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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起来。牛哥,忠厚老实,却过于认死理,不衬她的灵动;胖头,机智圆滑,但却油嘴滑舌,不配她的情义;石仔……每出写一人名字,脑子里便莫名能蹦出千千万万种理由,让他将那人排除在外;每写出一人名字,他脸上的阴鸷便多了一分,只觉这寨中怎会有这般多的男人,会对她虎视眈眈?他们……配不上她。都配不上她。哪怕是回想起自己的大哥,他都觉得——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抗拒,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柳敬斋停下了笔,将宣纸一揉,放在灯火上点燃。火舌舔吻上了纸沿,将纸上名字,烧了个干净。火光明明灭灭,模糊了他的神情。他突然在想,要不干脆就这样……让他自私一辈子。※※※※※※※※※※※※※※※※※※※※苏小淮:“你竟然让我嫁别人?!”柳敬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苏小淮:“哼!我去采别人了!你就等着哭吧!”柳敬斋:“…………呜呜呜。”苏小淮:“……”(大雾)男主冷漠脸:“亲妈,你崩我人设了。”杭白:“……诶嘿!我就皮一下!”杭白卒。欢迎考完高考的大宝贝们凯旋~你白要偷偷地告诉你们喔,高中老师说的“考完高考就轻松了”都是骗人的[微笑.jpg]还没高考的大宝贝们请自动忽略上面这句话(诶嘿~第七劫(8)不足一月功夫,那院试说开便开了。苏小淮早几日便带着柳敬斋下了大嘉山,在县里找了一处地方暂且落了脚。柳敬斋要考科举一事,必然是要瞒着寨里的大伙儿的。是以,苏小淮便打着下山打理生意的名号,将柳敬斋给提溜了出来。那些所谓的“生意”,是柳大狗生前和弟兄们一起在县里面发展起来的。只道上山为匪,自然是为匪了,但总不能跟钱财过不去,左右那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柳大狗便与大伙儿商议以后,以柳家寨的名义在县里做起了各类营生来。有些是花钱请了掌柜来打理的正经买卖,那些掌柜的每月报账到柳家寨,由柳伊妹与各位嫂嫂婶婶查账,有时柳大狗和柳伊妹也会亲自下山探看一番;而别的买卖,则是些见不得光的活计,譬如偷渡、打劫、收保护费等,此类与朝廷对着干的事情。这一次苏小淮带柳敬斋下山,就道是查账去,毕竟——其他那些苦力活,她一个“弱女子”也干不成嘛。到了县里,苏小淮与柳敬斋住在一间小民屋中。虽说原主柳伊妹的名气很大,县利人多有耳闻,但对于柳大狗之弟柳敬斋的事情,他们还是知之甚少的。再加上苏小淮在寨里刻意封锁了消息,此番科考又把柳敬斋的户籍挂在了刘大爷户下,是以,柳敬斋未经遮掩便到县中走动、考试,也不会掀起什么水花来。在县府外等柳敬斋考科举的日子里,苏小淮便去四处查账,顺便也了解了不少关于大梁朝科举的事情。只道那大千异界发展不一,但却也大同小异,异界之间的制度与文化多多少少有重叠杂糅之处,比如说这大梁朝的科举。与苏小淮以前了解过的制度不同,梁朝最低一级的考试便是这院试。院试由各个乡县自行组织,间隔不定,相对来说比较自由,但凡是个有户籍的读书人,不论出身皆可以参加。院试像一个入学考试,考过之人便可称秀才,得入正经的学堂读书。大梁兴科举,是以国中秀才颇多,纵是考到了,也没有什么太能值得炫耀的地方。而考得秀才之后,读书人接下来要们面对的,便是三年一次的由朝廷组织的州试、省试、殿试。若是他们在这三试中脱颖而出,才能走上为官之路。苏小淮盘算过了,不管说什么,她也要把柳敬斋送去州试,教他考出个举人老爷来。·院试耗时不多,苏小淮还没能查完几家铺子的账,考试就到了最后一日。是日,苏小淮先做平凡妇人打扮,一大早便把柳敬斋送到了考院门口。别过柳敬斋,她再回屋换了一身干练的短打,发髻高束,背上负起双刀,教人一见便知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只道是今日要去郊外的仓库查账,那地方偏僻,苏小淮本应该带几个弟兄一起去的,然她与林豹交恶,不大好开口要人,再说此行实则是为了送柳敬斋来考试的,若是带了人来,那便暴露了柳敬斋考科举的事情。苏小淮想着左右自己身手了得,还能用点儿术法护身,于是就只身出了县城。打马行到库房外,见得门口坐了两个守门的伙计,正磕着瓜子唠嗑。那些伙计们听到了马蹄声,皆是抬眼望来,见是苏小淮,遂纷纷起身,忙招呼道:“柳夫人来了。”苏小淮颔首,利落地翻身下马,道:“辛苦了,我过来查查账。”伙计们听罢点头,一个去牵马,一个将苏小淮往里头客堂让道:“夫人请,小的去唤管事过来。”说话间,那二人对望了一眼。屋门一敞,苏小淮负手入内。刚一进去,便觉有一股浓郁的熏香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头,对这般刺激的气味无甚好感,便想掉头走到外面去。刚一抬步,就觉得头晕目眩。苏小淮一怔,挑唇冷笑。看来一个柳家寨女当家的命,到底比她想像中的要值钱一点儿。只听得门外传来几个男子匆匆的脚步声,苏小淮一凝神,运气灵力,想要给自己来个能让人清醒的咒术。不想刚一动手,她便觉得自己灵体突地被什么一扯,似是要与凡身脱离开去,教人疼痛难忍。她腿一软,栽了下去。苏小淮登时一震,大怒道:天道你妹的!倒在地上,四肢的气力渐渐散去,她只得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迷迷糊糊中,只听那几个男子交谈道:“夫人晕了?”“晕了——快快,把刀给取了,绑起来……”苏小淮只觉自己的双手双腿都被人给捆了起来,而后那些人又拿麻袋将她一套,扛出了屋去。麻袋又闷又臭,差点儿把她熏晕过去。她可不能晕。如此想着,她遂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强打起精神来。被麻袋包裹着,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觉自己被人打横放到了一匹马上,吁声一起落,那马就小跑了起来。“紧些着——跟上……”忍了些许时候,许是她方才吸入的迷香不多的缘故,困意慢慢过去。她趴在马匹上,马一颠一颠的,硌得她差点儿没把早饭给吐出来。行了一段路,苏小淮一边用袖沿儿上镶着的小刃去磨绳子,一边估摸着时辰。她想着柳敬斋还没考完试,若要有人发现她被绑,估计还得再等上一些时候。先撑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不久,马停了下来。苏小淮堪堪磨断了手腕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