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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瑶妃已经要脱力了，隐约着听到了太医喊皇上，强撑着精神睁开了眼睛，看到程昱琨痛苦万分地看着自己，那一时刻所有的悲愤怒气恨意委屈不甘都涌上了心头。她恶狠狠地盯着程昱琨，大喊着：“程昱琨！我恨你！我恨不得杀死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这喊的，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太医和稳婆听着，胆子都要吓破了。

程昱琨上前握住她的手，疼惜地放到唇边轻轻吻着，“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让我死了吧，我好累……”

“瑶瑶，你坚持住！把孩子生下来，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可那是你的孩子啊，是不是！”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瑶妃死死抓着程昱琨的手，有了拼一把的念头。

太医赶忙上手，也不敢开口赶皇帝出去。

瑶妃最终是将孩子生出来了，生出来的那一刻，她也累得昏了过去。

“皇上……”太医将孩子掩住，面露难色。

“是男孩女孩？”程昱琨激动地喊着，就要伸手去抱孩子。

稳婆将孩子紧紧抱住，哀痛着道：“皇上，这是个死胎，已经不行了，还是别看了。”

“什么……”程昱琨脚下不稳，如同被重击了一般，连连退后了两步。

太医站起身来扶他，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程昱琨缓缓把脸看向瑶妃，痛苦充斥着他的胸口，像是要把他的心给捏碎了一般。

“今日死胎之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瑶妃的孩子还活着，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将来立懿的皇上！”程昱琨说着，从稳婆手中拿过孩子，面容严肃地看向瑶妃，跟太医吩咐道：“照顾好瑶妃，明日我要见到她醒过来。”

“我知道了。”太医躬了躬身子，身心俱疲。

程昱琨抱着孩子走出寝宫，路过跪着的林临泽和冯欢，却是一步未停的离开了。

☆、举国同庆

九月三十，立懿第一位皇子诞生，龙颜大悦，赐字旭，立为太子，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在皇帝颁布这件事情之前，萧逸山就得了消息。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终究还是松了口气，青晗在天之灵也算是有个安慰了。

张焕坐在萧逸山对面喝着茶吃着茶点，看他这么高兴，就问：“有什么好消息？”

“瑶妃生了皇子，你不知道？”萧逸山得意洋洋，总算是比凛王先一步知道了消息。

“太子的事情？”张焕擦了擦手，喝了口茶，奇怪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过昱臻说他不在意血统问题，因为先皇称帝也不是什么正统。”

“不是自己的孩子？”萧逸山拧紧了眉，颇为激动地站起身，“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看来我要重新布置一下宫里的探子了，最近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张焕没有理会他，看了看时辰，大概要回去王府了，就和萧逸山告别了。

没等张焕离开多久，就被一抹人影追上了，来者正是林临泽。

林临泽此次出宫是为了拿□□，他下了决定，就是拼死也要杀了皇帝。现在孩子是出生了，可是皇帝却还身体康健地占着帝位。

再看瑶妃，她这生产之后，身体日渐不行，精神更是恍惚。青晗的死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一看到孩子，就会联想到那天的青晗，这无疑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病了，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亲近不得。

“怎么了？突然出宫了？”

林临泽严肃地盯着张焕，率然问道：“你说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焕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心虚，他不想说给临泽知道。若是他知道了，肯定又是替瑶妃负担了一件痛苦的事情，太辛苦了。

“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不要瞒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焕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阁主不是得了情报，已经把瑶妃的孩子封为太子了吗？你就别想太多了，一切都好好的。不是要举国同庆了吗？”

“张焕，别瞒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林临泽笑着，很是坚定地看着他。

“嗯……”张焕有点怪自己多嘴了，“瑶妃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个死胎。现在这个，是皇上派人从民间一户孤苦人家抢的。”

林临泽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能相信和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张焕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愧疚，道：“对不起。”

“没事，你回去吧。”

“好。”

林临泽走了，张焕却还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很沉郁，林临泽还要为瑶妃承受多少。

为了庆祝太子的诞生，家家户户都得张灯结彩，以示庆贺。

夜间的街道更是繁华热闹，在其中穿梭着的，有几名穿着华贵的男子，还有一位老人家。

在张焕的坚持下，程昱臻就答应了晚间出来游玩。而随行的还有程昱瑜和徐太傅，这两位纯粹是闲得无聊，他们在府里好吃好喝地住着，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程昱臻极少出门，见着这么多人和物，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昱臻，你看这灯笼，这面具，多好看啊。”

“是啦，你喜欢就买下来吧。”程昱臻说着，就要掏钱。

张焕伸手就拦住他，道：“看看就行，买了摆哪儿啊。再说了，比起面具，我更喜欢看你的脸啊。”说着，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程昱臻捏了捏他的脸，轻笑着揽住他的肩膀，轻声道：“若是喜欢，不怕没有地方放。”

卖面具的老板看着这两位男客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顿时就懵了。

徐太傅被程昱瑜拉去买了些糕点，回来就见到这一幕，那心里的火就跟加了把柴，腾腾地往上冒，正要说什么，就被程昱瑜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

“师傅，你就不要在这时候说这个了啊，来来来，我们去看看字画。”

“唔唔唔——”

徐太傅就这么被无情地拉走了，他这老泪纵横啊，立懿的天下啊……

程昱臻还是买了面具，一个是狐狸的，一个是小狗的。他拿着两个面具，就把小狗的面具扣在了张焕的脸色，看那澄澈的眼睛透过面具看着自己，禁不住俯下身去。

本来张焕就不明白程昱臻为什么要把小狗的面具给自己，突然唇上一软，就被啃咬了几下。羞得他脸红透了，偏偏隔着面具，看不清那偷荤的家伙的事情。

“真是可爱啊……”程昱臻感叹了一声，把小狗面具给张焕系好。

张焕不自然地撇了撇脸，然后拉住了他的手。

程昱臻给自己也戴好了面具，正准备走，就听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