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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低头喏喏说了声“是”便离去了。“jiejie倒是愈发心善了,也愈发会讨人欢心了。连丽嫔那儿的宝贝紫珏树都能让你要来。”她冷“哼”一声看了看夏念手中画了一半的楼,语气愈发冷:“jiejie自醒来后便装着一副乖巧模样,今日还端端拿着纸笔在这光华楼前显摆,是要招摇着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端庄娴良,才华不凡吗”夏念本不欲与她做什么口舌之争,说到底自己到底对眼下东琴皇宫情况掌握的不多,明攻不如暗防。那夏婉却仗着自己母后和二哥都在,不依不饶起来。她缓步上前静静沉声道:“呵,meimei还真是闲来无事就想入非非。jiejie只是看这光华楼甚是气派,想着画个图样也是好的。怎么到了你这里,jiejie难道成了这样聪明的人吗?”“哼,jiejie真当meimei愚笨吗?jiejie往日来这光华楼可从来不是来好好看的!你一向就……”“婉儿!”皇后本一直冷冷在边上看着,如今听到夏婉这话却慌忙出言阻止。夏念注意到皇后那稍稍慌乱的神色,心里那猜测明白了很多,果然想害自己的人是皇后,或者是和皇后相关的人?夏念看着夏婉瞪眼噘嘴不服气的样子,想起曾经听丫头们提起过的夏婉那“东琴第一才女”封号,而这长公主以前一向只会胡闹顽劣,父皇却异常疼爱。夏婉唯一能比得过夏念的便是这笔上的功夫,如今自己却在光华楼正前方作画,这不被她看成挑衅还能是什么?若此刻激她,她怕是还能再说些什么。夏念冷冷一笑:“怎么jiejie来光华楼不是来赏玩还能是为了别的什么不成?meimei会的那些文雅东西,jiejie自然也要学学的,第一才女,你说是吗?”夏念故意加重那“第一才女”四个字,话里还透了些戏谑之意,这让夏婉彻底恼了。“你——哼,jiejie如今真是愈发不知羞耻了!”夏婉顾不得皇后的眼神示意,直直说道:“jiejie现在不仅与那慕息泽不清不楚,还与南召国国师要好得很,怎么jiejie就是这般会脚踏两只船吗?”“夏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夏念厉声,她到底是女儿家,大庭广众之下平白无故被这样诋毁也真的是气恼了。夏婉看到夏念已然愠怒的神情,似乎很是满意,又慢悠悠道:“听说前几日jiejie做了桂花糕和茶,还送了慕息泽和国师一人一份,怎么就这样凑巧。听说还差人拿了纸笔练字,这练字吧,还巴巴地跑到那睿王处练,怎么jiejie,这两人一边练字一边吃着桂花糕,品着茶,想必甚是欢快吧?”夏念惊讶怎么自己做的这些夏婉都知道,她正欲上前反驳之时,旁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今日这里竟然这般热闹。”众人皆转头一看,却见付易安一人静静站在旁边,他走过来时竟然没有一人看见,而他又听到了多少?除了夏念,那三人看到国师都一阵慌乱,到底还是皇后最先冷静下来,微笑着很是礼貌道:“让国师见笑了,本是女儿家拌嘴而已。”付易安身上自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出尘气质,又是南召权高位重的国师,皇后自然是不敢得罪的。只是此刻他眉眼间却没有往日那温柔,眼神幽重看向夏婉,声音淡漠而疏离:“二公主,那日只在宴会遥遥一见,不想二公主原来是如此伶牙俐齿之人。”付易安面不改色,可这浑身的清冷气场却生生将夏婉吓住了。夏焱见状大步走上前,向付易安行了一礼:“国师,我代我这meimei赔罪了。婉儿向来心直口快又不会说话,还请国师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付易安并未立刻作答,夏焱干干站了好几秒后,他才淡淡一笑:“大皇子严重了,我怎会计较?”皇后也松了一口气,付易安不是好惹之人,若是此事让皇上知道,自己女儿胡诌夏念与国师之事,自己这皇后恐怕要难做了。她匆匆以拜祭之由辞别后,便携了夏婉和夏焱二人进了光华楼。光华楼外只剩下付易安和夏念两人,银葵已经回去,付易安今日竟也是一个人来,没有将荇芜带出来。两人站着,一时有些尴尬。付易安看着夏念局促不安的样子,微微一笑,先开了口:“公主可是刚刚被吓到了?”吓到倒不至于,夏婉终究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自己不屑于放在心上,再说自己也是为了激怒夏婉才会如此。夏念只觉得刚刚的付易安与自己所认识的付易安不同,刚刚那样清冷的语气不像是现在面前这个人会有的。不过此刻,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和。“怎会?还要多谢国师帮我解围,倒是国师不要介意……那些话。”夏念脸色微微泛红,夏婉的话确实难听。“嗯。”付易安只轻轻一应,望向了光华楼:“公主今日不是来看青璃瓦的吧?”“是啊,我是来画着光华楼的。”“才一会儿,这青璃瓦便又变了颜色。”夏念顺着付易安的目光也抬头望去,果真此刻青璃瓦又成了绯红色,此刻晚霞笼罩着光华楼,殷红霞色映得天上云层,此情此景更有一番奇趣。慕息泽说的果然没错,傍晚的光华楼甚是好看。“国师是来看这光华楼的?”“是看你,”付易安转头看到夏念一脸吃惊,才觉得自己失言,便淡然一笑补充道:“路上碰到你的丫头,看她很是慌张,便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原来如此,那更要多谢国师了。”走在光华楼回毓秀阁的路上,暮色初现,深秋的黄昏很是寂冷。若是一个人走在这寂静的宫廷,倒真是有些心慌,旁边有付易安,夏念倒是安心了一些。只是一想到今日夏婉一事,还有她说的话,总还是让人心乱。“公主有心事?”付易安见夏念走了半路,却不发一言,忍不住问了一句。“是有一些。”“我能帮公主吗?”夏念随着付易安停下的步伐也停了下来,他能帮自己吗?不能吧。他是别国国师,只是自己萍水相逢之人,他不能带自己出宫,亦不能告诉自己浔月的事情,若问这句话的是慕息泽该多好?“多谢国师了,只是,一些小事而已。”付易安眼里显了几分寞色,不过声音仍然和缓:“好,公主在皇上心目中地位还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