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七九 舂米、决定（吃饭的时候别看）

    江澄艰难地吞咽，艰难地刨完了碗里的饭，这量太大了，从胃里撑到喉咙管里了，嘴里鼓鼓的，半分都吞不下了。江澄想吐出来，就听见魏无羡冷冷地说：“天地间第一束稻米，你敢浪费一个试试？”

    江澄摇着头，将碗筷放到一旁，用手顺着自己的喉咙管。

    “吞不下就别吞了，我帮你。”

    什么意思？

    魏无羡双手一撑，一个动作挪到江澄的双腿之间。

    “唔！唔！”被灵米饭堵住嘴的江澄，瞪大眼睛，上半身猛地被魏无羡推倒在地，双腿被捞起来分架在两边……魏无羡，你这个禽兽！！！

    魏无羡俯下身来，双肘撑在江澄头部两侧，右手捋了捋他的湿发，在江澄惊恐的目光中，用左手捂住了江澄的嘴。

    “唔？唔唔唔！！！”放开我！

    “你刚刚才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的。”魏无羡将右手滑向下腹，扶着自己的rou根，去摸索江澄的幽xue，顶在了江澄rouxue门口，“嚼不烂的米，我帮你舂。”

    “唔！唔！呜呜呜～”别这样……

    “唔！嗯！”江澄眼睛瞬间瞪大，魏无羡一个猛冲，后面被瞬间撑大，从后xue塞进来的米饭被顶到了更深的地方。江澄觉得自己好恶心，他不是难受的，这种境地下，他竟然感到一阵触碰禁忌的战栗，guntang的灵米饭烫到了身体更深的地方……

    而这一边，魏无羡却舒服极了，被灵米饭加过温烫过一边的甬道，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度，炙热温软……毫不留情，一下接着一下rou柱化作舂棒，将米槽里的米饭舂碎捣烂。

    听着江澄难耐的声音，魏无羡用力捂着江澄的嘴，强制压制了他想要通过甩头甩开他的手的动作，狠狠地做了他十几二十下。

    江澄的双手推拒着魏无羡的肩膀，他觉得魏无羡那一下下就要把那些稀烂的饭团cao进他的胃里。真怕了，魏无羡当真能毫无下限地对待他，他现在在魏无羡眼里到底算什么？

    江澄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魏无羡是把他的尊严踩到底了。现下已经是心灰意冷，慢慢挑不起反抗的念头，一双手慢慢地滑落，打在地面上，任由魏无羡顶的他一耸一耸的。

    “唔～～～”交合之处一股熟悉的灵力侵入他的身体，突然胃部腹部开始发热，身体里面的灵米饭慢慢化作流质的液态，里面的灵力与功德之光开始加速释放，一点一点跟随着魏无羡的灵力在他的经脉之间按着辅阵功法的路径运转着，沁入他rou体的每一分每一寸，充盈着他的每一丝肌理，驱散着每一丝经年暗沉的暗伤杂质。

    江澄知道，他在脱胎换骨。魏无羡，你……

    待灵米饭完全化为灵液被他的身体吸收殆尽，魏无羡又把他翻过来趴着，狠狠做了一百多下，交了精，做完了，便把他扔进灵池，没有任何的看顾。

    这一场，偿还也罢，施与也罢，给的人面无好色，接的人心有不甘。江澄，不明白魏无羡为什么对他时好时坏。

    他沉入灵池的时候已经被折腾的困倦极了，闭眼陷入沉睡之前，他看见泽芜君那双担忧的眼睛……管他呢……

    ……………………………………………………………………

    魏无羡双腿悬空坐在山巅边上的悬崖边上，面对着西方，眺望着最西边的位置，情欲还未褪去。身后有脚步声，不用回头：“可以控制住了吗？过来坐！”

    蓝曦臣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走到魏无羡身边，蹲下身来，跟他并排着坐到悬崖边上：“好高啊！好冷！”

