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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隐约可闻,游轮快要进港了。夕阳即将全部沉入地平线以下,只剩一点微弱的余光照在两人身上。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天色过暗,傅立泽看不太清身上的人的表情,依稀听见他不太平稳的呼吸。等了很久,顾怀余终于出声了。他轻松挣脱男人,拿起搭在扶手边的外套,从里侧摸出一把枪。嗓音也变得与方才截然不同,更冷静也更难堪。“是,我不会放过你。”虽然刚受过伤,但动作还是干净漂亮,全新的弹匣被顾怀余快速顶进枪里,金属质感的咔哒声听得傅立泽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你说得对,阿泽,我从来都不想放过你。”他把那支枪装好,握住枪管,坦然地朝傅立泽递过去,“你要是想走,枪在这里。”他把话讲得平静,好像再也无所顾忌,既对着傅立泽缴械投降,又把自己交到他手上。深褐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看起来没有光,反而更清晰地倒映出一张脸。顾怀余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用一种笨拙、慢热而沉重的方式望着离他半米远的人,仿佛这就是他人生全部微弱光芒的来源。游轮靠岸了,船身一震,顾怀余那只握着枪的手也晃了晃。傅立泽和他对望着,慢慢举起右手。“啪。”那支枪被傅立泽挥手打开了,顾怀余眼前一暗,男人凶猛地扣着他的后脑,咬噬他的唇舌,动作太过激烈,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儿,却又都没停下来。门外有人叩门,两下之后就不再打扰了。傅立泽压着他亲吻了很久,分开时,窗外的天空已经黑透了。不太明亮的月色映出顾怀余眼睛里的一点水光,傅立泽注视他良久,覆上去吻了吻,舔掉那滴苦咸的液体,摸索着同他十指交缠,又爱又恨地低声道,“顾怀余。”“你这个骗子。”在港口岸上,秦楷准备好专车,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老板扶着人出来。他们上了车,朝医院疾驰而去。傅立泽跟顾怀余单独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急速后退的游轮,不经意间又想起刚才那些放在甲板上的玫瑰。于是他用了几分力气,捏了捏掌心包着的那只手,板着脸道,“以后不要随别给人送花。”顾怀余很听话地转过头,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他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说道,“谁说是送给别人的?”第三十二章傅立泽被刺伤的地方是左臂肩窝,有些深,必须好好休养不能轻易动弹。他这副狼狈样子也实在不太方便见人,便索性深居简出,安安稳稳地静养了一阵。只是静养的地方不是他自己的别墅,转到了顾怀余的房间。“你上午出门了?”顾怀余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后签文件,下笔如飞,签完半沓,抬头问他。“去公司交代了点事情。”傅立泽道,眼神还在投屏上打转,不知在看什么。大半个月都没怎么走动,今天伤口拆完线,勉强方便一些。他关了投屏,走到办公桌边和顾怀余简单接了一个吻,道,“跟我出去几天?”顾怀余有一瞬间的意外,但大概也觉得人在家里闷得太久,便顺从地点点头,“嗯。”“不问问去哪儿?”傅立泽帮他把文件合上,随口道。这些小事顾怀余一贯没有任何意见,“你想去哪儿?”傅立泽低下头看了他几秒,拉他站起来,“走吧。”于是顾怀余就这么不明就里地被带上飞机,又回到了那个南部岛屿。这里仍然是夏天,走出机舱,扑面而来的燥热和湿润都让人瞬间穿回了盛夏时节。酒店停机坪和私人码头的距离不远,车程很短。开到码头附近,能看见有艘准备好的游艇泊在岸边。顾怀余微挑了一下眉,跟着傅立泽登船,好像猜到了他准备做什么。游艇很快发动,朝着内海同侧的另一个港口缓慢驶去。舱内的圆桌上早摆好了两人份的晚餐,是酒店日落巡航的标准配置。顾怀余扫了一眼,和上次自己订的那份一模一样。他别过头看着身后的人,“你订的?”“听说很多情侣都会订。”傅立泽说,伸手轻轻带了他一把,顺顺当当抱了个满怀。怀中人的眼尾情不自禁地上翘,半张脸蒙在落日余晖的淡金色光芒里,显得笑容温和柔软。傅立泽单手揽着他的腰,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略加啄吻。他的手顺着顾怀余的腰线往下,碰到那把藏在后腰的枪,暧昧一抚,像是嫌它碍事,道,“还带着?”顾怀余从善如流地反手卸下枪,放到一边的桌上,“习惯了。”他说这话的时侯垂着眼,有点像上一次他们在这片海域上见面的样子。傅立泽搭在人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就带了枪?没带点炸弹什么的?”顾怀余闻言,仰起脸,眼睛眨得有几分调情意味,按着他的手,不客气道,“今天又没有人打算跟别人一起杀了我。”“别乱给我扣帽子。”提起那天的事,傅立泽自知理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唇。顾怀余的舌尖舔了一下唇角,很乖顺地不说了,侧身端起桌上的一杯马天尼喝了两口。但傅立泽又莫名生出一点好奇心,没跳过这个话题,随口问,“如果没意外,上次我们一直谈不拢你打算怎么办?”顾怀余回过头,下巴微收,眼睛转了转,似乎认为这个问题有什么陷阱。可能是舍得用心的缘故,傅立泽现在轻松便能捕捉到他要藏起某些坏心思的微表情,将他捞回来,“嗯?”顾怀余笑了笑,左手顺着他的手背摸上去,挑开了衬衫袖口的扣子。表情很像在和他认真商量,只是语调发软,“至少也得把傅先生绑回去——聊到满意为止吧。”他的手心很热,比平常温度稍高,令抚摸过的皮肤也跟着发烫。虽然这大半个月又住到了一起,但彼此身上新伤旧伤的,不适合做什么。不过,越是这样,人就越是禁不起撩拨。傅立泽反握住他的手腕,含吮着那片沾着金酒味道的唇,声音变了调,“是要我满意还是要你自己满意?”顾怀余动作很慢地替他把皮带解开,吻了吻他的下颌,细声细气地说,“怎么才能让傅先生满意啊?”傅立泽想,就算是两人正儿八经地谈判,恐怕他也不是对手。顾怀余很吃得准他的软肋,或者不知何时起,他就变成了傅立泽的软肋。他低头看了看,又和顾怀余接了一个饱含酒味儿的吻。说来说去,能在床上算的账,也不用拿到床下来算。【有删减,见废文网/微博(@不是知更),微博一天删除。】结束之后,顾怀余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