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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她了解自家男人,他是绝对说不出拒绝二字来的,她的九曲玲珑心迅速地绕了好几道弯。再看看眼前嬷嬷们的架势,来势汹汹,志在必得,这样的气定神闲,一看便知是要有准备的。 她心下知道,这亲就算是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应下了! “花老爷,花夫人,您们俩个放心!”赵嬷嬷瞧见他二人脸色上的悲怆,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心中微喘两口气。 其实这事儿她也知道,一门亲事,霸王强上弓确实有些不地道,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小公爷周守慎未曾落拓时,曾帮她摆脱过一宗被人嫁祸陷害的案子。她心怀感激,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一身清风正气的好男儿,只可惜他身子骨一直不好,且又家道中落,她心中怜惜他! 在这与花独鹤夫妇说话的一会子工夫里,她看出来了面相和善的花家夫妇二人也是疼惜子女之人,有这样的岳父岳母,往后小公爷的日子必定会好过许多! 她的心柔软了下来,贴近邵荷华坐下,敛去刚刚所有的强势,认真道,“夫人放心,都说相信媒人的嘴,不如信这世上有鬼。可我老婆子愿意用自己一辈子的福气与夫人作保,国公府怎样,我不敢说,但小公爷的为人,却是这世上少有的好!” 赵嬷嬷喘了口气继续道,“姑娘嫁给他虽说先前会吃亏,但您信我,小公爷定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纵是今儿有不妥,他日他也定会给姑娘补回来的!” 赵嬷嬷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花独鹤的抵触也渐渐缓了过来,想想无非是钱财的事情,大不了他多帮衬着一些,这么想着心底便好受多了。 邵荷华闻言想到要嫁女儿,也是微微湿了眼眶,只扭过头去,瞥了花独鹤一眼,泪珠子便止不住地滚了下来。 “什么东床快婿,分明是个该天……”到底是心软了,杀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转而变成了一句无奈的,“他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看中了见娇的嫁妆啊!” “老爷,夫人!”小厮海风跨前一步,恭敬道,“侯府虽然败露,但我们小公爷也绝不是吃软饭之人,老爷可否请姑娘出来一见?小公爷有东西要奴才亲手交到姑娘手上。” 花独鹤怔怔地看他一眼,又瞥到他身后的夜渚、太和和走云,虽是一身的小厮装扮,却一个个腰板挺直,不卑不亢,目光直视没有半分逾举,心下对他们便有了几分喜欢。 又想,小厮风骨都是如此,那么主人必定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么想着心底又感觉舒坦了一丝丝。 “钱财不是问题!”花独鹤安抚自家夫人道。 邵荷华睨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发了丫鬟去请大女儿花见娇。 赵嬷嬷轻抿了几口茶,瞅着堂内堂外立着的侍女,室内鸦雀无声,只厅内案几上松柏盆景有淙淙流水之音,如此对花独鹤与邵荷华不由得多了几分敬重。 自古大户人家治下,要么用威严,要么用仁德,花独鹤面相便不是严苛之人,邵荷华时有咳嗽,他不时给她添茶倒水,贴心地帮她顺背。 邵荷华作为正妻连生四女,竟然还能得他如此恩爱敬重。耳濡目染,这样子人家出来的女儿定会是端庄贤惠到极点了的。 赵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心底对花见娇也多了几分期待。 此时花见娇刚刚用过早膳,忽然听到了前院的事情,心口怦怦乱跳了好一阵。既恼说亲人的无礼,又恨背后指使人的霸道。 被喜娇闻娇乐娇三人打趣了一会儿,只觉两颊燥热得慌,再见有人来请,知父母双亲定是已然同意了的,只得在姐妹们的打趣儿中往前院而来。 见娇一路走,先见过父母,再见一个器宇不凡的小厮端端正正走到她面前,给她作揖,而后从箱子底捧出一副上好锦缎包裹好的玉如意,恭恭敬敬送到她面前。 “小公爷说,此玉如意不在礼单之内,只算是小公爷给姑娘的见面礼。此物是当年府里老祖宗的祖母获封诰命时惠贤皇后赏赐的,已经经历了五代,是国公府的传家和镇宅之宝,见物如面,今儿将这传家宝转交给姑娘,从此小公爷的命运也就交到姑娘手中了!”海风道。 见娇脸色一红,如意者,如人意也,灵芝祥云,寓意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这小公爷特意选了它来,定是用了一番心思的,她本觉着他胆大荒谬,是个纨绔子弟,可隐隐地又觉并非如此,她为自己的想法唬了一跳,心头突突地。 “不得胡说坏我名声!”见娇微羞,抬眼瞅花独鹤,待他点了点头,这才从他手中将如意接了过来。 “往后誓死护卫姑娘安全,定不让姑娘受到一丝一毫的风险!”海风、夜渚、太和、走云见她接过了如意,齐声说道。 见娇目光迅速的从他四人身上掠过,心底微微起了好奇,这周小公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不好将自己心底的狐疑表现的过于明显,只默默地退到花独鹤的身后,细细分析起今儿的事情来。 他此番着人来提亲,明知道自己落败拿不出贵重的聘礼,可还硬闯着来试一试,若是成了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呢? 这么大的动静万一不成,那他的损失大概是比她家还要多得多!花家顶多是背上背信弃义的说法,可是他国公府呢?求亲被拒,那可是会沦为所有人笑柄的!难道他就不怕? 花见娇蹙了蹙眉,他到底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阖府生计这样子出来赌一把? 她对于他来说意义如何?一根他国公府垮塌前的救命稻草?一场他久旱后的甘霖?还是情意绵绵的夫妻? 她瞅着那柄玉如意,默默祈祷,盲婚哑嫁,焉知非福。 时值七月,一夜后,花府院子里落了一地香气袭人的合欢花! 第3章 悠悠山塘水,凉凉枫桥风。 枫桥边田园村舍,流水人家,数不尽的湖光山色,更有香水浴堂、谷行、布行、灯笼行、糖行、猪行林立,热闹非凡。 河面上,过往游船摩肩接踵,木舟竹筏上百只,纵是夜晚降临,繁星缀满夜空,水面上的人声都没有能够静得下来。 小厮走云从复兴楼点了些吃食,又从街市上称了两斤香瓜子,炸了斤太湖银鱼干,最后掏光了荷包里的银子,又扛了条香喷喷的金华火腿,这才心满意足的登了船。 船舱中一个身穿纯白色睡衣的男子半枕着胳膊,懒懒地面朝敞开的浮花窗户斜靠在软榻上,身段颀长,手臂白皙。眉角上扬,带着七分的慵懒和三分的痞气,浑身上下透着淡淡的药香。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较之前偏重,男子微微侧了侧身,“最近又贪吃了!” “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这里的东西太好吃了!”走云耍无赖般的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