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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清楚女儿,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作为爹,他已经离不开女儿了,如果没有了女儿,他和孩子们的日子该如何过,骇得一把搂住她,“敏儿……敏儿……爹,求你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噎了气怎么办,怎么办,爹不能没有你啊……”见女儿还是不停的哭着,那气抽得吓人,麻齐风跟着哭了。没了姨娘,没了娘子,他不能没有女儿。“够了!”暴戾的声音响起,骇得空气都静止了。麻敏儿止不住的抽噎声,一下子停了。夏臻双眼通红的看向麻敏儿。“看什么看?”麻敏儿觉得自己如果不吼一嗓子,估计真得能背过气,要死悄悄了。“你敢吼我?”夏臻眯起通红的双眼。“是!”麻敏儿挺了挺胸,“我知道你是翼州老大,你想杀人就杀人,你想要谁不好过谁就不好过,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没什么了不起的。”包括田先生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再一次见面,会看到如此麻二娘,“就为了一个低下老头,你居然这样对小将军?”冷漠的田先生感到不解。麻敏儿冷冷一笑:“今天你们能对一个老头这样,难道明天就不会这样待我吗?”“你……”田先生眯眯眼。“要不是我有点有趣,你们会高看我一眼?”“……”田先生眯起的眼中透出算你有自知自明。麻敏儿读懂了田先生的眼神,别过头,怆凉的看向躺在地上的付老爹,低下平民又怎么样,同样都是努力活着的人,就像前世的爸爸mama,一个哑,一个傻,那又怎么样,什么样的生命都值得尊重,什么样的生命背后都是一个传奇。麻敏儿低下头,伸手拿出套在脖子上的玉水滴,轻轻走到夏臻面前,“谢谢你的照拂,没有你这棵大树,我可能连身后的小木屋都住不起。”说完,伸出另一只手,拉抬起夏臻的手,把带着体温的玉水滴还了回去,玉水滴离手时,双眼滴下的泪水沿着玉水滴滑落在地。任由泪水滑落,麻敏儿没有抬头。夏臻木呆呆的看向手中的玉水滴。章年美低头抠抠鼻尖,兴冲冲来见老妹,怎么会弄成这样?庄颢一直如旁观者一样,一直注视着小主人和麻二娘,幽深的目光深不可测。田先生眉头皱起,扫了眼躺在地上的老头,事情怎么成这样了?麻三郎和麻悦儿一人抱了麻齐风一只大腿,他们被吓住了,躲在爹的大腿后,悄悄看向成人世界,是如此的险恶。郭大平兄弟二人扶着付小有要昏撅的身体,连气都不敢喘。施春月抱着孩子避在牛大宝身侧,一动不动,几个月大的孩子却在她怀中安详的睡着。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个小娃子享受来自母亲温暖的怀暖,幸福的睡着。赵雨彦微微低首,也许是注意着付老爹的身体变化,也许是感觉着权贵的生杀予夺。小院内,沉寂的令人窒息。“大妹,郎中来了!”终于,麻大郎的叫声打断了寂静。麻敏儿在抬头时擦干了眼泪,叫道:“郎中,请你快给付老爹看看。”郎中却被惊墨的剑挡了在院门口。“干什么,你——”麻敏儿双目再次圆瞪。惊墨冷漠的说道:“你还没告诉小将军,为何把小院子送给别人?”“这是我自己的院子,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凭什么要跟他讲。”麻敏儿吼道。惊墨皮下眼,剑倏一下移到了郎中的脖子上。“你想干什么?”麻敏儿惊出一身汗,这可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啊,不会因为自己叫过来,而遭无妄之灾吧。惊墨一句话也不讲,冷漠的让人发颤。麻敏儿盯了他一眼,突然转身,伸手就抽了夏臻的剑,动作快得让人防不及猝,等大家意识到时,那剑已经朝她幼小的脖子上抹了,“爹,我们下一世再做父女!”“不……”麻齐风如疯了一般扑向自己的女儿。有血滴落。众人目光从地上通红的血看向上空,那血来自小将军挡剑的手。“子安——”“小将军——”……夏臻的双眼更红了,身上的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麻敏儿抬眼看向他:“你这只短尾巴的兔子,明知尾巴这么短,还要学猫撸尾,真是可笑。”众人被一个小娘子的话惊得莫名其妙,惜字如金的夏臻却开口了,说了一句,他们认为的最长的一句话。“你这只摇头摆尾的小狗,我不想让你讨好,你再摇尾巴又有什么用?”“那你就一脚踢飞我呀,干嘛让我一直摇头摆尾?”麻敏儿大声吼叫。夏臻别开眼。“踢啊,现在就踢,我告诉你,我可死过一次了,我不怕再死一次。”麻敏儿情绪激动,被扑来的麻齐风死死的拽住。夏臻抿嘴一声不吭。“你大爷的——”麻敏儿叫道:“是,我是把小院子送给了付小有祖孙,我忘了考虑你的感受,那你也得给我机会解释是不是,过来就耍老子第一的脾气给谁看?”“够了,麻二娘!”田先生冷冷的打断麻敏儿的话。“够,我不够,你想怎么样?”麻敏儿今天晚上是横到底了。“我……”田先生看向没毛没剌的小主人,将军府人特有的高傲气焰一下子全无。夏臻全然不顾自己滴血的手,抬眼,看向浑身坚毛倒刺的麻敏儿,盯着,一动不动。麻敏儿昂起头,姐让你看,怎么的,要杀要刮,姐今天豁出去了。夏臻转头,看向深夜中的走廊,蓦然转身。“小将军——”“子安——”夏臻的属下,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从来时的兴冲冲,到现在的落寞离开,不知为何,他们仿佛忘了他的暴戾无常,忘了他古怪难伺候的脾气,只觉得此时的背影那么让人心疼。是啊,能不心疼嘛,他又瘦了,瘦削的背影在黑夜中落寂无比。过分激动的情绪,让麻敏儿的身体吃不消,扶着爹的胳膊,她低下头顺气,还没有喘几口,眼前,有亮光闪过。抬头,玉水滴在夏臻伸到她面前的手中。麻敏儿皱眉:“对不起,我受不起。”田先生等人正奇怪小主人为何要回头,竟然是为了送玉水滴。“子安——”“小将军——”夏臻对属下的话充耳不闻,见麻敏儿拒绝了,伸出另一只滴血的手,把玉水滴套到了她的脖子上。“我……”看到滴血的手,麻敏儿残忍的话说不出口。夏臻端详了一下玉水滴,转身毅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