    魏无羡并未有太大感觉，这是自己的世界，怎么他都习惯的。看看这几乎垂直的山壁，上面长着从前他们这些凡夫修士求都求不来的灵植仙草：“是啊，兄长。”

    “无羡你刚刚在看什么？”蓝曦臣望向西方。

    魏无羡没有说话，这个决定，他早就在心里鼓捣了，只是今天下定决心了罢了。

    “忘机与你共享天道果位，我镇守东极，南边……无羡，是江宗主吗？”

    “他不是。”

    “我得了东极圣位，东西相对，自然也是能感应到的，江宗主他……”

    “江澄不是！”

    “四象果位空缺则天道四极不稳，无羡！”

    “不稳就不稳，我们原本所在的世界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无羡，你要放弃江澄？”

    “兄长是怎么看出来的？”魏无羡躺下身来，望着这一方霞红色的天空。

    “还用看吗？我没见过你那么凶恶的样子，像是要吃人……”蓝曦臣扭转上身，看向躺下去的魏无羡，“你把江澄折腾成那样，却不与他灵魂双修，想要避免进一步灵魂双修，又想让江澄成功练得辅阵大法，所以你才将那碗灵米给了他。”

    “兄长，你竟然看得出我的心思。”魏无羡上手枕在头下，侧头与蓝曦臣对视。

    “若不是怨气大劫，你不会和蓝忘机以外的人发生关系的。大劫过后……我们……你打算怎么办？”

    “想走的，我放你们走。”

    “所以你觉得江澄是他自己想走？”

    “不是吗？”

    “你打算怎么放？灵魂道侣哪怕离了你，这辈子，下辈子，都没有办法跟其他人结为道侣，注定孤独终老……”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一方天地我都能开辟出来，道侣灵契我自然也能断得。不能再找到灵魂道侣，找个贴心人成亲生子安稳一生，却也是可以的。”魏无羡抢断了蓝曦臣的话。

    “……”蓝曦臣迟疑半晌，“那么代价呢？你的代价呢？天道都不能断的道侣灵契，你要断，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魏无羡看着蓝曦臣认真的表情，心下却觉得轻松：“不过是半身修为，那也不打紧，我本身是金丹没了，灵力全无，与你们双修是走了捷径，本来就算是赚了，少个半身修为，再慢慢修炼回来就是了。”

    蓝曦臣心里有不可明说的慌乱：“那……那若是江澄不想走呢？”

    “……怎么可能？他只是觉得我欠他良多，如若可以，他才不愿意见到我……”

    “那如若怀桑……还有……温宁，他们不想走呢？”

    魏无羡有些不解蓝曦臣的反应，他被蓝曦臣问的愣住了，似乎到现在为止，他只有与江澄斩断瓜葛的想法，怀桑和温宁，他还真没想过……

    “……你呢？兄长？你想走吗？”蓝曦臣是被蓝湛亲自托付给他的。寒室里那个心若死灰的蓝宗主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魏无羡对蓝曦臣还没到爱的程度，但是宠爱和喜欢是真的有的。他现在想知道蓝曦臣是怎么想的。

    “蓝家家规有云，忠义之士不事二主，贞洁之妇不嫁二夫。”蓝曦臣想了想，说出的话语还是很委婉。

    “我若放妻，你婚我娶各不干涉，兄长到时候娶妻便是，不算是事二夫。”

    “我若是想要娶妻，便不会在寒室自禁五年！是你们把我硬拉出来的！怎么能……怎么能……我……我已经有了这方世界东极圣位，你也要一并收回吗？”蓝曦臣看着魏无羡事不关己的样子，想到他心系阿瑶也没能让这个人有半分波澜……是，他是个外人，他插不进去他与忘机之间，可是就是不甘心……

