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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天脚步一顿,一直搭在元宵左肩上的手一用力,将他往左侧一带,右手则飞快伸出,精准的扣住一只手腕。银光反射着刺目的光,元宵瞳孔微缩,头皮炸开,就差那么一点,他身上就会多出一个血窟窿!“啊——”有人发现了这一幕,当即尖叫后退。步天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扣住持刀的手腕后用力一拧,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和男人的闷哼声,长约两尺的西瓜刀应声落地。元宵反应也极快,刀落地后他一脚踩住,然后就着步天擒住歹徒的手势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别看和普通过肩摔看起来没两样,实则这一下直接把歹徒给摔到了吐血,而且整条右手臂从手腕到胳膊肘再到肩膀,都已经受了伤。人群顿时一阵喧哗,而更叫人猝不及防的,是袭击元宵的不是唯一一人,他的出手大概是一个开始的信号,下一秒,人群中接二连三的响起尖叫,连续七八处地方有人喊着“去死吧,都去死吧”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或劈或砍或捅,血腥味弥漫开来,也让这正片区域陷入了惶恐之中。一个人,一个疯狂的人,一把刀,一把染血的刀,能轻而易举让人畏惧和躲避。也因为今天人流量极大的缘故,即便人群里有负责基础秩序的警-察,等穿过慌乱且水泄不通人群控制场面时,受伤倒地之人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等到局面被控制,悲剧酿成,已无法挽回。步天和元宵也被人群冲散了,不是因为步天没有抓牢元宵,而是有人浑水摸鱼,元宵的眼看着一人拿刀砍向一心护着他的步天,危急关头只来得及将步天推开,如此一来,两人就被汹涌的人流冲散。反社会报复社会的人和藏在人群里想要杀害步天元宵的并不是同一拨人,他们借着人群的掩护偷袭,步天几乎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只是他现在没有那个功夫。元宵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的心立时高高提了起来,尤其从今天早上开始,元宵就一直心神不宁,他不相信神神鬼鬼,但他知道有些人天生对危险会比较敏感。当元宵把他推开的那一瞬间,他只觉脑中一根紧绷的弦断了,一个强烈的想法涌入脑海——找到他,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他绝对会后悔!好不容易到了一个稍显空旷的地方,步天第一时间拿了手机出来看元宵的定位,紧随而来的风声却让他烦不胜烦。他一侧头避开从后方偷袭的人,并一个侧踢将来人狠狠踢开,周身戾气尽显:“滚!”可没人听他的,六七个戴着纯白面具的人举着长长的刀和铁棍朝他挥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寻仇,而是一心想要置步天于死地。步天担心元宵,下手几乎毫不留情,几乎是一拳一脚解决一人,可出乎意料的是,还有一个藏在人群里,朝他举起了枪。“砰——”几乎是枪声响起的瞬间,步天一个闪身避到广场的柱子后,同一时间,他手中的手机也飞了出去,稳稳击中持枪者的脸。趁着对方捂脸后退,他后脚蹬地,整个人如鹞子飞身而起,于半空中一记腿鞭扫过,将人重重踹出老远,摔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你没事吧?”有人凑过来,担忧问道。步天速度再快,也没快过近距离的子弹,但也因为他够敏锐,所以原本瞄准他的子弹擦过了胸侧,留下一道带着焦味的血痕。他对身上的伤毫不在意,只是脸仍黑得可怕,因为手机在丢出去干扰持枪者时完全摔烂了,他无法以此定位元宵所在。滇省这地方山清水秀是公认的,可由于和越、缅等国家相邻,乱也是乱,只是敢在大街上公然开枪者,亦是不多。而因为反社会的组织在人群中肆意的砍杀行动,已经出动了武力部队镇压,他们对枪声极为敏感,闻声立刻赶来。步天没有逗留,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多停留一秒,元宵就多一秒钟的危险。没有手机定位,他还有蛊和宠物,两者和他都有感应,即使没有手机定位那么精确,他也能模糊感觉到方向,密集的人流仍旧是他前行的一大阻力,即使再心急,他也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可紧绷的身体和面无表情甚至称得上冰冷的神情泄露了他的不安。此时的元宵的确称不上好,在和步天被人流冲散后,他成了另外几人的目标,他凭借着跟步天所学以及自身天赋异禀的大力气解决了两人。恶心的是,那些人没有刀,没用抢,却用了麻-醉喷雾,即使他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但仍吸入了少量。趁着他咬破舌尖以让自己清醒之时,一支麻-醉针扎进了他的皮肤。元宵头皮一紧,麻意上脸,紧接着是沉重的睡意,意识分明叫嚣着要保持清醒,可大脑却完全脱离了掌控,他的意识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黑暗所吞噬。昏睡前,他只有一个想法——小宝贝们快上,毒死这些王八羔子!☆、第142章蛇毒对方是有备而来,将元宵麻-醉后当即拖着他往不远处等候的一辆大吉普而去。步天这趟出门,将除了玉蟾和碧蝶外的四只宠物都带在了身上,出民宿前他分了三只放在元宵身上,向来不分家的灵蛇组挪窝盘在了元宵手腕上,圣蝎藏在元宵头发里。这会儿两人意外分开,元宵被用上麻-醉剂,三只宠物都没再闲着。三只齐齐出击,它们的身体小,又悄无声息,分别找准目标,一口一尾下去。“嘶——这天就有蚊子吗?”一个大花臂男人朝后拍了下后背被“蚊子叮”的地方,咕哝了一句。“感觉还是毒蚊子,刚那一下挺……”“疼”字还没说出来,另一旁回应的人全身像是被注入了麻药,连同舌头在内,都没法再说一个字。“走啊。”一个走在他后头的人差点撞上去。那人嘴唇哆嗦了两下,忽的眼球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他中了圣蝎的毒,从伤口疼痛到全身麻痹只需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与此同时,大花臂男人和走在中圣蝎毒男人背后之人也都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他们被“蚊子叮”的地方发痒发麻伴随疼痛,隐隐还有些灼烧感。两人正想仔细查看情况,大吉普的司机已经在催促,同时后座的车窗也放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是谢力!谢力并没有看他们,但两人分明感觉脊背一寒,“蚊子叮”是否是只毒蚊子也不敢再研究,忙不迭越过地上莫名其妙晕过去的人将同样昏迷的元宵带到了大吉普前,拉开车门把元宵丢进去,一气呵成。谢力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元宵,对比他手里手机上的照片,算是确认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