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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请他吃饭,但他愿意赴约的,一般都是因为病人不愿在公开的办公室里做咨询,为了照顾病人感受才不得已为之。却从没碰到过小满这样的情况,中间间接着熟人,走得近了,礼旸不太愿意,可回绝得过了,他又怕让邱少晖为难。斟酌了一会儿,礼旸含糊道,“等以后有机会吧。”“那今晚行么?我想庆祝一下,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行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礼旸断是说不出决然推脱的话来了,只得勉强应下。晚上找到地方,礼旸顿时有点后悔没有问清楚小满唱歌的是个什么地儿,他就以为,小满说的唱歌顶多就是开个包厢过过瘾,可等到了这里,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是个酒吧。位置挺偏,并不好找,酒吧前的这条小路径直通向一个人工湖,还是因为前阵子他带队过来消毒防疫,才知道有这么条小路。唯一庆幸的是,这是个清吧,好在不闹。礼旸找出通话记录,给小满拨回去,说他到了,没一会儿小满就出大厅找到了他,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跟着小满一起出来的,竟然还有邱少晖和吴天……作者的话:您好,这里是后妈服务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来一打`炮灰!Chapter6小满只当邱少晖和吴天在场是理所当然,没有跟礼旸特意说明的打算,打了个招呼,也只是问他路好不好找。礼旸低了一下头,说还行。小满带着他们往吧台前坐,理由是这儿离舞台近,然后招呼酒保给他们各点了杯自由古巴。酒保看小满一脸兴奋的样子,问他,有好事儿啊?小满下巴一翘,笑得调皮,完全一扫他之前的阴郁,“那当然。”小满是这酒吧的驻唱,人齐时,已经快到他上场的点儿了,就剩那么几分钟,他也舍不得走开,凑在三人旁边叽叽喳喳,一会儿问礼旸喜欢听什么歌,一会儿逗弄吴天,直到工作人员来叫他,他才依依不舍地走了,末了还不忘对礼旸笑,说,“等我啊,我唱两首就回来。”礼旸的反应有点迟钝,愣了一下才冲他点点头,算作回应。吧台的位置是并排的,吴天跟礼旸毕竟不熟,三人并排坐着,邱少晖理所当然地当了夹心饼干。小满走后,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吴天找不到话题跟礼旸搭话,只跟邱少晖说又怕冷落了礼旸,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至于邱少晖和礼旸,心里各有尴尬的,更是无话。小满穿着朴素的牛仔裤和T恤,这会儿已经抱着吉他坐在台上,礼旸看向舞台是,他正好调低了麦克风开始说话。“今天,是这半年以来我最高兴的一天,哈~差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不过现在雨过天晴啦!”小满说话间还带着点无奈,但高兴是掩盖不住的,他朝礼旸三人坐的位置看了过来,目光恰好碰到礼旸的,又接着说,“我想唱首歌,送给这段时间帮过我、给过我指导和安慰的朋友。也送给大家,,谢谢。”“雨过应该就会天晴吧,若知道痛了就会珍惜了啊,恋爱中有人被打垮,有人长大,你还爱我吗?”“虽流过泪却无损爱的美丽,当然会有争执但不需怀疑,越是大风雨越要守在一起,真爱全靠真心累积。”……温柔的歌曲,如轻声絮语,加上小满的嗓音清亮中透着温润,短短几句便直抵内心,十分打动人,礼旸也听得入神,久远的时光好似在这几分钟内被拉进,他有许久没有练琴了,也许久没有听歌了,今夜光景重拾,给了他一种无以名状的安宁。“你现在还弹琴么?”邱少晖的声音兀地在他耳边响起,流转的温热气息,让他心悸。他抿了抿唇,不咸不淡地回答,太忙了,没空弹。一时又是无话。过了一会儿,邱少晖又问,“你女朋友呢?怎么不带来?”礼旸知道邱少晖说的女朋友,指的是被他撞见过的于晓君,拿烟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随即还是含住烟嘴点上,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然后张开唇,悠悠地吐气,嘴里的白色烟雾从他唇间淌出,一下子弥散在他和邱少晖之间。他的表情完全被烟雾迷蒙笼住了,邱少晖看不分明。等了许久,才听到他道,“分了。”他掩去个中曲折和解释,只用两个字,就把现状说了个分明,同时,也让邱少晖再一次语塞。小满果真唱了两首,就摘了吉他下来休息,一来,就坐到了礼旸身边,嚷嚷着跟酒保要酒喝。“好听吗?”小满问的是礼旸,这会儿他嗓子有点干了,带点沙哑,很有磁性。“好听,你吉他弹得不错。”“诶?”小满没想到礼旸会来这么一句,分明内行人的意味,这让他眼前一亮,“你懂这个?会弹吗?”礼旸很难得有这样放松的状态,犹豫了一下,也不遮掩,“会一点。”“真的啊?上去露一手?”小满顿时激动起来。礼旸连连摆手,“那真不行,我很久没碰了,手生。”可小满哪里肯罢休,礼旸本就是他喜欢的那种温文尔雅的类型,这下听知还有共同爱好,更加舍不得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哄了几句,见礼旸不为所动,便干脆拉了吴天作联盟,坚持要把礼旸拉上台。邱少晖非但没有帮他解围,还大有添油加醋的意思,直说礼旸琴弹得好,大学时期可是汇报演出的台柱。礼旸性子本就温和,骨子里的善良让他不容易拒绝人,更何况舞台上那把静置的吉他,此时也对他有着深切地吸引力,是拗不过小满半推半就也好,是心中确有向往也罢,总之,他最后还是遂了小满的愿,坐到了舞台上。小满的琴是把缺角民谣,他以前练的也是这个,抱着琴抚了抚琴弦,试着拨弄了一串滑音,指尖的触感很快熟悉起来。这段时间以来,他心里有太多的苦闷,却还一直粉饰着,没有排解的出口,而今琴声重新在他指尖弄响,竟莫名给了他安抚,精神放松下来,嘴角的笑意也禁不住挑起,衬得他清俊的面庞更加明朗。“我献丑了,弹得不好,可别笑话。”礼旸说。小满不以为然,转头就对着话筒说,“我朋友说他弹得不好让大家别笑话,你们说他可能弹得不好么?”“不可能!”清吧向来都安静,这样调动气氛的事情小满平时根本不需要做,今天纯粹是为礼旸激动,一时兴起,却没想到邱少晖及时接茬儿,场子里一时泛起散乱的笑声,更多的目光集中到了舞台上。礼旸循着声音探去,清朗朗的目光就这么和邱少晖接上,两人皆是猝不及防。舞台上的人抱着吉他,头顶着明亮的聚光灯,往他细碎的发丝上镀了一层薄光,他稍微低了一下头,表情也跟着敛回,让人再也看不分明。邱少晖一瞬失神,心里挥之不去的,是礼旸方才毫无征兆投来的目光,那双眸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