    魏无羡看着情绪外泄的蓝曦臣，蓝曦臣在他面前当兄长的时候是温润稳重的，当妾侍奉他的时候是听话乖顺的，这种焦急之态，很少见。

    伸手将蓝曦臣拉进怀里，惹得蓝曦臣不敢说话了，他和魏无羡挨这么近一般只为了一件事，性事。

    “无羡，你……那么久了，休息一下吧……”

    “我又不做什么？我就在休息啊，兄长以为我要干嘛？”

    “太近了。”

    “你是我的人了，却不是我的性奴，还不兴跟我安安静静躺在一起吗？”

    “……江澄……”

    “兄长……”魏无羡将另一只手环住蓝曦臣的腰，“是我累了……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他恨我，我也没办法原谅他，就……挺没意思的……”

    蓝曦臣听得出魏无羡的落寞，伸手把魏无羡抱住，头轻轻搁在他的胸膛。感受到魏无羡的呼吸逐渐缓慢平稳，他感觉有些迷茫，很不真实，就在这红色的天地间，魏无羡就这样抱着他，睡着了？这个状态不是应该只属于忘机吗？至于江宗主，无羡，你是无法原谅他，还是因为你觉得江澄还恨着你，所以你认为自己还没原谅他。

    山巅好冷，但是……身边这个人……体温是暖的……

    这里是他的世界，蓝曦臣想到这里，丝毫不觉得躺在空旷的天地间有任何不安，紧紧抱住魏无羡身体的手，意识慢慢陷入沉睡……

    …………………………………………………………

    接下来那段日子，江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魏无羡面对他的时候好像放松了一些，虽说还是每次都是扒了裤子就开cao，但是总不会再玩其他的花样儿了，规规矩矩，cao完就行功，行完功拔出roubang穿上裤子就走人，也很少再羞辱他。他们甚至连赤裸相对时，言语交流都少的可怜。

    泽芜君蓝曦臣，他们俩也不是轮流陪着魏无羡，魏无羡也没那么畜生，有时候魏无羡也会下界去，去哪儿他也没说，反正有时醒来人就不见了。

    他自己下得了床的时候也会在院外走一走，这院子在山巅最北角，山巅平坦无林，虽然有些矮矮的灵植，但是他受了天地间第一粟灵米，这些天生天养的灵植对他来说吸引力便不是很大了。

    他总觉得心里空得很，魏无羡不折磨他了，他反而觉得哪里怪怪的……

    蓝曦臣和他在院里院外打照面的时间也不多，大多数魏无羡不在的时候，他们二人都是分别在修炼，只不过，他在蒲团上，蓝曦臣现在基本上就是泡在灵池里。

    而每每两人碰头的时候，蓝曦臣对着他总是欲言又止，到底蓝曦臣想对他说什么？还是魏无羡对蓝曦臣说了什么？

    …………………………………………………………………………

    至于魏无羡去哪儿了，一言以蔽之，瞎晃。

    走在山川大荒之中，魏无羡看到灵植灵兽渐渐因为吸收了他的红色本源灵气，实力慢慢变得强盛，开始逐渐有了意识。而部分山川河流因为其地理位置和走势的独特，缓缓地在储蓄着他的本源灵气，渐渐形成了灵脉、仙域和福地洞天。

    本来一切都是好的走向，魏无羡却皱了皱眉，自从他开辟了此间天地，曾经作为丑东西跟着睡前辈在洪荒大地上行走的所见所闻在脑中变得更加清晰。以往忽视了的，看不懂的，想不通的，便如醍醐灌顶一般，清晰明澈。

    他清楚地知道一点，就像洪荒大地上，先有龙凤大劫，后有巫妖之争，人族诞生之后更是大劫不断。这是因为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不会让某一物种独得恩宠，一旦一个种族的力量太过强大，势必会压榨其他生灵的生存空间。大道大爱大善不会偏私，又怎么能让一族过于强大？物极必反，妖极必伤，哪怕天道有所偏私，也无法随意插手修改万族的气运。

