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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大乐意,但到底没敢反抗,也乖乖点了头:“知道了。”太后笑着捏了捏两个小孙女儿的手,慈祥的凤目随之眯了起来,一脸和善:“这样才是奶奶的乖孙女儿嘛。”第7章椒房太后出身民间,最喜欢热闹,因而午膳大家一起在长乐宫里热热闹闹的用了。午膳过后,众人相继退去,独皇后带着岑璋和漪宁还留在长乐宫。漪宁很乖巧,太后又是怜爱又是疼惜的,抱在怀里怎么都亲不够。岑璋见了直笑:“皇祖母不知道,昨儿个阿宁还愁眉苦脸的,很担心您回来了不喜欢她。谁曾想,您待她比待我们几个都亲近呢。”太后嗔他一眼,又怜爱地亲亲漪宁的脸蛋儿:“我们阿宁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我不疼她还能疼谁呢?你萧叔父算是我养大的,你萧叔母也是我给娶得媳妇儿,漪宁也是我的亲孙女儿呢。若我说,你父皇只给我们阿宁封个郡主还委屈了我的乖孙女儿呢。”皇后笑道:“阿宁自然是和其她公主一样的,但封郡主也有封郡主的好,将来亲事也好办。”太后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若是个郡主,将来说不定还能给她做孙媳妇儿呢。这边正说着,外面传话的人说陛下来了。顺熙帝一进门瞧见坐在太后怀里的阿宁便笑了:“朕就知道,母后若是瞧见了阿宁必然欢喜。”瞧见顺熙帝漪宁笑嘻嘻着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顺熙帝的大腿,软软糯糯喊了声:“陛下!”太后一听蹙了眉头:“这里又没有外人,陛下听着多生分,阿宁论着辈分该叫伯父。”顺熙帝弯腰将小漪宁抱起来:“你奶奶说的是,以后阿宁叫朕岑伯父可好?”漪宁点点头,浅浅笑着喊了声“岑伯父”。太后听了满意地笑:“这样才像是一家人嘛。”皇后道:“就知道母亲最受不得这宫里的规矩,所以今儿个迎你回家陛下特意命礼部省了不少的规矩呢。”如今这一家子聚在一起,老太太也不拘着自己,听到儿媳这话嗔她一眼:“若我说啊,还是阵仗太大,瞧瞧方才那山呼海啸的,还太后千岁千千岁,你老娘都这把年纪了,还真能千千岁不成?”顺熙帝一时间啼笑皆非:“母亲息怒,您在万福寺为父皇祈福,如今好容易福满回宫,依着规矩自然是要摆出阵仗来迎接的。若照着礼部的意思,原是比今日还要繁冗复杂的,儿子可是给您削减了很多呢。”太后不屑地撇撇嘴:“什么去万福寺给你父皇祈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规矩太多,我就是呆腻了出去透透气。若非听说了景旗的事儿,我才不愿意回这皇宫呢。”说着太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就想啊,还是以前卖包子的时候来得自由自在。”说到这儿,太后兴致勃勃道,“对了,这半年你们猜我在外面做什么了?”顺熙帝和皇后互望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太后就知道他们猜不到,一脸神神秘秘道:“我呀,在长安城的东市开了家包子铺。”顺熙帝的胡须抽了抽,明显被吓着了:“母亲,您年纪大了,怎么还做那些个,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太后得意道:“所以你娘我收了个徒弟,她现在做的包子可不比我逊色,我跟你说,那家包子铺的生意可好了。”顺熙帝和皇后:“……”太后瞧见儿子儿媳那表情,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若我说啊,你们也别不乐意,我的包子手艺是你外公传下来得,我想传给孙儿孙女吧,那些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公主们肯定不愿意。这些年虽做了太后,可我这心里一直藏着这事儿呢。好在几个月前我遇到了一对夫妇,看他们衣食无着的也算可怜,就把这手艺传给了他们夫妻。不过我跟他们说好了,挣了钱我要分二成的红利。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吗?”顺熙帝哭笑不得,又见母亲说的起劲,便道:“您老人家开心就好。”母亲自幼便没读过多少书,后来嫁给父亲倒是学了些字,可到底是在民间大大咧咧惯了,如今非让她过得像个养尊处优的太后娘娘到底是不可能的。何况自打父亲过世后,母亲为了自己吃过不少苦,如今好容易得了天下,他自然乐意纵着母亲,母亲不愿守规矩也没什么,老人家开开心心的最重要。好在太后也知道皇帝孝顺,所以人前还是尽量摆着太后的架子,不让旁人小瞧了他们皇室,平白的沾染是非。太后又拉了漪宁到怀里,很是亲切地问着话,又对着顺熙帝道:“阿宁的年纪也不小了,该跟着兄弟姊妹们一起念书写字才是,可不能长大了跟我这老婆子一样,除了蒸包子大字儿不识几个。”皇后回话道:“前几日阿宁精神萎靡,也就最近气色才好了些,这才没考虑进学的事。不过看阿宁现如今的气色,倒真是可以随着其她公主们念书了,臣妾这两日便着手准备。”……………………………因着要让漪宁去随着公主们进学,皇后特意命人赶制了几套新衣裳送往承乾殿。这些衣服颜色虽然素净了些,花样却很是漂亮,明显是花了心思的。漪宁瞧了喜欢,便让乳娘带自己下去换衣服。屋子里只剩下帝后二人,顺熙帝握了皇后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手背,言语间甚是亲昵:“阿宁难得这般欢喜,皇后有心了。”皇后浅笑着任由他握了自己的手揉捏:“阿宁可是宁meimei的遗珠,臣妾自然拿她当亲生女儿疼的。”说起这个顺熙帝仿若想到了从前,俊逸的眉梢渐渐舒散,眉眼间挂着笑意:“还记得那年上巳节朕和景旗去踏春,恰好遇上你们姐妹拿了竹竿去够挂在桃花树上的风筝,树上的桃花被打的簌簌而落,朕和景旗见之难忘……”提起当初,皇后脸上微红,下意识将手从圣上掌中抽离,羞恼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出的话却带了些酸意:“陛下既说你和萧国公同时遇上了我和宁meimei,却不知陛下一眼瞧中了哪个?”顺熙帝笑着起身走过去,伸出双臂从后面将她环在怀里,双唇啃咬着她的耳垂:“自然是你,记得那日你穿着桃粉色的烟罗裙,风吹起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