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巫女.上

    书籍堆成了高塔，像是通天的石柱，一眼望不到头。柔软的丝绸书签中书页的夹缝中垂下，如同岩石间生长出来的蔓草。

    少女侧躺在他腿边，枕的几本书，狗也学着她的样子，下巴搭在厚重的词典上，昏昏欲睡。

    两人之间放了一盏玻璃油灯，灯点如豆，昏黄摇曳，陆川甚至看的到她脸上被微光映出来的细细绒毛。

    两人的姿势就像是表盘上平成一条线的时针和分针，他坐着，伸长了腿，捧着一本诗集在读：

    “莉莉丝用她编织的闪亮之网来引诱男子的注目，直至心灵，身体和生命都掌握在她手中。

    玫瑰和罂粟就是她的花朵，她散发的馨香，温柔撒下的吻和睡息，无一不将他吸引...”

    万恬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狗顺滑的皮毛，静静听着，光映在她眼里，腾出一簇跳跃的火苗。

    “老师。”   书翻了一页，她突然开口打断。

    陆川低头看她。

    “你知道莉莉丝为什么离开亚当吗？”

    “为什么？”

    “因为zuoai的时候，她想在上面，但丈夫不同意，觉得那样挑战了他的尊严。”   少女吃吃的笑，面颊微红。

    “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问题。”   陆川语气微愠，他觉得少女越过了界。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念这种诗？”   她坐起身，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为什么要念给我听？”

    因为...因为什么呢？

    这里有这么多书，他为什么偏偏读了这一本？

    他沉默着，总有种心思被戳穿的尴尬。

    万恬没有让他尴尬太久，她大概只是一时兴起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书好硬啊，垫的我脖子疼。”   她背过身，“老师，你帮我揉揉。”

    长毯滑落，她穿了一件平肩的软绸睡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脖颈像一截微垂的花茎。

    她的语气在撒娇中略带着命令，穿着也并不得体，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可陆川什么也没说。

    就像是他已经习以为常，就像是他们向来如此亲密无间。

    他轻轻把手掌搭在她肩膀上，打着圈按揉，力道刚刚好。万恬舒服的仰起头，她前颈的弧线连着锁骨，再到下方高高耸起的，敞露了大半的rufang。

    他不该看的，可他控制不住，那道深深的乳沟就像是打开了一条缝的潘多拉魔盒，让人恐惧，好奇，又情不自禁。

    他心里茫然，只有对那rufang的渴望越来越清晰，他双手捏着她的肩膀，从两侧滑下去，兜住那沉甸甸的两团，拖举着用力一捏。

    “啊！”

    少女惊呼，却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反而软下了身体靠进他怀里。

    “轻点儿...”

    “为什么穿成这样？”   他在万恬耳边问，“你想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读那种诗？”   少女偏过头，“你又想干什么？”

    她虽然在提问，确实了然于心的眼神，她在等他承认一个事实，但他答不上来。

    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揉捏那两团乳儿，丝绸像牛奶滑在细软的皮肤上，他忍不住扯开睡裙，将她推倒在地。

    万恬一直表现的很顺从，任由他作弄，眼睛注视着他，浮动着妖冶与妩媚。

    “别看我...”

    陆川捂住她的眼睛，隔绝那让他陡然兴奋的视线，低头含住小奶头，报复般的扯咬，把那颗青涩的小嫩果吃的晶莹发亮，恨不得化在嘴里。

    万恬啜泣着吟哦，喉咙里溢出阵阵哭腔，她被咬痛了，但还是挺着胸喂他，希望他多吃一点，把她整个吞进去。

    “老师，老师，老师，老师...”

    她不断重复的叫喊，像是溺水的人在呼救，书塔剧烈摇晃，纷纷坠落。

    这个世界要碎了，他突然恐慌起来，如果不跟她说点什么，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把少女抱进怀里，大声喊着：“因为...”

    “老师！”

    陆川豁然回神，他还站在自家整洁的厨房里，水龙头大开着，哗哗直流，日光从窗户照进来，刺的他晃眼。

    万恬站在她面前，好好的穿着衣服，手里拎着软皮带，歪头看着他。

    而他的手...正放在他胸上。

    手上的水迹都没擦干，在布料上晕开，昭示他刚刚捏的有多用力。

    陆川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还没从幻镜中缓过神，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

    “老师。”   万恬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又发呆了。”

    陆川猛然缩回手，掩饰般的背在身后：“对不起，我...啊——”

    快感像是缷闸的洪水般一瞬间淹没了他的身体，由疼痛转化而来的酥爽快慰让他腿软，双手徒劳的撑了撑大理石台面，最终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