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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救mama出来的。”“不,他不会,你看,你看那是什么,那是他们的血,都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他们才会死的。”“不,不”虞墨听到视频里沈逸尖锐的悲戚声,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粉碎,他仿佛眼见心底盛开的白莲急速枯萎,却不知如何挽回,只好一直捶砸着墙壁,桌子,自己眼见能破坏的一切,可这还不够痛,甚至相比较沈逸的伤害,都不算痛。他像是一只负伤的野兽,只能用瞪红的双眼和吼叫,喝止敌人对伴侣的伤害,那是种对自己无能的愤怒,甚至愤怒自己超过伤害者本身,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看着,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已结束,伤害已成伤害,而在那人最需要时,他却不在身边。白大褂也感觉到沈逸的绝望,转而用温和的声音安抚,“所以告诉我吧哥哥,他们在哪,我们一起去接他们回来。”“没用,你找不到的。”在虞墨觉得自己也随着那人崩溃时,沈逸嘲讽的声线笃定而清晰的将他拉回疯狂边缘。“怎么会?”白大褂很意外,刚才的诱导一直很成功,或者说只差临门一脚,怎么会突然清醒。“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沈逸玩味的笑着“所以你给自己下了暗示?你疯了,你竟然利用催眠技巧封锁记忆?”白大褂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逸,彷佛看着一个精神病人,这么做或许可以避免泄露消息,但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力很容易混淆对现实的判断力,然且会影响生活。“不疯魔不成活,对吗?至少今天是起效了。”“关键词是什么?沈穆的去处?”“我以为你猜到了,原来功力不够。”沈逸脸上一派挑衅,“是血,是死亡,因为只有血才能让我疯魔。”“难怪虞墨说你怕血,原来是长期自我暗示的副作用。”白大褂突然换上一副了然的表情,“他们查了十几年前的记录,那时你一直和父母在境外生活,想必看过不少血腥场面,里面有个现场照片封存档案多年至今无法解释,当年你父亲被困,母亲负伤带着你躲到临时的庇护所,后来救出你们的人说现场死了一名男子,你安然无恙而你母亲当时根本没有还手余力,她咬定当时获得别人暗中帮助,但现场勘验没有发现第四人痕迹,这么看来根本没有所谓的第四人,是你杀了他,对吗?杀人的感觉如何,刀子穿透皮肤肌理,直插心脏,一击毙命,我都怀疑你怎么能这么狠毒!白大褂眼看沈逸眼神变得凶狠,那是双手沾过血后才有的决绝,所以更加自信,“承认吧”他以为自己抓到了沈逸的死xue,可出乎意料的沈逸笑了“因为我知道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们,满意了吗?可那又怎样?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对我趾高气昂,让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双手血腥,就是你们高尚的准则?我父亲,沈穆,是奉命执行渗透任务,可他深陷险境需要后援时你们这些趾高气昂的人在哪里?在捡拾你们的高尚吗?如今竟试图用这些来击溃我的心理,真是恬不知耻。”虞墨看着视频里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沈逸,他不爱国,不爱党,甚至不爱自己,他无比怨恨祖国对他一家的背信弃义,他嘲讽着军队那些磨灭人性不讲情理的自以为事,他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词语谩骂不公,指责他们这些所谓的战友不该站在自以为的道德高地来评论别人的情非得已。“我不知道我父亲犯了什么罪,让你们这样不择手段的逼问、监视、甚至刑讯他的家人,我只知道他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男人,他将祖国和人民当做毕生追求的信仰,用自己的鲜血去实践何为忠诚,那些血和汗才是你们该天天敬仰的国旗最纯真最鲜红的颜色,因为即使我反复告诉他你们如何不公,他仍要求我要忠诚,而你们真的配的上他的牺牲吗?”虞墨看着沈逸说道动情处滚下愤恨的泪水,那不是懦弱、不是妥协,因为沈逸从不会为自己落泪,哪怕再苦、再痛、再委屈都不会,他只会为家人,为付出这么多后仍备受质疑的家人流泪,只是他已比大多数人要坚强的多,因为他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严苛,只是因为爱让他必须深沉。虞墨看着这样的沈逸觉得自己犹如见到了当年红梅树下的沈穆,那时他负伤归队面对自己值不值得的问题,用异常庄严的口吻告诉儿时的自己,“虞墨,人生来就该有信仰,那样你才能堂堂正正活出个人样。”而现在他知道沈逸也有信仰,他可以不爱国不爱党,却不会阻止他的家人去奉献去牺牲,只因为家人就是他全部的信仰。那自己呢?那人心里可曾有过自己半分。估不上自己的小情绪,虞墨看着视频里白大褂翻找箱子,企图加大药量,恨不得将那人从屏幕后拉出来挫骨扬灰,好在自己失手砸了电脑前,看到沈逸先一步拔掉输液管,捂着胸口慢慢下地,脸上挂着一派不屑一顾“别费劲了,那些安定几年前对我就没用了,生病这么多年,这也算唯一的好处。”“所以你一早就知道被人监视,只是和虞墨在做戏?”既然大家撕破脸,白大褂也不再和沈逸客气,而且被同一人反复的看轻嘲讽,也激起他的好胜心。“哼”看着沈逸挪到窗边背对着镜头,虞墨感叹他的沈逸一直都很坚强、很硬气,想来刚才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或许是因为药物对他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只是他故作无恙;也可能是躺的久了身体发麻,之前也时长如此。可不管因为什么,只要沈逸还有半分力气,就绝不会示弱,因为他尤其不能容忍受制于人。虽然现在画面里虞墨无法看到沈逸的表情,可他看到了那人挺直的背脊,一如沈穆当年所期许,“人要活出个样子”今天无疑的,他的儿子做到了。“这么说你也知道他利用感情在骗取你的信任?,而你也默许并且接受他出现在你家里,甚至不在乎暴露伪装?”沈逸以背相对,白大褂只好跟上前,但还是保留了一定距离持续发问,以求突破对方心理防线,“你爱上他了,对吗?你喜欢他处处讨好、百依百顺的样子,呵呵,不过很可惜那都是装出来的。”“不是”虞墨忍不住掀了桌子,那个骗子,他早就猜到沈逸清醒后对方会利用他们的感情去逼问,却没想到会是赤裸裸的欺骗,人渣。“是不是欺骗,我心里明白。”沈逸清冷的声音传出,犹如一记福祉将暴躁的虞墨定在原地,瞬间抚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