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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倒是轻松,如今带了宋乐仪,他得小心一些。闻言,宋乐仪眼眸微闪,稍稍抬起细润的下巴,仰头看向宫墙,神态有一些扭捏,秋水似的眼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小声嘟囔道:“我自己也能爬上去。”赵彻嗤了一声,直接抬手将人搂在了怀里,白日还因着怕猫抱着他不肯撒手,晚上就变了一个模样,他还能吃了她不成?姑娘的身体柔软纤细,贴上来的瞬间,夹杂着淡淡的香甜,赵彻深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底似乎有某种情绪外露。“没等你爬到一半,禁军已经拉弓把你射下来了。”赵彻垂下眼帘,掩盖了眸中异色,语气甚是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然而在沉沉夜色中却充满恐吓之意。正如赵彻所料,宋乐仪不再犹豫,她小心翼翼的伸手,露出一节白皙似藕的手腕,环了他的腰,抱紧。夜幕上的圆月洒下清辉,为两人的面上铺上一层莹白,赵彻抬眼看了宫墙头,左手拽着另只绳子,轻身往上,没一会儿便带着怀里的宋乐仪立到了墙头上。微风拂过,几缕柔软的青丝蹭过赵彻的脸颊,酥酥麻麻有些痒,宋乐仪从他的怀中探出头,飞快的看了一眼。作为大越最繁华的都城,燕京四衢八街十分规整,在黑夜中依然有灯火幢幢,以城西的街坊最为明亮。宋乐仪与赵彻要去的便是那里。两人不敢在墙头多停留,一息间便借着绳索的力量稳稳落地,身影最终隐没的漆黑的宫墙角,向着城西而去。城西的坊市十分繁华,最盛时甚至有晚市方歇,早市便始的景象,宋乐仪与赵彻到的时候,宽阔的街道充满着小贩的吆喝声,人流往来,好生热闹,俩人在街上走着,不停有人侧目投来注视的目光,虽然衣着甚是普通,但耐不住容貌打眼。姑娘的五官明艳,肤色莹白,两颊微微泛着粉意,甚是灵动,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的小公子也生的俊俏,嘴角噙着笑,气势不凡。好一对亲密无间青梅竹马,人群中传来艳羡的声音,有人窃窃私语,猜测这两人是那个府邸上的孩子。相较于宋乐仪的兴奋,赵彻便显得有些情绪寡淡了,见她在那个摊位都要停下,他便忍不住嘲了她一句,堂堂夷安郡主,什么世面没见过,怎地这般没出息。别说,真很多年没见过了——宋乐仪心情甚佳,听了也没恼,只朝着他笑了下,如此大好时光,她才不想与他斗嘴。被太后捧在手心里长大,性情十年如一日的娇着,那怕重生一世,仍是小女儿心态,这不,转身瞧上了那边架子上的兔子灯。她不喜欢活的小动物,却对这些纸糊的手雕的小玩儿意分外喜欢,待打听了价钱,宋乐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日没有带银钱出来。可是那兔子灯又做的栩栩如生,模样憨态可掬,可爱的紧,于是宋乐仪咬咬牙,一狠心,直接拔了头上那支银簪。“老伯,你看我拿这只银簪换兔子灯可好呀?”小姑娘的声音又甜又软。“不可不可,姑娘您这银簪可比我这兔子灯贵多了。”卖灯的老伯是个实诚人,连连摆手拒绝,又瞧着面前的女孩儿玉雪可爱,于是笑道:“这兔子灯值不了几个钱,小姑娘若是喜欢,就当老伯赠你,结个善缘。”“那怎么行呀”宋乐仪不好意思,正要把银簪塞到老伯手中时,从旁边伸过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把一块碎银被放到了老伯手中,紧接着他沉声道:“老伯,不用找了。”老伯一愣,正要推辞着找他银钱,只见那眉眼俊俏的小公子已经拎了兔子灯,拉着那小姑娘走了。宋乐仪的手小了他一圈,握在手里软绵绵的好似无骨,赵彻握着又紧了紧。“你干什么?”等走到人少的地方,他把兔子灯塞到她手里,又掰开她的手心拿那只银簪,一连串的动作惊的宋乐仪完全怔住。等她反应过来,便要去夺他手中的簪子,赵彻挡了她的动作,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她别动,安静点。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真的管用了,宋乐仪不明所以,乌黑的眼里一片迷茫,他这是要做什么?然后她看见他抬手压住了她的发髻,另只手将那只银簪插入发间,等一切都做完,赵彻拢了拢袖,语气无甚起伏道:“表妹,贴身之物怎可以随意送人。”说这话时,他眼底神色黝黯不明。宋乐仪微怔,很快反应过来赵彻的意思,她展开眉眼笑了笑:“这银簪我是第一次戴,算不得贴身之物,而且我忘记带银钱了……”她说到后面,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娇意,而且毫无悔过之意,赵彻顿时觉得不太开心,语气幽幽的问了句:“那为何不问我要?还是表妹觉得我连着一盏兔子灯都买不起?”宋乐仪:“……”难道要说她觉得他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不会给她买吗?当然是不能说的,宋乐仪眨着眼,神情一片无辜,轻轻咬了下唇,不肯说话。他也没指望宋乐仪说出个理由来,即便说了,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话。望着那白皙的脸蛋,赵彻悠悠叹了口气,忽然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语气郑重又严肃:“不管如何,贴身之物都不能送人。”宋乐仪被他这一下捏的,腾的红了脸,胡乱应了句“知道了”,赶忙将注意力转到手上的兔子灯,掩盖她的慌张。暖黄的灯光在夜色中分外柔和,虚虚笼着俩人的身影。有赵彻付钱,宋乐仪没了后顾之忧,看上什么买什么,大多数是玩儿的东西,偶尔也想买一点吃食,赵彻却不许。从小吃的皆是精细的食物,肠胃早已养的娇嫩,他不敢让她吃。“表哥,我要这个。”顺着她手指看过去,小摊上摆着一排整整齐齐的银丝糖,色泽乳白,细若龙丝,站在摊前就有扑面而来的甜香。年轻的小贩忙得意洋洋的笑着介绍:“小姑娘好眼光呐,这燕京城里就数我做的银丝糖最好吃,保准儿甜到心尖去!”“不行。”赵彻漆黑的眼眸淡淡扫了一眼:“表妹可曾听闻过龋齿,这银丝糖吃下去,你一口牙得全拔了。”宋乐仪:“一块没关系的……”“这位小公子,你表妹说的对啊,吃一块坏不了牙的。”小贩一边说着,一边又吆喝,“走一走看一看啦!刚出炉的银丝糖!保准又香又甜!”他朝她摇了摇头。“赵彻!”小姑娘的声音显然有些恼了。赵彻闻言,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或许你喊声好表哥我就给你买。”……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