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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白了脸色,想也不想便命人马上备小船,起身起得太猛,还把面前的小几给撞翻了。结果好死不死,小船划到半途竟出了差池,停在湖心如何也不动弹。殿下眼睛都要急红,要不是他们几人拼死拦着,只怕殿下就该跳湖游过来了。好在顾二姑娘没出事,若真有点什么闪失……大三伏天里,王德善激灵灵抖出一身毛栗子,不敢再往下细想。顾慈缩在戚北落怀里,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双臂在抖,他是真在为自己担心。她本还有些恼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训人,现在这气也消了。汗珠顺着他白皙的侧脸滑落,隐入微乱的鬓角。顾慈看着,心愈发柔软,挣出一只手揉摩他眉心。“都说了不要皱眉,你还皱。”小姑娘清甜的声音,像是沙漠中的杨枝甘露,一下滋润了他干涸的心。戚北落松口气,轻拍了下她后脑勺,“还敢说我?你才刚还不是在叹气?”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小姑娘恹恹耷拉脑袋的模样,他眸子顿时沉如寒潭。他还记得上次见面,小姑娘脸上的笑,灿若千阳,以至于午夜梦回时,他满心满眼还都是亮的。那时他就想,只要小姑娘能一直这般无忧无虑地笑下去,他便是舍出这条命也甘愿。可现在这一切,竟被一个小小的贵妃毁了?戚北落攥紧拳头,腔子里似有岩浆在滚滚翻涌。小姑娘脾气好,能咽下这口气,他可不行。这笔帐,他定要原原本本讨回来!“她今日同你说过的话,你一个字都不准信,只准信我说的话,听见了吗?”他气场太足,顾慈本能地颤了颤身。明明是安抚的话,可怎的从他嘴里出来,就变了味道?像个三岁孩童摇着你的手说:“你不准跟别人玩,只准跟我玩!”幼稚又霸道。戚北落亦随她抖了抖,手捏了会儿拳,迟疑地伸去,拍抚她后背,缓了语气。“你心思细腻,这事我本不愿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而今你既已知晓,未免那些小人钻空子,还是我亲自告诉你的好。”“上回那事……母后还是不肯松口。”他说得很委婉,照顾好了她的颜面。顾慈心下感动,也暗暗担忧,皇后娘娘那关,她到底要怎么过?纤长睫毛搭拢下,在她眼睑投落浅淡疏影,根根分明。戚北落静静看着,左胸口被她额抵住的那块地,有片温热正沿着血脉缓缓舒涌。她果然,还是信不过自己。头先她亲口告诉他,愿意嫁他时,他便如坠梦中。他不知为何小姑娘突然改了主意,但她的眼睛没在撒谎,只要她愿意,他便无所不能。或许她现在还没法像自己欢喜她那般,心悦自己,但来日方长,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戚北落咽了下喉咙,语气轻柔得像天际那片柔云。只道一句:“你放心。”顾慈眼波一颤,诧异望去,不意叫他眼底深邃的光斓吸引。“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外头那些流言你都别信,只管信我。”戚北落凤眼一凛,“尤其是凤雏宫里的那位。”顾慈点头。她有什么不放心的,便是前世,戚北落负气离京前,嘴上说让她好自为之,但到底还是帮她把退路都安排妥当。无论是顾家还是谢家,都没被天子怒火波及。见戚北落还在看她,她甜甜一笑。那笑发自肺腑,整张娇面都莹莹闪着光,周遭灰沉的景致都随之一亮。戚北落望着她清澈微弯的眼,缓缓舒口气。像是被这笑容鼓舞,他也弯了眼,锋角凛冽的薄唇漾起清浅的仰月纹,“今日难得有空,你可有什么想做的,我陪你。”顾慈疑道:“夜秦使臣来访,晚上还有宫宴,你不去?”“不急,左右还有一个时辰可供我支配。这一个时辰,都归你。”顾慈心头霍地蹦了蹦,慌慌垂了脑袋,面颊不知不觉飞上红霞。这人真是,平时就算拿刀架他脖子上,也别指望他能老实同你说好听的。若说他嘴笨,不解风情,偏生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你个惊喜,叫你应接不暇。要不是他刚上来就冲自己发的火,她简直要怀疑,有人跟她玩了出狸猫换太子。眼前的这人根本就是个已经开窍的狸猫,不是那个榆木戚北落。顾慈腹诽了句,心思慢慢从刚才的烦恼上飘远。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一个时辰啊,多少人在排队等着,若拿去批折子,能处理完六部所有事宜;若拿去练兵,能把刀枪棍棒都舞完一遍。这猛地一下子全给了她,她有点不知所措。想做的事很多,偏偏这紧要关头,她一件也想不起来,懊丧地拍了下脑袋。日头又落下去了些,她越发慌乱,捏着拳头气哼哼地原地转圈。戚北落见她快把自己的眉毛拧成麻花,嘴角笑意更浓,“你想不想看日落?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看见帝京全貌,那里的日落,是帝京城中最美的。”顾慈被他说得心动了。城里头的日落她并不多期待,但只要能和他一块,去哪里,做什么,都好。如此思定,戚北落便主动上前引路,顾慈伸手去牵他,却只有一片玄色衣袖从她指间滑过。顾慈一怔,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眼他,嘴巴一点点噘高。果然,根本没人拿狸猫跟她换太子,他还是那个不开窍的戚北落!*戚北落说的地方,就在宫城西角的一处高台上。高台凌空,唯一可供出入的台阶呈“之”字状,贴着台身蜿蜒而上。这里从前是皇家祭天之处,眼下虽荒废,周遭合欢依旧开得熏灼。整座高台便如粉色海浪中的蓬莱仙山,美不胜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门锁了。顾慈摇了摇挂在门上的大锁头,铜锈咣咣,震起一片灰。这就算拿到钥匙,也打不开了吧……顾慈不免有些失望,一声叹刚到嘴边,戚北落眼风便杀了过来。她忙闭上嘴,将气咽了回去,指着锁头讪讪问:“怎么办?”戚北落哼笑,抬指帮她把鬓角碎发绕到耳后,收手的时候,顺便从她衣上取了根断落的青丝,发尾弯了个圈,打结。人蹲下来,晃了晃锁头,侧耳贴上锁面听声,将那根青丝一点一点塞入锁心,缓缓转捻。动作熟练得,像个惯偷。顾慈瞪圆眼睛,使劲揉两下,又揉两下。一派正气凛然的太子殿下,竟在撬锁!瞧他这架势,绝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啊……顾慈捏紧袖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