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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原地。旅游旺季的罗马街头人来人往,不过被一群漂亮姑娘环绕着的俊俏小伙还是非常好找的。反正被男人愤恨瞪视,女人频频回头的目光中心就是了。弗伦奇好不容易追上去,又废了好大劲才扒拉开花丛,头一次对意大利女人的战斗力有了切身体会,一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女士们纷纷面色不善盯着他,好像在年轻人面前浪费时间、大声喘气都是过错。“请问找我有事吗?”青年微笑道,耐心等着他回答的时候,面上也如春风一样和煦。本来看那副打扮,又是众星捧月的模样,他还担心会遭到冷遇,弗伦奇这下心里松了一口气,向他递名片,“我是汤姆生·弗伦奇银行的行长。”班纳特接过了,面露好奇:“是刚刚的支票有什么问题吗?”“当然不是。”弗伦奇连忙道,“我想请您赏脸一道用餐。”附近的人太多,他自然不能把老板说出来。半年前,因为资金周转不利,加上经纪人与公证人接连破产,积攒了几代信誉的家族银行眼见着就要砸在自己手里,萨科纳先生就像是上帝的使者一样出现了,用一堆古罗马金币轻松挽救了他的荣誉。阿拉伯人只管股利,除非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很少插手银行事务,自己在明面上还能做银行的所有者,比起破产自杀,实在已经好了太多。弗伦奇虽然对他又敬又畏,却发自内心感激他。想起刚刚看到的业务记录,他又补充道:“您是我行的潜在海外客户,惯例来说,我们是会尽一尽地主之谊的,那位经理业务还不熟练,为了表达歉意,请让我亲自来招待您。”弗伦奇说完,在心里给那位经理把年终奖调高了不少。班纳特笑意变深了,看上去没有起疑,点了点头:“请允许我先回去换一套衣服再赴约。”任务完成十分顺利,弗伦奇将时间和地址告诉他后,又连忙跑回去汇报情况。“阿里,去套车。”萨科纳先生吩咐哑仆道,站起身,整了整长袍,向他伸出手,“菜单有吗?”于是弗伦奇又跑了一趟办公室。马车向餐厅前行的路上,行长还在用手帕擦汗,一面看着老板拿贮水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坐到顶楼的包间里,弗伦奇头一次见到了光下的老板。非常传统的阿拉伯人打扮,头巾和大胡子挡住了大半的面部,只露出一双抑郁却明亮的眼睛,不过这是因为弗伦奇好奇他的容貌太久。换做其他人,看到萨科纳先生后的第一反应,一定会惊叹于他过于华丽的衣装,接着就是腰带上挂着的那把镶了夺目宝石的弯|刀,而不会在那张一团模糊的脸上停留。就像是从里走出来的财主。在他打量时,萨科纳先生把菜单递了过来,弗伦奇一看,忍不住说:“先生,很多食材是这家店没有的啊。”老板直接扔给他一袋子金埃居。“让他们在全城找。”行长顿时苦了脸,怀疑自己这次狂欢节能成为全罗马第一速跑健将,还是认命离开了房间。等他安排好时,恰好看到换过一身十分得体衣服的班纳特上楼,走进那间包厢。弗伦奇加快了脚步,门口还有年轻人留下的淡淡意大利佛手柑味道,屋里的人无需他介绍,已经先一步对话起来。“看来您也是弗伦奇行长要宴请的海外潜在客户了。”年轻人语气友善搭讪,“请问怎么称呼?”“我喜爱周游旅行,其他人都叫我水手辛巴德。”老板的声音很温和,音色也和他之前听到的很不一样。班纳特并不认为被冒犯了,反而轻笑起来,“好巧,其实我也是个乘船远游的人,那么请您叫我奥德修斯。”两个人愉快交换了假名。一个是的财主,一个是希腊史诗主人公,还都是航海历险家,在意大利餐馆顺利会师了。弗伦奇行长只好装作保护客户**,配合这两个人演出伪装,坐在他们中间,用假名称呼介绍一番,好好一场饭局搞得像线下接头交易。开胃菜两个人都没动,只有行长独自在年轻人鼓励的目光下动叉子。“辛巴德先生,您想必去过很多地方啦,这些国家,您最喜欢哪里?”“我近年一直在地中海游览,各国都有各国的美处,真要选出一个,我认为还是法国最美。”年轻的奥德修斯唱歌一样道:“我也喜欢法国,虽然我并没去过她的首都,不过因为有我喜欢的人在那里,所以她就显得尤其可爱了。”行长正埋头苦吃,突然感觉自己被右手边的老板动作极其隐秘地踹了一脚。他一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在电光火石间意会过来,抬头好奇道:“我记得,您的支票户头就是葛朗台夫人,我能冒昧问一下,您与她是什么关系吗?”“她是我最挂念的情人。”年轻人语气像是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一样。居然是“最”,所以还不止一个吗!对方看上去也才十七八岁,没想到男女交往经验这么丰富。老板显然和他一样吃惊,幸好阿拉伯人不穿皮靴而是拖鞋,弗伦奇行长才没被踩着叫出声来。他咬牙咧着嘴道:“既然你们关系如此亲密,莫非她也在意大利?不知道能否代为引见一下。相信我,像是葛朗台夫人这样的大客户,整个罗马只有汤姆生·弗伦奇银行有底气接待。”青年奥德修斯看着行长,了然的微笑稍纵即逝,眨了眨眼,随即叹气,“欧也妮暂时没有出国的打算。我写信让她来找我玩,但是她手里的慈善工作太多了,走不开。”老板在这个时候吃完了一片番茄,漫不经心开口:“弗伦奇,你在法国应该也有相熟的银行家?”弗伦奇:这话我没法接啊,不是您亲口说未来只会在维也纳和伦敦拓展业务吗!好在这时候上了头盘,这顿饭算是正式开始,恰好打断了这个话题。席间,就着即将到的狂欢节为话题,三个人一面用着餐,随意聊起来。辛巴德自己只吃了一点煎小牛rou薄片,就像是完全饱了。将近十八岁,正是变化最快、长身体的年纪,青年奥德修斯吃得很多,而且什么菜都要试试,客气询问过后,把属于水手辛巴德那份没碰过的菜品也尝了两口。因此,这顿饭看上去像是特意为年轻人准备的一样。……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这样。在老板的凝视下,弗伦奇的叉子擦过了明显是年轻人最喜欢的那一道菜,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