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书迷正在阅读:神器锻造师、绿宝石请向天堂说再见、世子殿下心尖宠、八个男神向我逼婚怎么破、一念舒颜、海鲜盛宴、穿成热标签男主、丧钟、老婆一吃醋我就方了、长生恨
。”衙役捧着精巧的檀木盒,穿过娉婷的舞妓,在台前立住。太守好事被扰,甚至恼烦。“什么东西”“奴才不知,送的人说只有太守大人才能打开来看。”太守心道,又是哪个人给他送宝贝来了,不过这宝贝可不能乱收,收的东西越贵重,来人求的事便越大。“呈上来”太守打开一看,惊的差点摔了檀木盒。好半会儿,才缓过气。“送盒子的人在哪?!”衙役被他突然拨高的声音吓住,结结巴巴道:“就……在府衙门口。”话音未散,太守已像一阵风般刮出。奇了怪,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太守大人这般惊慌。衙役和奴儿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不解之色。桑南太守一路跑到府门外,气都还未理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桑南太守王全安,见过三殿下。”说罢,两手高举,恭恭敬敬的将檀木盒奉上。“你到有眼力。”夙丹宸接过,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羊脂色的和田玉佩。他捻着玉穗,将和田玉佩勾起,指腹细细摩挲上面凹凸的痕迹。是一个‘宸’字。每位皇子出生,都会得到刻有自己名字的和田玉佩,太子是‘玉’字,他是‘宸’字,九皇弟是‘兮’字,十皇弟则是‘栖’字,十五皇帝是‘祈’字。他这次出来,有些地方难免要借助地方官,又怕他们认不得他,不肯帮他,故而出此下策。好在这些没进过京的地方官,全都认得他的玉佩。倒也省了他不少事。太守见夙丹宸良久没有下文,忖度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殿下亲莅桑南,实乃桑南之荣,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是恕罪,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话。”夙丹宸收起玉佩,交给阿欢。太守讪着面容,干笑了两声。他为官三十载,别的本事没有,拍马溜须的功夫倒是一绝,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见了这位三皇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仔细揣度这突然出现的天之骄子,微丰的唇紧紧抿着,并不见怒意,似乎更像是忧急?又看了一眼,他眼睑处有一圈淡淡的乌青,面容中也是透着显而易见的舟车劳顿。这下,他更猜不透三皇子了。他的话猜不透,他的人更是捉摸不透。你说,好端端一个皇子,放着京城繁华不享,反而山高水远跑到他这等地方。他这厢正暗自思忖,那厢三皇子的声音又响在空中。“子卿可在桑南?”子卿?这样亲密的称呼叫太守一时未转圜过来,又见三皇子满眼期待的望着自己,心中越发的着急。对了,我怎么忘了,子卿正是钦差大人的名讳。也就是丞相,兰子卿。太守忙打着秋千,恭敬道:“回禀殿下,丞相昨日刚刚离开桑南。”夙丹宸目光顿时灰黯下来。他又来迟一步。一路马不停蹄追到福昌郡,得到的却是子卿已经离去的消息,心灰意冷间,却听得福昌郡太守说丞相去了荣禄郡。满怀希望的追到荣禄郡,又被告之他已前往桑南郡。这一次,他怕再错过子卿,更是日夜兼程从不停歇。怎料,还是晚了一步。“子卿可说他去哪了。”夙丹宸脸色郁郁。太守想起丞相临行前所言,拱手道:“丞相说,他将往昀楚。”那时他还奇怪的紧,丞相何为特意将行踪告诉自己。现在看来,丞相莫不是想借他的口,将行踪告诉三皇子?夙丹宸想到自己三次错过兰子卿,咬了咬牙,说道:“王太守,本王想要两匹日行千里的快马,可否方便。”太守一听,心中大喜。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没要求。“殿下折煞下官了,能为殿下服务,是下官的荣幸。”说罢,高兴坏了的太守一路跑到马厩,亲自挑马去了。“殿下万万不可,您的伤怎可骑马!”阿欢一听自家的主子要骑行,吓得面色惨白。殿下伤的那么重,却几乎不曾好好将养过,几日来更是日夜兼程,半刻也不曾歇息,便是铁打的人扛不住呀。如今殿下还要骑马,这马鞍那么硬,路又那么颠簸。天啊。自己光是想想,便觉得可怕!殿下要是有什么闪失,老管家不得扒他的皮!阿欢此刻,恨不得太守府中的马,全都暴亡。可惜事与愿违,太守府里的马,不仅没有暴亡,还匹匹膘肥体壮油光发亮。夙丹宸飞身上马,屁股刚刚落座,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不必多说,驾—”说罢,扬鞭策马,狂奔而去。阿欢不得已,只得上马跟去。第13章梨酒县梨酒县,隶属昀楚郡,地处吴越腹部。一县虽百里大小,然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安居乐业之选不亚于陶公笔下桃花源。外人初来一两日,只觉景色宜人,心旷神怡。小住三四日,更喜县民热情好客,县令平易近人。算来,兰子卿来此,不多不少,正好四日。之前几郡,皆是公事公办,不曾逗留,至多两日,便改赴下一郡。偏偏来到梨酒县,反倒心生留念,舍不得走了。兰子卿笑了笑,缓步而行。虽因时令,入目之处花叶将败,绿柳残存。不过阡陌小道,四格农田,总是别有一番滋味。田陇间清风袭来,一大片青黄不接的稻穗随风而动。远远看去,有如青海卷着黄浪,一波接着一波。兰子卿站定贪看,只觉宁神许多。大概他流连于此,正是因为此地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能莫名安抚他被那个人扰乱的心神。想到那个人,心中又是一紧。沿路来,总要留下些音讯,才能放心离去。浑然不知,这样做不过多此一举。难道你还指望那个人离开繁花似锦的皇城,跋涉千里来寻你?别说平日已不可能,如今那人更是有伤在身,如何来得。兰子卿眼眸微阖,轻轻嗟叹。枉你心算天下,怎么到了那人身上,竟连这点小事也算不明白。再无心思赏景,转过身,往驿站走去。田下风声已止,稻穗悄然。四周又归于一片静寂。穿过这样风过留声花落留音的静寂,平白忆起几分前尘。他家境贫寒,六岁被卖入离宫,幸得离帝看中,指为太子伴读,才免了净身为奴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