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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样子着实滑稽,阿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不妨言怀瑾突然从旁边插过手来抱走曼曼,近得连衣袖都是贴着她的肩滑过去的。“我来抱吧,她还挺沉的。”言怀瑾只是怕阿弯那小细胳膊支撑不住这个胖妞。曼曼严正抗议自己不沉,言怀瑾倒也好脾气地没有计较。阿弯看着他们俩这副样子,小脑袋瓜里却想了很多,她从前不曾见过言怀瑾这般和颜悦色与小孩子说话的样,她知道外头人总说大殿下清贵端方不爱搭理人,但这些年他在自己面前倒是将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改了许多,此刻抱着曼曼的模样就仿佛天底下随处可见的父亲似的,再一想以言怀瑾的年纪也确实应当有个这么大的孩儿了,若真是他的孩子……停停停,自己在想什么呢!阿弯又忍不住要捂脸,赶紧把曼曼从言怀瑾怀里扒拉出来,胡乱搪塞了几句就灰溜溜地领着人走了。言怀瑾看她这副落荒而逃的模样直皱眉,怎么觉得阿弯在躲他?有心想去问个明白,但又怕适得其反,听澹台进说这个年纪的姑娘家心思总是敏感些,不能逼得太紧,万一犟起来说不定还得闹绝交,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抽个时间过来见她,却没说上几句话,心中总是有些怅然。果然姑娘大了,心思不好猜啊。*随着言怀瑾回京时日渐久,朝堂上关于他的议论也渐渐多起来。毕竟他回来了这么久,始终没领具体的差事,就是挂着个王爷的头衔偶尔听个政给个意见,再各处里晃荡一圈,和言怀瑜关起门来议论议论,谁都不知道言怀瑜是怎么打算他的。太后一党觉得言怀瑾简直太碍眼了,但凡被他提过意见的事,总是会莫名其妙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但凡他们不想叫陛下做的事,只要有他表个态赞同,陛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头撞南墙都不回,千方百计也要给他做成了,怎么想怎么憋屈。言怀瑜的亲信们也觉得言怀瑾简直太碍眼了,陛下对他几乎言听计从,恨不得有个什么大事小事的都要请教他一番,虽说他常常说的都没错吧,可是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为君之道啊,那这到底是言怀瑜当皇帝呢,还是言怀瑾当摄政王呢?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唯一有点开心的就是当初心里暗戳戳地巴望过言怀瑾回来血洗朝堂登基为帝的遗老们,虽说如今朝堂安稳看上去也没啥要推翻的必要,但是既然言怀瑾这么争气,那他们就做做梦幻想一番大殿下把持朝政带领大家建立太平盛世又有什么不可以,说不定先皇泉下有灵也觉得十分欣慰呢?他爹欣慰不欣慰言怀瑾是不知道,但是在帮着言怀瑜将朝堂上下大致上梳理过一遍之后,他就洋洋洒洒地上了一封折子。这封折子的大意概括起来就一句话:他不想当官,也懒得继续管朝上的事了,他想去国子监开课教书。顿时举国上下又是一片哗然。大殿下学问好会教人,这全天下都知道,不然景川侯家一门纨绔,世子澹台进是怎么考上的举人?听说如今还在准备春闱,指不定开了春他澹台家就要出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勋贵进士了,妥妥的都是言怀瑾的功劳。可是身居高位谁不想大权在握啊?没看江家到现在都还霸占着朝中几个重要位置不肯放,太后还时不时叫他们给陛下添个堵呢,不就是舍不得放权吗?怎么到了大殿下这里就弃朝堂于不顾一心只读圣贤书了?果然不愧是大殿下啊,怀瑾握瑜,高风亮节!对此澹台进很是嗤之以鼻,回到家里跟他老爹景川侯澹说:“他们那是不知道,慎之压根就不乐意管朝上的那些破事,都是陛下死乞白赖地求着他给拿主意,要不是为了阿弯的事,没准早就被烦得跑回永山上躲清闲去了,哪有他们说的那么高尚,惯会做文章!”结果换来了大殿下头号脑残粉景川侯的一阵暴打。第五十八章总之言怀瑾要去国子监讲课的事就这么定下了,只是他贵为王爷,自然不能真的像个教书先生似的每天去点卯,最主要是他如今人望颇高,到时候人人都选他的课,叫别人还怎么混?于是最终定下了每个月抽两日到国子监开一门大讲堂,不拘是谁的学生,都可以来听,从诗词歌赋到治国理念他都可以讲讲,愿意来的只要提前定个座就行。消息不胫而走之后大家都挺激动,万众瞩目的大殿下终于要开堂讲课了,有心求学的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总比那个景川侯世子要像样吧?连他都能考上举人,没道理自己不行啊,就缺一个大殿下的教导了!无心求学只想凑热闹的觉得难得有个机会可以当面一睹大殿下的风采,不去白不去啊,总之先抢个座呗!于是一时之间国子监的帖子炒到了千金一张,全都是言怀瑾的人望。言雨澜也没闲着,她虽然平时在宫里想见言怀瑾也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的功夫,但是还没见过他讲课时是何等模样,自然好奇得紧,再加上有心撮合阿弯和言怀瑾,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于是特特吩咐了人在国子监里头最高的藏书阁给自己留了个位子,保证她和阿弯能在最佳视野看到。世家贵女们平日里深居简出,能有个这样的由头瞻仰一下言怀瑾就没有几个不蠢蠢欲动的,所以国子监最高的这间藏书阁原本是众人争抢的对象,只是好不容易挤破了脑袋爬上来却发现早就被六公主言雨澜给定下了,只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或者找个旁的位置,毕竟六公主再怎么不得宠,那也是言怀瑾的meimei,谁都不会傻到去得罪她。然而也有人是不在乎言雨澜的。那就是一路从楼下“蹬蹬蹬”地跑上来的言雨涵,她前些日子不知怎么浑身起疹子,找太医看了说是敏症,喝了几服药都没效果,后来还是一个新来的吏目开了个新的方子才治好的,这么多天都没能踏出过宫门,着实把她憋坏了。所以虽然言雨涵也不是很稀罕非要来听言怀瑾的课,但有热闹有风头的地方不能没有她啊,自然要抢到最好的位置。言雨澜一看到她那张脸就头疼,但又不好明面上不理她,只好笑着说道:“三姐怎么来了,这儿宽敞,不如一道吧?”言雨涵四下一打量,鼻孔里出一声气,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