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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我该死!”林锐捂着肚子,蜷成一团,颤声道,“药,给我,药,胃药。”卢一铭明白林锐这是胃病又犯了,急道,“在哪?药在哪?”林锐疼得直哆嗦,咬住衣服袖子,呜咽着说,“我屋里,床头,柜,唔里边。”卢一铭应了一声,窜上楼去找药,等他拿着药回来,发现林锐趴在沙发里不动弹了。“林哥!”卢一铭扑过去,把林锐翻过来,他下巴和胸前全是血,晕厥着没有意识。卢一铭吓傻了,两只手发着抖拨了120,又跑到卫生间拿了毛巾,把林锐搂在怀里帮他擦拭血渍。在等120的这段时间,卢一铭呆呆地抱着林锐,神情木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在林锐没有再吐血,120的医务人员把他抬上救护车,带了监护仪输上液。卢一铭坐在旁边,这时才哑哑地问道,“医生,他这是怎么回事?”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见卢一铭面色不佳,便耐心解释道。“据我们初步诊断,应该是消化道溃疡引起的出血,不过你放心,出血量不是很大,目测大概四百毫升左右。等到了医院,做个胃镜下注射止血,很快就能控制住了。”“四百毫升?”卢一铭皱紧了眉头,喉咙愈发酸涩,“四百毫升,还不算多吗?”“临床上的标准是这样的,而且患者只呕血了一次,没有再呕,就说明问题不大。”卢一铭点点头,望着脸色惨白,犹自昏迷不醒的林锐,喃喃道,“那就好,医生,麻烦你给他用最好最贵的药,一定要把他治好。”那中年医生推推眼镜,严肃地说,“患者这次发病是酗酒所致,他的肝功能应该也会有一定影响。你作为家属,以后尽量劝他戒酒吧,不然发展成肝硬化,食管胃底静脉曲张破裂大出血,那可是非常棘手的。就算你再有钱,也买不了命啊。”卢一铭双手交错,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林锐,“我明白了,谢谢你医生,我会劝他戒酒的。”到了医院,果真像中年医生说的那样,林锐是十二指肠溃疡出血,合并贫血和代偿期肝硬化。整整折腾了多半宿,林锐才稳定下来,输着血睡着了。卢一铭坐在床边,怔怔地望着林锐,天蒙蒙亮的时候,林锐醒了。“唔,我cao,哪啊这是?”林锐骂骂咧咧的四下观望,正和卢一铭的视线对在一起,两人一起愣了。卢一铭握住林锐的手,勉强挤出个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林锐看看挂在架子上的血袋,眉毛拧成一团,“我怎么了?干嘛给我输这玩意儿?我让人捅了?”“林哥。”卢一铭按住林锐的肩膀,眼圈红红的,“昨天晚上你吐血了,我真是差点被你吓死。”“我他妈吐血了?”林锐鬼叫着抬起头,瞪眼吼道,“cao,卢一铭,我是不是快嗝屁了?”卢一铭俯下-身子,把脸埋到林锐颈间,哽咽地道,“你不会死的,有我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你昨儿晚上那样太吓人了,再来一次我肯定受不了,求求你林锐,别再提那个字了行吗?”林锐觉得脖子上热乎乎的,他在想会不会是卢一铭在流眼泪,可是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错觉,一定是错觉。卢一铭怎么可能会哭?林锐推了两下没推开卢一铭,两只手一点劲也使不上,只能撇嘴道,“cao,不就是吐了几口血吗?你至于的吗?以前又不是没吐过,再说了,我这还不是让你气的啊,你他妈还赖上我了是吧?赶紧给我起开,你压死我了!”卢一铭闻言马上放开林锐,转身垂头道,“对不起林哥,我去叫医生来帮你看看,你先躺着别动。”“哎!卢一铭你把我手机给我,哎,你他妈别走啊你,我不用你跟这杵着,麻利儿给我走人。”林锐嚎了几句,想坐起来,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只能乖乖躺了回去。cao,怎么搞的?居然还吐血了?真是越来越废物了,再这么作下去,恐怕也离死不远了。林锐想着想着,脑子又开始犯迷糊,上下眼皮玩命打架。你说这好好一大小伙子,平白无故丢了几百毫升的血,他能不晕吗?等卢一铭领着主治医生进来,林锐已经又睡着了,把他吓得声音直颤悠。“林哥,林哥你怎么了?医生你快看看,他刚刚明明醒了的,怎么又昏过去了?”医生拿听诊器给林锐听了听,又数数脉搏,掀开眼皮看了看瞳孔,微笑道,“卢先生,你不用担心,林先生只是睡着了。他身体的情况不容乐观,等这次出院,我建议你帮他看中医好好调理一下。他现在年纪轻看不出什么,等一上岁数,肯定什么病都找上身了。还有就是,烟和酒,能戒还是戒了吧,那东西有百害而无一益啊。”卢一铭戳在病床边上,直勾勾地望着林锐,这次,却是连对医生的回应都忘了。那医生见卢一铭神情恍惚,便轻叹口气,走了出去。林锐这一睡又是几个小时,快中午才醒,液体已经输完,卢一铭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林锐那个饿啊,就甭提了,可是虽然饿,胃却不怎么疼。“cao,卢一铭,你还跟那傻站着干嘛?你怎么还不滚蛋?我手机呢?”卢一铭身子一震,急可可地冲到床边,摇头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我得负责。”林锐捂着酸痛的脑袋坐起来,咬牙骂道,“负责个屁,用不着你假好心,你滚了我心情才能好点。麻利儿的,滚滚滚。”林锐说完,拎起枕头朝卢一铭扔去,正砸在他脸上。卢一铭纹丝没动,林锐又抄起床头柜上的瓷盘子,可是他看着卢一铭。看着他那副憔悴的德行,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以及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子茬。林锐蓦地心头一紧,手里的瓷盘子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丢不出去了。卢一铭目光深沉,几步走到床边,弯下腰,捧住林锐的脸,极其温柔地吻住了他。林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卢一铭凑过来的时候,他就把眼睛闭上了,就跟他等着卢一铭亲他似的。卢一铭亲得非常轻柔,只是用唇瓣磨蹭着林锐,然后伸出舌尖慢慢的舔。等卢一铭亲完了,林锐没好气地把他推开,梗着脖子看向窗外,“我他妈让你滚,你耳朵聋了是吗?”卢一铭笑了笑,也不生气,给林锐倒了杯水递到跟前,“喝点水吧林哥,医生说十二小时以后你可以喝凉水,如果一切正常今天晚上就能吃冷流质。还有,抽烟喝酒都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