    他之前将红色本源灵气散到天地间是为了让众灵能够早日成长起来，可未必不是揠苗助长。所谓天生天养，光有充裕的灵气供养着，没有劫难没有磋磨，日后若是生出灵智灵魂，也必然心志不坚大道难成。

    心底里有些想法，魏无羡想到了一个人。当年洪荒世界妖族天庭被覆灭，鸿钧老祖派了身侧两位道童为新的天帝天后。为了再防止人族成为又一个妖族，本来得天独厚却因为利益成为嗜血作恶的种族，天帝和天后任命了司命星君，赐予后天功德灵宝司命簿，将芸芸众生的善恶因果报应具象在司命簿之中。当年他懵懵懂懂跟在睡前辈身边，听他与一洪荒截教散修论道品茶之时，戏说这就是个话本先生的活儿。

    话本先生……怀桑，倒也合适。也罢，此事可以缓缓，还早着呢！人体乃是大道法则认定的先天道体，洪荒世界盘古大神伊始至人族大兴，但凡得道之仙，必是修行出了先天道体才可成道。他自己是人族，他这方世界日后的天道宠儿却未必是人族。这些生灵妖修成先天道体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天道宠儿出世，再给怀桑派差事也好。这些灵物没有得道之前，即使再为强大也不过是随时都会灵归天地的灵物而已，取之于天地，还之于天地，哪里需要善恶因果，端的凭借弱rou强食的规则罢了。

    魏无羡想起那对灵蛇来，这不是巧了吗？怎么又是灵蛇？想那洪荒世界的伏羲人皇和女娲圣人本源也是灵蛇。

    天地间第一对修成道体的妖兽，日后若是不沾因果，也应该是有大作为的。他们两个受到曦臣成为东极青龙圣象时的恩泽化形，好歹也算是曦臣的半个弟子……提点吗？罢了，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若是无缘……天道的青眼未必是福分……比如红云道人……

    魏无羡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罢了，顺其自然吧。

    走走看看，体悟法则，不想走了便坐哪儿歇歇，在东海之滨一个灵谷之内，魏无羡飞身到一棵一木成林的树上，坐在巨大的树枝之上，靠着树干，颇有兴致的看着树下两个毛茸茸地白团子拱来拱去像是在争抢着一株珍菇。

    打打闹闹争了半天，其中一个小团子一个泰山压顶将珍菇压到了身下，另一个挤呀挤呀怎么也挤不开，像是生气了，竟背过身去再也不理同伴。别问魏无羡怎么看出来团子转身的，反正就是看出来了。

    那压住珍菇的小团子本来准备开心的享用，团子身子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就要将珍菇吞下，却发现竟然同伴没用过来抢，扭身看见同伴不理他了，又一扭一扭跳过去，献宝一样用珍菇戳着同伴的身体。当然人家也是有小脾气的……

    看着两个小东西最后你一口我一口分享着珍菇……不知怎么，魏无羡突然想云深不知处他和蓝湛养的两只小兔子了。那两个小家伙……自从怨气大劫开始，便交给了门生照养，他和蓝湛忙得晕头转向，都没时间看顾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能吃能睡，一只闹腾一只忍着……

    送走它们之前，他和蓝湛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他和蓝湛还在一起……可是他给了蓝湛多少委屈……

    深深叹了口气，魏无羡右手一伸，唤出陈情，半曲忘羡……不是他不愿意吹完，实在是……心绪复杂，想到这短短一段时间里，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无论如何，不论起因如何，不论蓝湛是否接受……始终都是他对不起蓝湛……

    魏无羡不能不承认，不管是什么感觉，即使不是像对蓝湛那样的依赖与爱，他对他身边这些人确实产生了占有欲，他在决定放江澄离开的时候，心里那种别扭与愤怒，他在听到蓝曦臣质问他大劫以后要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人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舒适……

    魏无羡一直告诉自己这是责任，这是名分，可是在这篇荒茫大地走了那么久，只能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回避这些问题。

    蓝湛……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