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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难道是过夜资?”这一次,不等我回答,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打闹地给我一拳。“你个家夥太过分了!我可从来不会随便拿人东西的,这两件衣服加起来要好几千,我估计给你现金,你个家夥肯定不要,这不是存心要我请你喝酒吗?”我心想,顾岚确实知情识趣,如果他扫兴地说要还我现金,那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昨天那场可不会还你,是你自己要过来的,我也陪了你一整晚,够本了!”我轻拍顾岚的肩膀,不管他说什麽,我一概说“好”。两人就这麽说闹地下了楼,我拦了辆出租车先送他回去,他见我也上车时,奇怪地问:“你不是等会儿有事吗?”我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我顿了顿,又说:“你不是说欠我几次酒钱吗?当债主的当然要去认门,万一你跑掉不认账怎麽办?”我别有意味地看向顾岚,果然瞧见他耳根微红,只是脸上仍是镇定自若,说:“我还会不认账?”他冷哼一声,说:“少废话,明天不是去吃饭吗?吃完了到Night,我好好请你喝一场。”我故意皱眉,问他说:“你说你明天休息的。”顾岚笑得灿烂,说:“不去上班,专程当次客人,一晚上就陪你一个人喝,够意思吧?”他挑眉轻笑,狡黠的样子好像个小狐狸。我想了想,说:“休息还去上班的地方,想不到你挺爱岗敬业的。”不等顾岚吭声,我揽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我带你换家店。”他一愣,问我说:“去哪里?”我笑而不答,反而调侃道:“怕我把你卖了?”他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拽住我的衣领,挑衅地看向我,说道:“当心我把你给卖了!”我动也不动,只是笑著看向他,意味不明地说:“好,卖给谁?卖给你?”这时,顾岚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便松开了手。他什麽都不做,只是出神地看著我,好像刚才在商厦时一样。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说:“行啊,不过我得验货,值钱我才买。”我轻轻地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放低音量,说:“不是验过两次了吗?”这次,顾岚真是脸红了,看一眼前面的司机,低声骂道:“老不要脸的,再罗嗦我现在就把你给卖了。”我把手悄悄地伸到顾岚的後面,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个小色鬼,再不乖我现在就把你办了。”很明显顾岚是喜欢这样的打闹,嘴巴上虽然骂我,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很快,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们一起下了车,我把他送到了楼下。大概很少有炮友像我这麽周到,站在楼下时,顾岚不习惯地说:“家里太乱了,下次请你上去坐,这次就不和你假客气了。”我笑著看向他,暧昧地说:“哦,下次是坐一会儿还是做一次?”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我,恶狠狠地说:“下次再说!”我不再逗他,只是想起两人这天的相处,临走前忍不住说:“来,抱一下吧。”他呆滞地愣了一会儿,半天才反应过来,难得乖乖地任由我拥他入怀。毕竟还是白天,我轻轻抱了他一下後,很快就松开了手。这会儿他已经回过神,得意地甩了甩手里的袋子,说:“看在你送我东西的份上给你占点便宜。”我反驳说:“你不是明天要请我喝酒吗?刚还让我抱一下,顾岚,好好算这笔账的话你亏了。”顾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正欲和我说什麽,我已经与他道别。“走了,明天见。”他忽而沈默,然後淡淡地笑了。“下班了打电话给我,别太早啊,我要睡懒觉的。”我本想目送他上楼,没想到他站在原地不动,打定主意要看著我走。我心想,反正明天还能见面,没必要把话都说完了。因而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去,也没在想顾岚是否真的会目送我离开。傍晚,我在家睡了一觉,然後才准备去林瑞父母家吃饭。路上,我总想著要给林嘉买点什麽,昨晚没有给他打电话始终让我有些愧疚。中途路过红宝石的时候,我忍不住靠边停车,进去买了几块奶油蛋糕。我记得林嘉刚来我家时,每天就吃很少的饭,不知是拘束还是胃口不大。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想当然地认为既然他不喜欢吃饭,那就买点零食什麽给他吃。正巧我的秘书安娜整天在办公室囔囔要我请客下午茶,我便把她叫进办公室,问她现在的孩子都爱吃什麽。当时,安娜听说是个男孩子,想了半天回答说,男孩子一般不爱吃零食吧。可我却直觉认为林嘉是喜欢的,和安娜讨论了半天後,她推荐我买红宝石的蛋糕,不甜不腻样式简单,兴许男孩子会爱吃的。当天晚上,我买了好几块回家,果然林嘉除了吃饭之外,把几块蛋糕吃得一干二净,难得一见的好胃口。不过,後来和林嘉相处久了,我渐渐发现不管我买什麽,只要我说是特地买给他的,那孩子都会吃个精光,哪怕吃饱饭也硬塞进肚子,让我见了哭笑不得。我到林家的时候,刚好林嘉在摆碗筷,林瑞的父母有些年没见过我了,热情地招呼我到客厅坐会儿。以前送林嘉来的时候,我通常都是在门口聊几句就走,这还是第一次上来吃饭。林瑞的父母已经七十多岁了,伯父年初的时候中风过一次,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伯母的心脏不太好,受不得累更受不得刺激,所以他们对林嘉的照顾有心无力。饭桌上,林嘉乖乖地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地低头吃饭。我给二老送了不少补品,顺便在楼下买了卤味加菜,二老高兴之余,不时问起我父母的情况。然而,我们不约而同地回避了林瑞的名字,我见他们没有提起,也担心让他们难过。晚饭後,我想帮忙洗碗,却被伯母拦住了,她客气地让我看会儿电视,我却不由得走到了林瑞的房间。我记得林瑞结婚後,他的房间一直空著,保留了他结婚前的样子,而林嘉後来住的房间是他们家原来的客房。从我和林瑞做邻居起,他的房间就是现在的样子,干净又简单,乳白色的墙壁和深色的家具,无一不是我记忆里的样子。我拖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逐一扫过屋里每一样东西,二十年前的记忆随之浮现於脑中。我的父亲是一名建筑师,母亲是外科医生,两人在当年都算是知识分子,而林瑞的父母也是一样的。早在我们做邻居以前,两家就是朋友,只是我和林瑞的交情是从搬到同一幢楼开始。不管是出国以前,还是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