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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过来,细碎的发遮住了其中的情绪,掩盖住了平静的海面下的惊涛骇浪。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味,慢悠悠地念起来:“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我背的对么?”“嗯。”顾响将掌心放到何念念的眼前,缓缓道:“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这几个字好像将空气都点燃了一样,温度渐渐的升高。周围的树,花,草,石头和风都好像是变成了助燃剂一样。何念念禁不住屏息凝神,垂着的脚尖也绷直了。“再拖下去今天就要过了,”顾响的身体往前凑了凑,“欠的债该还了吧。”何念念看着顾响的脸在眼前越来越大,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满满的,酸酸的。额上被轻轻碰了一下。☆、71何念念到家,周彤正在一边打毛衣一边看电视。“念念回来啦,你同学怎么样?”“校医帮他处理了,说是还好,就是看上去挺恐怖的。”何念念想着大概就是因此,温一诺才会说得那么夸张。周彤点点头:“比赛怎么样?”“我们学校赢了。”“这么厉害啊。”“是啊,一中去年还是冠军队的。”周彤听到一中两个字,下意识地仔细看了看何念念的脸色,面上不露声色地问道:“那你在一中有没有遇到谁?”何念念弯下腰换鞋,边换边说:“很多啊,今天我们班几乎都在场。”这并不是周彤关心的,她当然知道何念念会遇到博雅的同学,她其实想知道的是——“那一中的同学呢?”何念念穿上拖鞋,抬起眸子看向mama,虽然这不过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周彤又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但是何念念知道,这背后却隐藏着mama各种各样的情绪。她在担忧,在紧张,在焦虑,在恐惧,也在期待。何念念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原来,那一段黑暗的时光不光是对自己造成了伤害,其实对mama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她承受的痛苦,mama承受的并不比她少,并且那些伤痛造成的伤口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愈合。何念念的心里一痛,她走过去来到周彤的身边,依偎着她,坦诚道:“也遇到了。”周彤打毛衣的动作握着毛衣针的手停了下来,她张了张口,嗓子有些干涩:“哦,那还挺巧的。”何念念点着头:“是啊,我们还说话了。”“你们说了什么?”“她们跟我道歉了。”何念念抿了抿唇,声音轻轻的,听上去很是乖巧,“mama,都过去了,那些事情……”何念念调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浅笑,“我已经不在意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看着眼前的女儿,展露出的如花儿一样纯真简单的笑容,周彤的嘴唇抖了抖,她撇过脸,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她一直都很自责和愧疚为什么没有早早地发现女儿被霸凌的事实以至于让女儿忍受了那么多的偏见和刻薄。好在何念念还是走出了阴霾。不止如此,就算是承受了那么多的恶意,她依然还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乐观的本心。何念念假装没有看到mama的动作,等了一会儿,她:“mama,你在织什么?”周彤整理好情绪:“给你织一件衣服,好久没有织了,手都生了。”之所以织毛衣其实也是因为何念念去了一中,心中担忧才特意找点事情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会啊,mama的手艺最最好了。”何念念摸了摸毛线,绒绒的,很是柔软,她眯了眯眼睛,一脸陶醉,“好软啊,穿着一定很舒服,我都等不及想立刻就穿上了。”周彤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现在说得好听,别到时候嫌不好看,不爱穿。”“不会,mama织的,肯定最最好看了,我一定天天穿。”何念念陪在周彤边上跟她聊天,母女两个说着体己话,不时笑笑。“mama,你这速度的话,织好的话需要多久?”“这么急着要穿啊,”周彤揶揄着,“两个礼拜吧,mama尽量快点。”“我不急,我就不想你太辛苦了,可惜我不会织,要不然还能帮帮你。”周彤:“不辛苦,我反正也没事。”何念念看了一会儿,忽然道:“mama,要不然我学吧。”周彤:“欸?你真要学?”何念念:“嗯,挺好玩的。”周彤:“行。”---那头,顾响到了家之后就回了房间,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总之到了饭点才露脸。饭桌上,冯夕看着自家儿子,好奇地问道:“响响,你在房间干什么啊?林伯说你管他要了好多工具。”林伯是家里的园丁。顾响眉头轻蹙着:“妈,我都快18了,在法律上即为成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了。”埋怨的同时,顺便暗戳戳地把mama问的那个问题给忽略了。冯夕:“怎么啊,小时候我就这么叫了,也没见你反对啊。”顾响:“你也说是小时候。”冯夕嘟囔着:“越长大越不可爱。”她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大美人,到了这个年纪依然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做这个动作,一点儿都不违和,反而带着说不出的娇俏。顾响仿佛没有听到:——他甚至都不承认小时候的他是可爱的。冯夕向在场的另一位搬救兵:“老公。”顾天恒板着脸帮腔:“你mama爱怎么叫怎么叫,你还有意见?”却也没有提醒自家老婆被儿子话题带偏的事。顾响闷头喝汤。顾天恒道:“你堂兄下周回来,到时在爷爷那儿聚餐,你别忘记了。”顾响秉持着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原则,尽量减少说话的字数:“知道。”冯夕:“耀耀是高三去的吧,去了也有快三年了。”她看向顾响,“哎想到我们家响响也马上就要出国了,我就难受。”顾家的小辈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