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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麻奕辉感到不解,“怎么历练?”“我想去各地走走,去看看大魏风光、世道人情。”竟是这样的历练,麻奕辉大惊,“祖父,我明年就要参加科考了,这时间……”“到下一个三年吧。”“祖父,奕初都在翰林呆了二年多了,我还是举人。”“一德……”听到嫡长孙的回答,简直跟庶孙女说得一模一样,不知为何,麻承祖一直有些忐忑的心却怪异般平静下来。“祖……祖父,我已二十四岁了,既没有功成又没有娶妻。”是啊,是啊,准备明天就辞官的麻承祖如一只皮球一样,一下子xiele气,我还有嫡长孙,他还没有成家立业,我……——付小有连午饭都没有好好吃,拿着稿纸就急匆匆的走了。“喂,回来,回来……”麻敏儿笑着叫道。付小有又跑回头:“少夫人,叫我何事?”“你路过秋掌柜时,让他回来一趟,我有事找他。”“哦知道了。”付小有又跑了。“喂,回来,回来……”付小有又跑回头:“少夫人,什么事?”“小单姐,赶紧拿点东西给他垫垫,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好的。”付小有挠挠头,“我……”“别急这一会,这里的茶点吃点,赶紧。”“哦。”付小有塞了几块点心,喝了一杯茶,又跑了。“唉。”麻敏儿看着单小单道,“以后,你可得好好照顾他。”“少夫人……”单小单的脸都红了。——来的路上,赵雨彦还在暗暗庆幸,两年前不管是为了还麻二娘的恩情,还是为了更好的跟夏臻打好关系,他都选择了户部,现在想来真是正确。若不然就算有云水镇上的交情,风太师也没办法把一个不是户部的人调到他手下,进行税赋改革。“坐吧,各位!”风江逸对众道。“太师,在你老面前,我们那有坐的资格。”风江逸看着拍马屁的官员,感到脑壳疼,面上却和气道:“坐吧,今天的话有点长,为了你们能够更好的听进我的话,各位也就不要讲究什么排资论辈了,赶紧坐。”“是,太师!”“是,太师!”……众人纷纷落座,等坐下来时,他们才发现,座位竟不是左右一字排开,而是像圆弧一样,围在太师的跟前,靠得如此近,意识到这一点,众人纷纷不自在起来。仿佛看到了大家的不自在,风江逸也不点破,面带微笑,这种摆椅坐位,还是他在麻二娘那里偷学来了,在云水镇时,他发现丫头就是这样给他手下掌柜、管事传意授命。传意授命?要是麻敏儿听到这样的话,估计嘴角能撇到天上去,老头儿,那不叫传意授命,那叫开会,叫商讨。他在门口偷偷观察过好几次,终于弄懂了,她为何要这样摆椅坐位,被他发现了其中的玄机,今天终于可以拿来一用了。这就是古今文化的不同,不,确切的说是中外文化价值观的不同,天朝也是在现代才引入圆桌概念。我们都知道,在古代,不管是站立,坐桌,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把人的地位、等级划分的泾渭分明,这有利于统治阶级固巩自己的特权,却不利于商讨,很难让人们在长桌上畅所欲言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是圆桌就不同了,不仅代表公平公正,还不分上下席位,围着圆桌而坐,不仅避免因席位而产生的各种特权、或是纠纷嫌隙,还能让与会者,更好的交流、沟通,直到今天圆桌已成为平等交流、意见开放的代名词。以自己的资历,赵雨彦明白,他只能排在最末端,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可没想到,他离风太师居然这么近,眨了下眼,马上明白这种坐法来自那里了。他不仅在云水生活了好几年,而且还做过麻家的账房管事,这样的会议,他参加过很多次,忍不住朝风太师笑了笑。风江逸知道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了,回以一笑,顺道在笑容里藏了点内容,嘿,小子,知道就放在心里,可别说出来,小心找打。哈哈……赵雨彦自认为自己的情绪管理很到位,收到风太师的眼神,也要忍不住大笑!暗自笑过后,从排位之事上,赵雨彦啧摸出味道了,对于税赋改革,风太师势在必行,那么真好,能让年纪轻轻的他有幸参与进来,那就跟着大干一场吧。“各位,今天叫大家来,都知道什么事吧?”风江逸面色淡然中带着威严,正式开口了。“是,太师。”“是,太师……”众人齐齐回道。“嗯。”风江逸道,“那今天的第一个议题就是关于如何处罚骗人酒楼。”议题?众人被这新鲜词搞蒙了,魏府尹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拱手,就被已经站起来的风太师按下去了,“坐……”然后抬头对众人说:“从现在开始,坐在椅子上不要对我行任何礼,想说就说,今天关键是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被按坐下的魏大人屁股还呈微抬状,风江逸感觉到了,“坐,放心的坐,不会有人治你们的罪,也不会有人说你们无礼。”魏大人带着疑惑屁股坐踏实了,问,“下官想知道太师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先礼后兵,大家觉得怎么样?”众人纷纷点头,“太师所言极是。”风江逸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目光看向赵雨彦,“小赵……”赵雨彦习惯性差点就要站起来回话,幸好脑袋转得快,未动,且很放松的反问,“太师,我想问,怎么样先礼,又如何后兵?”“问得好。”风太师赞赏的笑笑,而且并没有坐下,站在众人前,双手背后,随意的轻轻踱步,又反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先礼,又怎么后兵?”这个问题,赵雨彦还真思考过,不,不仅是这个问题,在京里,只要被他知道的问题,他都会思考,假想自己处在所要解决问题人的位置,然后在内心处理事情,等真正处理事情的人把事情处理完,他会暗自比较考量、以及对事件结果的各种总结。赵雨彦的成长,真是几何极别的。“如果是我,先把罚款单送至各家。”“罚款单上有什么内容呢,最重要的又是什么?”风江逸又问。赵雨彦道:“内容当是罚金多少等,最重要的是交罚款的期限,如果到期限不交,又如何解决。”“说得好。”风江逸看向户部侍郎,“曾大人,一般限期是多长?”“回老太师,一个月。”“可以调短吗?”曾大人回道:“遇到特殊事件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