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她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冲完身子，秦驰意识到刚被你逼的紧，没拿换洗的衣服。他走出浴间用毛巾一寸寸擦过身体，站在镜子前，好像盯着一个赤身裸体的陌生人，淡漠而锐利地审视着。

    紧实的肌rou、一道道伤痕、凸起的青筋、胸口的痣，还有…他试探地用手掌去抚摸你用于取乐的一圈皮肤，那里沾染了女孩肆无忌惮的体液，如干裂的土地被浸润、或者是极地的坚冰被烧灼，好像还是湿淋淋滑腻腻的，guntang的。

    闭上眼便是你咬唇难耐的表情，他的名字娇滴滴地被挤出来，秦驰秦驰…叫得他耳根发热。被央求着，被需要着，从胸口破出纷纷的情欲，对生毫无眷恋的自己居然迸发了欢愉。

    其实昨夜几乎没睡，714的破碎记忆仍如鬼魅缠身，午夜在梦中被闪电惊醒，原来下了大雨。打开手机看你们的通讯界面，莫名责备自己不过问你不来的原因，又对这种责备感到奇怪。也是，对于社交障碍患者来说，以上纠结都是无法理解的情绪。

    睡不着了，走到门口把门锁打开，躺下望着天花板走神，直到六点，你终于转开了秦驰的门。

    回神到当下，秦驰呼了口气，听见你在沙发上和石振邦打电话，抱怨阿语有多难学。

    真能撒娇。

    秦驰不太会笑，于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诶，”他屈起指节敲敲浴室门，喊你的名字，“帮我把衣服拿来。”

    被塞进来的不光是他的衣服，还有你刚穿在身上的一套。一团西装抱在他怀里，他闻到了暴雨的味道。

    穿西装是去部里实习，回校路上淋了雨？你是六点到他家的，从学校出发最晚也要五点，五点钟你们学校的宿管不会放人。住外面了？秦驰把你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开始穿内裤。

    带你去实习的学长叫…宗大伟？

    你换上了放在他家的衣服，窝在沙发上乐，抱着幸运星的罐子冲秦驰摇晃了两下，石振邦正讲到杨武干了什么傻事，杨武在那头破口大骂着。

    秦驰伸手示意要接过电话，你递给他。

    “石哥。”

    “对，她在我这…给她弄点好吃的。”

    “我身体恢复得很好…嗯，待会我带她去逛逛商场，都是应该的，你客气。”

    秦驰把电话递给你，捏住你小腿，抬起你身体，去拿被你压在屁股底下的注射器。

    “你也真是皮厚。”

    秦驰拧眉，看着明晃晃的针头，冲你低声说。

    你和石振邦道别，挂了电话，跪在地上给秦驰抽积液。

    把他宽松的睡裤卷上去，露出肿胀的膝盖，满是密密匝匝的针眼。

    “疼不疼。”

    你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抬起眼睛看他。

    秦驰坐在你刚刚的位子上，感受到残留的温度。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只手摩挲着幸运星罐子，那是你在他中弹昏迷期间陪床时叠的，一共有一千颗，亮亮闪闪。

    针头推进身体，积液离开关节。

    秦驰又一次伸手把你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想去碰碰你的侧脸，复又收手。女孩跪在他腿间伺候，认真细致，秦驰思路却又跑偏。刚失忆时你拼命让他想起自己，抓着他就要亲要抱。有天他靠在沙发上睡着，醒来裤子已经被褪到脚踝，你就这样跪在他腿间，艰难吞吐着他的东西。柔软的舌头蹭过柱身，小手也生涩地上下撸动，他的器官倒是没得社交障碍，诚实热情回应着，你吮吻顶端的小孔，又尝试把整个吞进狭小的口腔，腮被顶起，喉咙死死绞着，秦驰几乎要立马失守。

    甚是要推人骂人，秦驰手都伸了出去，却看见你眼泪汪汪吐出自己的狰狞，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说。

    “哥，哥你想起来没有…”

    嘴唇被撑得渗出血，下巴上还挂着他的体液，女孩眼睛红红的，那样热切地期待他，被你攥在手心里的柱身突突跳着。

    你低垂着头，新换的衣服领口很大，露出一截胸脯，还来不及躲避勾人的春色，秦驰看见了绯红的桃花，炫耀般开在你的皮肤上。

    他敛了神色，镇定自若开口。

    “昨晚去了哪？”

    你抽完最后一点，拔出针头，若无其事回答。

    “学校呗。”

    “如果谈恋爱了，就好好谈，”秦驰深深看了你一眼，“可以请他来我家，吃饭。”

    在刑警面前撒谎当然会紧张，你不知道怎么定义和宗大伟的关系，也不想让秦驰知道你夜不归宿，只好咽咽口水，想转移掉话题。

    好死不死，手机铃响了。秦驰看见彩屏上的来电显示，先你一步握住手机。

    “你那个学长？”

    宗大伟挑眉，手机摆在你眼前晃了晃，上边是宗大伟三个字。

    “对，应该是实习的事情。”

    你伸手去抢，却被秦驰捏住了手腕，使巧劲拉到怀里，按在大腿上。

    他扣住你下巴，拇指按在嘴唇上，示意你别说话，按下接听。

    “喂，”宗大伟的声音略沙哑，“我刚起床，发现你走了，是回校了吗？”

    秦驰没有出声，意味深长瞟了你一眼，扣住你下巴的手收紧，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宗大伟见没有回话，呼吸有点粗，有点慌乱地念着你的名字。

    “你生气了？我们见一面好不好，你在哪，我去找你。”

    “她在我家。”秦驰终于开口，宗大伟愣了几秒，问对方是谁，怎么接你的电话。

    相对于宗大伟掩饰不住的焦虑，秦驰气定神闲。

    “她在我家，我是她哥哥。”秦驰把拇指移开，你气的去咬，被他掰开牙齿，伸进口中压住舌头，用眼神警告你别乱动。

    宗大伟沉默了，他知道这个哥哥是谁。

    “她在忙，不方便接电话，”秦驰双腿发力，把你往怀里提了提，“你是带她参加外交部实习的学长吧，感谢你，对我meimei的照顾提携。”

    宗大伟客气地应付着，回答一些官话，胸中早一团乱麻。梦里都还甜蜜着，可睁眼身边空无一人。这么早就跑到“哥哥”那里，当他是什么呢？

    挂了电话，秦驰把你圈住，上上下下打量。

    “你们谈恋爱了？”

    “没谈。”这是实话。

    “没谈睡一起，还让他亲你。”秦驰不认为应该给你留面子，或许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概念。

    你决定别在刑警面前耍大刀，乖巧地讲了昨晚的来龙去脉。

    秦驰仔细听着，时不时给你理理领子，拢拢头发。

    讲到那个吻，你倍感羞耻，把头埋进他的颈间。

    秦驰若有所思：“所以是你先主动的。”

    “凭什么这么说！”你抬起头，双手撑在他肩膀。

    秦驰模仿着你，去摸你的眉眼。

    “你容他抱着你，这样摸他，念情诗，完全是邀请他接吻。”

    来自一个社交障碍患者朴素的价值观，你无言以对。

    秦驰看着你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应该好好谈恋爱，不要玩弄感情。”

    他宛如在看一个失足少女、你脏话差点破口而出，拧他的胳膊。

    “就不该和你说这些，你凭什么接我电话。”

    秦驰把你放下来，走进厨房做饭。

    “凭我是你哥。”

    他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