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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也在呢,若是怕有危险,大不了我使劲往父皇那边凑呗。”宣榕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转头看鹊泸时见她一脸拘谨,她就真的是不明白了,自家这个淘皮蛋儿身边是怎么养成的这么个性子的人,但是鹊泸的存在也着实让她安心不少。所以最后她还是点了头。马场在淮园草场附近,因为是宫廷举办的赛马活动,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闰泽翰眼尖,一瞅见自家的宝贝儿子就让亓观把他领了上来。闰晗虽然愿意领着鹊泸过去,但是鹊泸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上九阶高台。所以闰晗就让她呆在了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好让她能看得见他又不至于僭越。鹊泸心里难免有些难过,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都说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如今八岁的鹊泸也该明白了一些事实:她不过是一个太子爷看重的宫女罢了。说多了,是看中;说少了,那便仅是宫女而已。这本该是一场无聊又有趣的马赛,偏天生中途生了事端。御前受赏的人忽然拔剑而起,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且不说闰泽翰的功夫,如何便是这始料未及的情况,也是让他们的胜算有了五成。再加上杀手的武艺……人群乱成一团,鹊泸并不能看清到底如何了,只是刀剑入体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动不了了,看着闰晗晕倒在皇帝的怀中。左胸上插着一把剑,染红了他的明黄色衣袍。杀手被皇帝反手杀死,然后他二话不说地将闰晗抱走,让御医诊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说了一些话:“太子爷也真有孝心,也不亏皇上那么宠爱他。”“太子殿下竟然为父以身挡剑,此情感人肺腑啊!”……其实鹊泸看到了,那一刻,她看到了:闰晗是被人推了一把——但是,他的身后没有人。☆、第五章罗帐内人影翻滚,明黄袍子半退。外头突然有了动静。美人不是没有察觉,但身子还是一个劲地往男人身上蹭,还时不时发出两三声娇喘。明月高悬,可正是血脉喷张的时刻。“陛下,煦王已出宫门。”闰泽翰搂着美人,温柔动情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有意捏了美人一把,引起美人连连求饶。“随他去。”反正这么多次刺杀、暗杀、埋伏,这个人都死不了,那么就随着他吧,只要他不把心思放在这皇位上,他便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这个人一直是他的眼中钉,rou中刺。……鹊泸翻了个身子,吸了吸鼻子,但是突然一顿,本来睡着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讲究的摆设,金玉配饰,夜灯昏暗,这不正是菡昙宫吗?她不是应该……应该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有什么不对的呢?算了,去看看晗哥哥好点儿了没有吧。鹊泸看了看窗子,透过窗纸可以大致猜出如今几时,这一看才发现天还没有全亮。想了许久后,鹊泸又躺下了,她决定等天亮了再去看闰晗。虽然她真的很想去看他,但是她潜意识里却完全放心下来,甚至还不想去闰晗那儿了。“主子,你怎么真把太子殿下带出宫了?”“命人收拾一下炜明居,我们立刻回无尘楼。”“那两位……无碍吗?”顾浅真的是没想到这人不仅要带,而且似乎还不止待上一两天,那么那两个人……“他们会明白的。”闰旻说完却微微沉了眸光,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尘楼“你听说了吗?师叔祖派人收拾了炜明居。”“师叔祖不会又要带男人回来了吧!”“不对不对,我今天轮班守山门的时候看见师叔祖了,他抱着一个小孩,我倒是怀疑师叔祖是要收徒了。”“你确定那不是师叔祖的孩子?”“哎?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像。不行,我得去跟珊珊师姐说一声,师叔祖有孩子了!”“呵,别了别了,就算没孩子啊,你那师姐也不见得有机会!”“怎么说话的你?师姐明明貌比天仙,而且还那么温柔善良。难道还配不上师叔祖吗?”“傻啊你,师叔祖喜欢的是男人!你看看——你那师姐不是男的,再好看有什么用,再温柔善良又顶个什么用?”“怎么可能!”“不相信?那……那你说师叔祖之前为何带两个不是门派中人的人上山?门规中可写的明明白白,非本派中人不可长久停留无尘山上。这都无视门规非要留下他们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是哦,等等,那两个人不是……”“弟子拜见莳琦大师兄。”一看到某人,两个嚼舌根的小弟子一下子就惊悚了。“怎么不继续说了?”莳琦本来听得有滋有味的,这会儿忽然停了,还真是不过瘾。“师兄……听了很久吗?”小弟子讪讪地问了一句。“没有没有,恩——大概就是从第一句一直听到最后吧!”莳琦微微一笑,很是阳光暖人,但是下一刻,“背后私议清渊真人和长老,自己去认罚吧。”“师兄师兄,我们知错啦,放过我们这一次吧!”“哦?刑堂的路不会走?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你们去吗?”莳琦依然笑得很好看。“额——不麻烦师兄了,我们这就去。”等到两人匆匆跑走,莳琦却是摆出了一张臭脸。“本公子倒要看看,这次又是什么货色?竟然敢抢我莳琦的师父。”“闰晗呢?”闰泽翰觉得这是继三年前他被闰旻耍了的那一次后最恼火的一次。“一定是被人闰旻带走了,我就想不通了,晗儿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闰旻那么在乎?”闰泽翰沉默了片刻,说道:“凝儿,你还记得朕问你闰肆是不是你害的,你的反应吗?”“……”那些往事闰泽翰一直没提,她以为他就此揭过了。宣榕凝根本没想到他一直记着,更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她呢。“那时你理直气壮地告诉朕,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平静的语气,闰泽翰则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宣榕凝,“那么现在,你为什么要说谎呢?”“是又如何!”被闰泽翰眸中的冰冷一刺,宣榕凝就这样说出了口。“你是要帮他对付朕。”“我没有!闰泽翰,你要知道,是你当初先违背了对我的誓言。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杀了闰肆?如今我不过是想救自己的儿子,你又凭什么拦着我。为了你那点可笑的尊严,你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命都不要了,是吗?现在我倒是明白为什么当初先皇选的人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