队伍如何?”“哦,那你那群百鬼夜行的兄弟们了?就准备为了璎姬抛弃不顾了吗?”安然虽然这么问,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明显写着——你敢说是,我就瞧不起你。对此,奴良滑瓢只是耸了耸肩,然后一脸轻松地说:“好不容易来到京都,若总是一群人一起行动的话,那不是少了许多乐趣?所以干脆就全给他们放个假好了。更何况,我听说璎姬被什么大妖怪惦记,若是多我一个帮忙的话,说不定也能稳妥许多。”“哦?小姑娘被大妖怪给盯上了?”正在一旁收拾餐盘的居酒屋老板,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没有任何妖怪的特征,而且很少有妖怪知道他的真身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这会儿听到了奴良滑瓢所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抬起头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小姑娘,你知道那个妖怪为什么会盯上你吗?”“听说是为了我的肝脏。”璎姬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就连这件事情也是她听到父亲和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对话时才偷听到的。“如果是想要肝脏的话,似乎很多妖怪都有可能会这么做。毕竟像小姑娘你这样拥有特殊天赋者的肝脏,对于妖怪而言是一件宝物。”这么说着,居酒屋的老板还扫了一眼正坐在店里吃喝的妖怪们。从刚才的对话,几乎所有妖怪都已经可以确定璎姬虽然身处于妖怪的街道,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其中几个更是为了不知名的原因蠢蠢欲动。不过,当居酒屋的老板眼神扫过之后,所有的妖怪都老实了起来。“切!”其中一个被璎姬治疗过的妖怪率先开口说道,“如果说就为了肝脏,而要让这个小姑娘去送死的话,那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你们说是不是?”“没错,没错!”其他的妖怪也纷纷应和。“我们倒是知道一些。”安然想起了之前被那个也叫做茨木童子的家伙拦路的事情,“之前我们遇到了一个家伙,似乎是想要见璎姬从我们手上抢走,那个家伙自称是什么羽衣狐的手下。”“羽衣狐?”所有妖怪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脸色大变。“羽衣狐……”就连奴良滑瓢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说,“这一次我会和弟兄们从浮世绘町赶来京都,就算为了挑战魑魅魍魉之主的身份。然后有消息说,如今自称为魑魅魍魉之主的妖怪,就叫做羽衣狐。”“没错,甚至有传言说她就是那位平安时代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母亲。”居酒屋的老板一边擦着盘子,一边说道,“我所知道的消息不多,但能够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如果你们想要打败那个羽衣狐的话,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据我所知,她现在应该就在大阪城。”“为什么?”安然听了居酒屋老板的介绍,却觉得更加迷糊了。从名字来看,这个羽衣狐似乎是一个狐妖,而且还是一位女妖怪。可是传说中那位安倍晴明的母亲,不是名为葛叶的白狐吗?可惜,无论安然他们再怎么追问,居酒屋的老板似乎再也不愿意多说些什么。“看来,我等与那位羽衣狐,必然会有一场大战。”奴良滑瓢看着安然说道。安然注意到奴良滑瓢的视线之后,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说:“那个什么大战,你不会是把我也算进去了吧?”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安然所做的事情都非常简单,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任务让安然做什么,安然就做什么。所以安然很少会去想完成任务之后应该做的事情。特别是随着一个个世界的穿梭,安然越是想要知道旅途的尽头在哪里,就越是觉得旅途的无休无止。就好像他正在不断地加快脚步,而终点却离他越来越远。所以每次,安然对于完成任务都迫不及待,更不曾想过除了完成保护璎姬三天的任务之后,还应该去做些什么。“放心吧,等到三天之后我们再出发。”奴良滑瓢只以为安然依旧执着于游历京都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在一场难得的大战之前好好娱乐一下,也是不错的事情,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