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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里似的。待过了一日。几个姊妹聚在王夫人那里吃茶吃果子,王夫人笑着叫人拿了东西给史湘云,这会儿她笑得极为真诚,还握着史湘云的手,道:“这眼瞧着湘云年纪也大起来了,过不了多久也要出门了。”旁边的探春一愣:“出门?”史湘云也是一愣,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你们还不知道罢?前几天史侯夫人来府里头,就是打算着为你们史meimei定亲呢。今日传了消息来说,已经定好了。你们还不恭贺你们史meimei?”众人听了这段话,还未反应过来呢。那头史湘云面颊已经红了。成了!此事竟然当真成了!史湘云心跳得极快,一面想着日后不能再与宝玉亲近了,有些失落,但一面想着和琳的模样,又觉得离了荣国府也好,日后叔婶拿捏不得她,她也不会受这荣国府里头的气呢……而黛玉……黛玉日后也不好再与她生气了。几个姑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忙出声恭贺史湘云。黛玉却没动。她推开了手边的茶盏,抬头问王夫人:“不知晓史meimei说的是哪一户人家?”黛玉声线微冷,面上也不见笑意,瞧着竟是有一分威势在。王夫人心下一面感叹黛玉的变化,口中一边笑道:“那卫府的独子,卫若兰,卫公子。前些日子还总来府上与宝玉顽呢。”说罢,王夫人还叹道:“也是门好亲,那卫公子生得好模样,只是身无功名,但他出身却是王孙贵族之后……”史湘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呆在了那里。卫若兰。她想起来了,是那日二哥哥带着进了园子的人。只是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他?史湘云掐了掐掌心,一时颇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她抬头朝王夫人看去,却见王夫人正盯着她,而目光中像是含了一丝冷酷之意。史湘云心下一颤,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荣国府好似一张血盆大口,看似温情,但底下头却全是獠牙……就连贾母,竟也变得不可信了起来。史湘云一心认定这亲事是叫婶母胡乱配的,她变了脸色后,在王夫人这里也坐不下去了。史湘云咬着牙,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她近来受的委屈还少了吗?为何连在亲事这样的大事上,还要受这样的气?史湘云匆匆告退了,转身就去寻她的婶母了。王夫人瞧着她的背影走远,和蔼地笑道:“你们meimei这是害羞呢。”探春等人不明所以,也真以为她是害羞,便笑了起来。黛玉也轻笑了一声。她笑的不是旁的,她笑的是史湘云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谁也没想到,这日史湘云与她婶母大吵了一架,连荣国府里的下人都看了不少笑话去。后头史湘云气病了,史侯夫人也说叫她气病了。这二人都病了,但背后下人们编排的却是史湘云。“不管如何,史侯夫人都是长辈,史大姑娘也不该如此。”“听闻史大姑娘还是为婚事同史侯夫人吵起来的,说是不愿嫁给那位卫公子,亲事作废……可这亲事乃是长辈定下的,哪里是说改便能改的……”“嘁,史大姑娘心头想着的是宝二爷呢……”“她难不成想与宝二爷作小么,那不是引人发笑么,卫公子这门亲事多好……”这些话都传进了史湘云的耳朵里。也传进了前来探望她的探春几人耳中。黛玉并不大想来,是探春想要在中间说和,偏将黛玉拉来了,结果正巧就让黛玉听见了这么一串话。黛玉似笑非笑地道:“府里头的丫头婆子都得闲呢,这背地里的话,一箩筐接一箩筐呢……”探春也知晓这些下人曾经编排过黛玉,只是黛玉从不曾摆到明面上来,此时听了黛玉一说,探春心下莫名有了些羞意,觉得他们实在坏了荣国府的名声,便走出去将他们好生呵斥了一通。待丫头婆子们散了,他们才进了史湘云的住处。一进门,什么味道也无。就见史湘云坐在窗下发呆,她眼眶微红,像是已经哭过一回了。她面颊略见圆润,并无病态。黛玉心念一转,便知晓史湘云怕是并不曾病,史侯夫人也未必是真病了。不过是这二人谁也不肯服谁,故意做给旁人瞧的,以示自己的不满。“史meimei跟这儿哭什么?”探春故意笑她。史湘云却没开心起来,待转过身见了黛玉,史湘云面上的神色便更难看了。她还未开口,眼泪便先落了下来。探春上前,道:“怎么了?不是订了亲么,该开心才是……”史湘云听了话,只觉这话更往她心底扎,她抬手拂开了探春,盯着黛玉,冷声道:“林姑娘该知晓我为什么这样难过,我与老祖宗说的时候,明明说的另一个人,为何突然就变了?”黛玉觉得她有些好笑。难不成这倒是她的过错了?这会儿李嬷嬷进了门。史湘云一见着李嬷嬷,便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但发觉自己竟然在黛玉跟前退缩了,史湘云没由来的更一阵好气。她为何要畏惧黛玉?史湘云咬着牙,抻直了脖子。李嬷嬷这会儿淡淡道:“史大姑娘做了什么事,史大姑娘心里头不该更清楚么?”“我清楚什么?”史湘云怒声反问。“史大姑娘都与人有了定情信物,这门亲事自然顺理成章,如何又来怪我们姑娘?”史湘云气愤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麒麟,砸出去:“你说这个么?这个分明是爱哥哥的,如何成了卫公子的?”之前婶母指着她说她与人有私的时候,她便气得不行了。与婶母辩解不通,这会儿好容易她才将辩解的话说了出来。只是这话一出。旁人的目光却变得更微妙了。探春更尴尬地道:“你早先不是与我说,不想着宝玉了吗?他都已经成亲。”史湘云顿觉好生委屈,她又哭出声来,道:“我本也不想与他有干系,我只是捡了那个麒麟,想着改日还给他。”李嬷嬷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道:“史大姑娘在说谎,若是真不想与宝二爷有干系,为何拴在腰间,带出门去。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瞧见?”“我,我……”史湘云更说不过她,脱口而出道:“他已经娶了亲,我哪里还会再生心思!我都与老祖宗说了,我想嫁的乃是和琳!”探春面上的神情顿时僵了,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想嫁和琳?”史湘云并未瞧出探春神色里掩藏的微妙,她点了点头,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