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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里面珍奇文玩字画更是不胜枚举,倒也了然了为何他在叶府随处会见着这些珍宝。“殿下,奴婢伺候您歇息可好?”宝禄见桓允稳坐不动,便提醒道。“几更天了?”“已近三更。”桓允鼻子出气轻哼一声,“过去好几个时辰,父皇和阿兄也未问我去了何处,他二人日后反悔即使抬着御辇接我,我也不回去!”宝禄头埋得低低的,自家殿下埋怨圣上和太子殿下,他就当没听到罢。倒是蹲于房梁上的斐宇听闻桓允之言,心中暗道,可否要把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与他互通殿下去处的消息告知殿下呢?桓允也只郁闷了一瞬就抛开此事不再谈。他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又在上面左右找了半晌,发现这书架四尺见方,可各类书籍品种却是齐全,连佛经都有。他拿下一卷前朝初年的手抄译本,吩咐宝禄,“磨墨。”“殿下?你不安寝吗?”宝禄惊诧道。“命你磨墨便好生磨,愣多废话!”宝禄吃了挂落,缩缩脑袋也不敢再多话,只把烛灯挑亮了些,而后拿起墨块缓缓磨着。一夜无话不提。五更天,太阳就有蹦出天际线之势。街市上的朝食铺子早早儿的就开门挂幡做好营业的准备。今日是十日一次的大朝会,四品以上的汴梁官员都得入朝议事。大周的京官也不是每日都会入朝议事,通常是四日一参的小朝会,除却大朝会不算。那报更的头陀手里敲着铁片,口里高声喊着,“普度众生,救苦救难,诸佛菩萨”后,又向坊间的住户报现在的时辰。而后走到门阀官员聚居的厢坊还会加上,“今日四参!”“今日大朝!”之类的字眼。像那些住处距离大内较远,品级又比较低的官员,不消提醒他们早早儿的就骑驴出门,未来得及吃朝食的,就在朱雀街上心仪的铺子吃上一碗浮圆子或是油茶,又或者几个酱rou馅儿的大包子,喝下大海碗的红豆粥,吃得全身发热,这才晃晃悠悠的骑着毛驴赶至皇城。叶府就在皇城附近,是以叶南海晨起洗漱完毕后,还临了一幅名家字帖,这才坐于圆桌后用朝食,便是如此,他手里还拿着书在看,甚是从容。他性子不急不躁,可管家连辅是个着急的,每每这时他都会催促叶南海,“老爷,这一月三回的大朝会,您三回都是踩着内侍报时的点去,更不用说小朝会您偶尔还会迟到。”“圣上宅心仁厚,从未苛责过您,可您也得上心莫要败了您在圣上眼里的好印象。”叶南海不紧不慢的吃完,由着侍女给他穿戴官服,他听罢连辅的一席话,觉着他甚是小题大做,“既要人早到,那又何必规定朝会的时辰?”连辅祖辈都是叶家的家生子,他又年长叶南海十多岁,二人感情深厚,说话也少了些主仆之别,“您这话可不是强词夺理?隔壁参政知事品级比您高,哪一回不是最早出门?也就您万事不过心…”“林老都已经是半百老翁,走路不利索,若不早早出发,否则会赶不上朝会。”连辅气结不语。好说歹说,到皇城足系金玲的鸽群略过叶府上空,叶南海总归出了府门。他步下石阶,临上马车前,又突然停下来,回身嘱咐连辅,“九殿下这几日暂居我府上,他身子娇贵,虽有我乖囡照看着,但你仍要紧着厨房在吃食上稳当些,莫出差错。”连辅弓腰道,“老奴晓得。”叶南海这才放心离开。可旁人盯得要紧,桓允自个儿不当回事也无济于事。到了时辰,叶微雨担心桓允不便利,就遣了绿萝到远山苑看有无需要帮手的地方。去时,宝禄还坐在廊下,见绿萝过来赶紧起身,“绿萝jiejie,可是姑娘使你过来的?”绿萝点头,探头看一眼紧闭的门窗,“殿下可起了?”宝禄摇头。“茹儿那丫头呢?”绿萝问的是派过来的那粗使侍女。“她提前去准备梳洗之物了。”宝禄眼见时辰不早,又道,“我去唤殿下。”绿萝点头,因要避嫌就未进屋子,而是在门外等着。谁知宝禄进去后有飞身跑出来,面上一派焦急之色,对绿萝道,“殿下发热了,烦请绿萝jiejie请姑娘来照看殿下一二,我去请太医上府。”绿萝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见宝禄着急忙慌的样子,又很快镇定道,“你莫急,我使人去请姑娘,你有伺候殿下的经验,你不可离身。”她忽又想到斐宇,便道,“殿下那侍卫呢?他脚程快,去请太医最合适。”“对啊!”宝禄急糊涂了,可斐宇为保桓允安危,守了一夜,现下抽空去了僻静的地儿打盹儿醒神。正巧茹儿此时端着铜盆和热水过来,绿萝接过来,又让她跑着去请叶微雨。宝禄提了热水进屋,预备给桓允擦擦发出来的汗。桓允本是玉白肤色,可眼下因发热而致面上酡红,发际、鼻头、颈项都是汗珠子,绸白的里衣被浸上了汗液,发丝也黏糊糊的粘在额头上。他闭着眼,嘴里发出难受的微吟,想是因着浑身guntang难耐,他反而把锦被掀开露出上半身,里衣也被他的动作弄得松松垮垮,露出粉红发热的胸膛。宝禄见之焦心不已,却又不敢雪上加霜的将他的身子再晾着,只得又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绿萝找到斐宇,告知他桓允发热一事,斐宇面色不变,足下轻点,须臾之间就飞出几丈远。他轻功卓绝,让绿萝瞠目不已,回头就见叶微雨带了府上的大夫匆匆而至。桓允这情况不宜再见风,可殿下爱洁,宝禄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把他脸上还有脖颈间的汗擦去。换了帕子正在淘洗,叶微雨就进来了。她对身后的胡子老大夫道,“烦请梁大夫仔细瞧瞧殿下。”梁大夫拱手道,“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宝禄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立于一旁。梁大夫从善如流地坐下来,先是端望桓允面色,又执了他的手腕诊脉,缓声道,“殿下无甚要紧,一是着了风寒,二是略微肝气郁结,在下开几帖药,暂且先吃着缓缓病情。”他又道,“只是殿下底子弱,前一月是否也发过高热?”见宝禄点头,才接着道,“那时的病根未除,近日又未小意看着,这才又引起第二轮的病症,在下也不赘言,宫中圣手繁多,定是知晓如何应对。”梁大夫是个爽快人,话说完就借了纸笔写下药方,又仔细叮嘱该如何用药,用药期间有哪些忌讳。叶微雨一一记下,周到地送走梁大夫,这才得了空问宝禄,桓允是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