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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总还能帮上点忙。蒋云英最后塞了一笔钱给陈斌,说,斌斌,那就麻烦你去跑一趟了,我稍后就过来,如果还需要钱,记得给家里打电话。陈灏和陈蕙过来,说,我们也一起去医院吧,总能帮上点忙。陈全那些表兄弟也说我们也一起去吧。有这些年轻人帮衬着,实在令人感动。但人去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陈全似乎就是阑尾炎,切了就好,实在没必要大家都去。最后,陈斌,陈灏,陈蕙三人一起去了锦华。……寒风瑟瑟已大半个月,今天是个难得的太阳日。暖阳带着冬日的沉寂,透过洁白窗纱,星星点点洒满房间。寂静房间中,大床上正静静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男子二十出头,面庞线条清晰,细细密密的长睫毛垂落下来,细长眼尾牵出一缕淡淡委屈。躺在床上的人影突然动了动,薄薄眼皮轻轻颤动,继而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眸布满迷茫。男子侧头看了看窗外,一切都是陌生的。男子坐起身来,抬手摸了摸小腹,眉头略蹙,似奇怪那里为什么不疼了。这男子正是两天前入院的陈全。陈全才从昏睡中醒来,整个人还不甚清醒。陈全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另一旁面色寒冷的某个男人看直了双眼。陆东棠直直看着陈全的动作,眼底幽光闪动,心底滑过一丝浅浅的柔软。“醒了?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啊,我都要被某人冻死了。”突然,贺琛林略带怨言说道。陈全一惊,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陈全朝贺琛林望去,不期然看见陆东棠竟然也在。陈全整个人顿时僵住,身子止不住轻颤。陈全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陆东棠。陆东棠面无表情。贺琛林说:“孩子这次算是给你们保住了,但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尤其是前三个月!要不是胎儿最初着床很稳,你又是阴阳人体质,抵抗力不一般,这要换成别的女人早就流产了!”才把人送到锦华的时候,陈全下/身已经见红,贺琛林当时大为震惊,只以为这个孩子怕是难以保住了。陈全最近因这场婚事,劳碌奔波不断,精神压力极重。加之半月前就受寒着凉,抵抗力大大下降,期间又跑去医院乱七八糟输液。后来又遇到这让人吐血的婚礼。这才导致动了胎气,差点流产。陈全脸色忽青忽白,眼睛死死瞪着贺某人,简直想杀了唠叨的贺琛林。“你可以出去了。”陆东棠面无表情冷声道。贺琛林啧啧摇头,连连感叹世态炎凉,这有了男人忘了朋友,果真见色忘义。“行行行,我出去,OK?”贺琛林把一旁盛着药的杯子递给陈全,“喏,把这个喝了,今后这个保胎药一日三次,一顿都不能拉下。”陈全眼角抽搐,死死抿住嘴唇,一脸决不妥协的倔强模样。见陈全不动作,贺琛林挑眉,转首把杯子递给一旁的陆东棠:“我这当医生的人微言轻,他现在的身子稍有差池都可能滑胎,还是麻烦陆先生亲自动手了。”贺琛林离开。陆东棠垂眼看了眼手中被硬塞进来的药,略略蹙眉,他为什么感到贺琛林把这药给他时带着幸灾乐祸?第44章房间里突然只剩陈全和陆东棠,安静的让人慌乱。“喝了。”一道冰冷的声音。陈全心里压着气,抬眼看了眼陆东棠,又垂下视线扫了眼黑乎乎的药汁,皱眉倔强扭头,拒绝意味十分明显。“不喝。”他说不喝就不喝。就让孩子没了也无所谓。这要换成旁的任何一个男人,对怀了孩子却拒绝喝安胎药的妻子抑或女朋友,这时候都是甜言蜜语供着哄着,只求能让孩子的母亲心情舒畅高兴,乖乖把药喝了。但陆东棠偏巧不是那样的人。陆东棠一手捏住那倔强的下巴,强行扭回来。陆东棠幽深寒眸冷冷看向陈全,微不可察蓦然一怔,只瞧面前那双犹自怒瞪的清澈眼眸深处,隐着复杂深意,痛苦绝望。陆东棠深深看着陈全,算了,冷药喝了也不好。陆东棠把杯子搁一旁桌上。陈全暗暗惊奇这人竟会真的不再逼他喝药。陆东棠:“等过两天出院,立即随我回陆家。”陈全惊,继而低吼:“你什么意思?你说过放我的!”陆东棠眼底深沉:“陈全,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耐性。放你?让你怀着我的孩子去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想都不要想。”陈全脸色僵住,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何陆东棠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他怀了陆东棠的孩子。陈全一直都知道,陆东棠很想要个孩子。过去陈全肚子一直没动静,陆家甚至遍寻偏方,让他每日服用,可见陆家十分用心。如今他被确诊怀孕,这陆家又怎会再放他离开。当初陈志华的脑瘤病刚刚得到医治,陈全为了能尽快摆脱陆家,他甚至期盼过自己那时候就真的怀上。可如今,在陆东棠终于答应放他离开的时候,在他即将看见希望的时候,他竟然怀孕了……不,不——他怎么可以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不——曙光就在眼前,如今被这突然降临的消息彻底熄灭,一切又回归起点。心里再不愿意又能如何?当初陆家找上他,救他一家于水火之中,终归是他欠陆家一个孩子。陈全握紧拳头,声音都在颤抖:“好,我答应你,我会生下这个孩子。不过,”陈全抬头,直直看向陆东棠。“不过等到那时候,你必须遵守承诺让我走。”当初的交易条件便是待陈全生下陆先生的孩子,陆家放他离开,从此钱货两清,互不往来。陆东棠神色幽深地看着陈全,半响才淡声道:“自然。”……“哎呀,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嗯,就当我不存在!”原本已经离开的贺某人突然推开病房,不想竟然看见眼前一幕。如果他没看错,那个一向冷面冷色的男人正俯身“强吻”床上的男子,而且对方还是个病人。啧啧,禽兽不如啊。陈全大惊,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脸色涨红。陆东棠神态自然,淡淡斜一眼贺某人。“你怎么还没走?”贺琛林无辜地摊开双手:“不是啊,我倒想走,但走不了啊。”贺琛林先前确实打算离开,无奈外面被堵着,他也走不掉啊。贺琛林朝陆东棠打了个眼色。陆东棠凝眉。“怎么回事?谁在外面?”陈全突然出声问道,方才他隐约听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