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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了什么?”陈全略一踌躇,说:“大哥他还说了,陆三爷看了这封信,就能得偿所愿。”陆北军扫一眼室内的其他人,陆南珣面容肃穆,陆东棠面无表情。陆北军见陈全还看着自己,似在等他拆开,如果他现在不拆,未免显得有些心虚……陆北军硬着头皮拆开了信封——那是一张照片。不论技术、光线、色彩、内容,都十分不规整,狭小、昏暗、模糊,俨然是偷拍的。照片内容更是震惊意外,竟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搂抱在一起,看身形,竟还都是男人。陆北军五指死死抓着照片,脸上血色尽褪,身体似支撑不住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病床上。照片中,一男人背对镜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裸/露在外精悍肌rou,另一男人面容年轻,一脸意乱情迷,略微眼熟。陈全眉头死死皱成一团,没想到他大哥交给他的竟是这样一张照片。照片中背对镜头的那人正是眼前这位陆家三公子,而另一人,似乎正是前不久坠楼那个死者。“陆三爷,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陆南珣沉声喝道:“混账!家里让你来这里历练,你竟然跑到这里来鬼混!”陆北军嘴唇抿的死紧,信封里,还夹着一纸信笺————小军,对不起。“他现在在哪里?”陆北军哑声问道。“我说陈斌他妈的现在在哪里?!”陆北军忽然暴躁,发疯似的嚎道,“他当初既然敢害老子,他妈的怎么现在不敢来了?!”陈全并不清楚陆北军和他大哥之间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现在知道了多少,只是说:“他被抓了,就在你转院当天晚上。”“陆三爷,据我所知,那个死者出事当天晚上,你和我大哥还有死者曾经出现争执,可现在警方认定就是我大哥谋杀死者,还希望陆三爷出面向警方证明我大哥的清白。”陆北军讥笑:“陈全,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人不是你大哥杀的,是我杀的是吧。”陈全怔,他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不是,我……”“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陈斌是你大哥,现在他进了监狱,生死未卜,看你们家也不像能把人捞出来的样子,你们这是想着找人顶替是吧,呵,这么阴暗的法子是谁教你的?”陆北军别有意味地看了陈全身后的陆东棠一眼,眼中讽刺意味明显。陈全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这陆北军为什么忽然像被踩了尾巴似得,逮人就咬。陈全正要开口反驳,身后传来陆东棠冷漠声音:“既然都不是,那就都出庭证明,证明事发当时你们各自在什么地方,做什么。”陆南珣赞同道:“确实,大家把话都说清楚,也免得冤枉无辜。”“凭什么让我出庭——”陆北军暴躁跳脚,来来回回,蓦然回转过身来,一手指向门外,狠声道,“滚——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出庭证明!绝对不会!陈全,这是你大哥他自作自受,他活该!”说到最后,陆北军眼睛都红了,面容扭曲。陈全没有再出声,他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那天在酒店碰见陈斌和陆北军的时候,陆北军当时明显十分痛恨陈斌,隐约中似乎说什么陈斌骗自己。如果说俩人的关系确实糟糕,可那天深夜凌晨,这陆北军又曾替陈斌挡刀子,救过他大哥的命。后来陆北军急病入院,陈斌满脸着急,跑上跑下。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能看得出,陈斌和这陆北军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俩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眼下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陈斌进了监狱,不仅无法探视,他自己竟然坦承认罪,谁也不知道陈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唯一有希望证明陈斌清白的证人,似乎又与陈斌之间有嫌隙。……正月十五,陆东棠按时离开北京。按照原计划,陈全和陆东棠过完年会一起离开北京回蓉城,只是如今情况有变,他大哥陈斌进了监狱,危在旦夕,全家人都在想法子救人,陈全实在做不到甩手回蓉城。等到最后开庭,还需要一段时间。陈斌的案子仍未出结果,陈志国和马冬兰至今还滞留北京。禾宇人事已给陈全打了好几个电话,大意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工作。这几天,陈全除了在想怎么救陈斌之外,他还想了别的。再三思索后,陈全最终向禾宇提出辞职。他并未回业务部,而是直接去找了主管赵楠。陈全给赵楠说他打算辞职的时候,可把赵楠心疼惨了,你说这人要是走了,他上哪儿去找这么个鲜嫩帅气的小伙儿啊。“小陈啊,要是家里有什么难事,给主管说,咱们一起解决。至于辞职这件事,你看你来公司也有些时间了,不论是专业素质还是业务能力也不错,不继续干下去实在可惜,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陈全沉吟道:“主管,我想好了。这段时间,因我个人的原因,多次请假耽搁,实在是……我很感谢公司对我的栽培,只是现在我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工作。”最近几个月,陈全三番五次请假,要是换一个公司,很可能早让他卷铺盖滚蛋。陈全辞职想法坚定,赵楠有心也留不住,只是这陈全不是普通人,不能走普通离职流程。赵楠最终汇报至上级董事。郑沛凯见陈全打算离职,又惊又喜。在禾宇百货,员工数千人,如陈全籍籍无名的员工数不胜数,很多人甚至来公司几年从未见过公司老板,更别提被老板知晓。但这位陈全不同。自去年年底,陆氏集团东家露面禾宇,曾点名让他去北京,可惜那时陈全拒绝接受。郑沛凯那时候其实十分好奇,能被陆氏东家看上的人,绝非寻常人,他底下这位叫陈全的青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小陈,以后你要是还想回来继续工作,我们禾宇欢迎之至。”郑沛凯说。陈全受宠若惊,没想到最终董事长会找自己谈话。郑沛凯面带笑容,送走这尊大佛。对当初陆先生所交代的事情,他可是记忆深刻。如今陈全主动提出离职,水到渠成,他也可以松一口气。……等所有手续办完,已将近下午一点。陈全坐在花坛边,嘴中嚼着白面馍馍,眼前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熟悉的景色,终年一成不变,变得只是自己的心迹。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过去的原点。“组长,组长——”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声。陈全回头,是他曾经的组员小方,莉莉,大头他们。陈全站起来,略感惊讶,嘴角习惯性绽出笑容:“你们怎么出来了?”小方他们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