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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能和我去英国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弹钢琴的女孩儿把换成了,江浩然原本紧挨着玻璃窗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大厅的另一边,只见和他们一样学生打扮的客人并不多,大部分是已经自食其力的成年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反衬得他们俩倒像是在故作深沉,气氛认真到了好笑的地步。“我不是说了吗……”付纯揉了揉眉心,样子看起来很苦恼:“我想参加那个歌手大赛,评委我认识,他经常去我们酒吧听歌,他说只要我愿意参加,他保证我能进十强。”“你就这么相信那个老男人。”江浩然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我没全信。就算我不能进十强也没关系。多参加参加比赛,锻炼锻炼,也没什么坏处。”“你还是学生!”捏紧了咖啡杯的陶瓷柄,江浩然回忆着自己是怎么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管别人借钱,筹那笔旅游的费用,甚至不惜把收集多年的杂志都给卖了……他略带一丝警告地看着付纯:“你要是敢不陪我去,我就把你绑走。”“那你绑啊!”付纯加大了音量:“你就会耍狠……”“是吗?”江浩然闻言又喝了一口咖啡,很艰难才开口道:“可能是吧。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嗯?”“我是学生,可是不管是不是学生吧,我都要为我自己的以后考虑啊。我的成绩又不好,如果……”付纯直盯着江浩然,一个字一个字逼迫他把真相听进去:“如果我家像你家一样,不管我自己怎么样,他们都会帮我铺路,那我当然不需要自己cao心了!你以为让我放弃出去玩的机会我就甘心吗?可现实就是这样,不甘心一点用都没有。我也确实觉得,我并不适合像其他人一样乖乖地读书,上大学……我不想过那种普通人的生活,我想试一试。”“试什么?混娱乐圈?当歌手?”江浩然想起那些染黄毛,扎耳钉的偶像团体,很想说出点什么有见地的话来,比如,那什么玩意啊?也配叫艺术?“你还看不起歌手是吗?”付纯像是对他的反应早有所料:“那你以前为什么总来听我唱歌?还装作一副特别欣赏我的样子?!”“你说为什么?”江浩然怕是嫌自己说话不够绝:“我不这么做你能把我带你家去吗?你在酒吧唱吸引到的就是像我这样别有用心的人!你满意了吗?”“你觉得只有NBA的明星是明星,是吗?”付纯几乎快哭了,睁着红红的眼睛质问道。“废话,完全不是一回事。当然了,你要是觉得你以后能混成迈克尔杰克逊,那我不拦着你。”付纯一下子站起来:“我也没要你支持!”咚咚咚地跑了。江浩然坐在他的位子上,周围忽然变得悄无声息,像是隔了一堵厚重的墙体,把他堵在方寸之间无法伸开手脚。咖啡还是那杯咖啡,可冰化成了水,味道一下子淡了。穿白T恤和牛仔背带裤的服务员远远地观望着他,只见他的眉头皱在了一块,苦苦思索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会混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地步。傍晚结束时,服务员发现他不见了,钱放在桌子上,意见簿上写了几个字:咖啡应该更苦一点,奶和糖不应该是它的精髓。走出了店外,江浩然注视着一会儿已经一黑到底的天空,神色比任何一个成年人更复杂,雷声如车轮从他的头顶上方碾过,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他冷冷地走进了雨中,被从头浇到了底,笑不出声,这真是一场再及时不过的雨。第12章登机口的工作人员开始检票了,付纯的身影一直没出现。玻璃窗外,飞机一架架地离开了地平线,江浩然眯起眼望向仿佛洗得发白的牛仔布料一般的晴空,目光逗留了片刻,如此不着痕迹地耍帅了一番,终于和同学们一块无所谓地走进了登机口。倒是蔡鹏飞中途好几次回过头,被江浩然罚了张黄牌警告:“你适可而止啊,他要来还不早来了,等到最后一秒钟,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啊?”“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舍你而去参加那个什么歌手大赛。他想当明星吗?”“管他呢。他不来我们俩过二人世界。”捏了把蔡鹏飞的双下巴,江浩然大方地给他送了个秋波,宠溺地叫他“小笼包”,蔡鹏飞一转眼找垃圾桶吐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江浩然落寞地笑了笑:假如犯贱是过得太好的人的特权,那这特权他打从这一刻起不想要了,行吗。飞机上不能抽烟,江浩然只好不停地嚼口香糖,倒不是他瘾多重,而是在一只铁盒子里待超过十个小时这件事本身令他抓狂。他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可是两个小时和十个小时毕竟不是一回事,对吗?想想看,海拔已经超过了一万米,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他紧张了,他知道这是个小概率事件,可他还是紧张。其他人都兴奋得窃窃私语,端着饮料反复欣赏遮阳板外奇形怪状的云,唯独他欣赏自己刚买的手表,秒针转得非常慢,非常慢,他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拔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还没长出来,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你再这样,空姐就要过来了。”蔡鹏飞提醒他,他的一举一动很可疑,像个恐怖分子忘了自己在哪儿放了炸药包。“BOOM!”江浩然压低了眉毛,故作神秘地指了指蔡鹏飞的裤裆:“在这,你没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看你。”蔡鹏飞拍开他的手,这家伙真无聊!“哪个?”飞机上不光有黄种人,还有白人,黑人,江浩然的视线在白,黄,黑之间来回地穿梭,这场面很熟悉,上次他这么做是在什么时候来着?他想起了那个在厕所边的盥洗台上抽烟的男孩子,真奇怪,为什么要想起他?“It’samazinghowyouspeakrighttomyheartWithoutsayingthewordyoulightupthedarkTryasImayIeverexpinWhatIhearwhenyoudon'tsayathing”蔡鹏飞在一边看电影,主题曲透过耳机模模糊糊地飘出来,略带沙哑的男性的嗓音传递到江浩然的耳朵里仿佛他就是那个电影的男主角,阳光透过玻璃为机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粉状物,每一粒都像是rou眼可见的星体的碎片,飞机正在穿过西伯利亚的上空,气流微微震动了机身,他站起身,笔直朝他刚才看过的方向走去,蔡鹏飞正觉得电影无聊呢,忽然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