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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设计用来遮住肚子的礼服穿在身上也不会因为腹部的隆起而扭曲变型。“哎?小可爱?!”汤尼看到韩思诉的脸时差点惊呆,之前他告诉自己的名字好像确实是姓江来着,原来江诉只是个假名呀。汤尼知道韩思诉怀孕时,本来还有些愤愤不平,遗憾一朵野花插在了不知道哪摊牛粪上,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但现在知道孩子是亚伦的以后,他连遗憾的心思都不敢起了。当初看到小可爱在亚伦家门口转悠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层的,汤尼挠头想道。大概是因为婚礼的好心情,也可能是因为下定决心以江小羽的身份度过之后的人生——至少是在除了亚伦以外的人面前,韩思诉破天荒地朝汤尼友善地挥了挥手,笑着问了声好。“原来如此,你们两个是恋人关系啊,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伪装得也太厉害了吧!”汤尼笑嘻嘻地朝两人说道,他甚至连当初韩思诉的购房理由都为他编好了,“我知道了,小可爱你装模作样买亚伦的房子,是不是担心亚伦会真的和尼洛结婚,那栋你们一起生活过的房子会被划分为他们的夫夫共有财产?”“嘿嘿,不过现在它是你们的共有财产了,恭喜你呀,终于可以和宝宝的父亲公开了。”汤尼为韩思诉感到高兴。至少到目前为止,韩思诉在他眼中还是一个软弱的小Beta,甚至连自己的男友同别人订婚都阻拦不了,只能大着肚子委曲求全。韩思诉选择性地忽视了汤尼略带同情的目光。他没有兴致去朝别人讲解自己同亚伦错综复杂的关系,更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他甚至喜欢看到整个联盟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富家少爷。联盟里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即便是容貌相似,但敢把江小羽和韩思诉划上等号的人几乎是没有的,即便有零星几个,也不敢轻易把他的身份说出来。毕竟,表明自己认识韩思诉,其实就是在变相告诉别人自己和帝国军部有过接触,很容易就会和战时的私卖军火的事件扯上关系。怀特家族刚刚因为通敌倒台,没人敢在风口浪尖上给自己找不痛快。韩思诉算盘打得很响,虽然中途因为尼洛和戴维经历了些许波折,但大体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宴请的宾客们很快到了场,汤尼也从休息室里离开回到了迎宾区。亚伦将韩思诉搂在怀中,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整个鼻腔都充满了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小羽,我好紧张。”亚伦的胸口与韩思诉的后背紧紧贴在一处,这让他分不清此时此刻强壮有力的心跳声究竟来自于自己,还是来自于自己怀中的人。“紧张什么呀?”韩思诉问。他其实也紧张,是那种没有来由的患得患失,仿佛生怕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一般。“我怕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你还是在帝国好好地当着你的将军。也怕你哪天反悔了,又偷偷离开了这里,到了一个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亚伦说,“我昨天晚上还在做梦,梦见仪式举行完了以后,你突然变成了尼洛。”韩思诉白了他一眼:“就这么想和尼洛结婚?”“不,我只想和韩将军结婚,韩将军是我的偶像。”亚伦将韩思诉说得没了反驳的欲.望,怀里的人难得温顺了起来。亚伦隔着韩思诉身上的礼服,感受到了小曲奇翻身的动作,他顺着一个方向轻轻地与小家伙互动了一会儿,婚礼的时间就差不多到了。关于婚礼,从筹备期间开始,亚伦就接二连三地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奇怪构想,什么空中典礼,深海巡游,宇宙航行,但凡能想到的,不管能不能实现,都被亚伦给想到了。但最后,这些奇怪构想无一例外地韩思诉毫不留情地否决,只采用了最基本的流程。韩思诉和亚伦都没有宗教信仰,故而没有请神父,而是由顾铮担任证婚人。在舒缓的钢琴曲中,韩思诉在伊凡的陪同下一路走到了亚伦的身边。韩思诉没有留意宾客里来了哪些人,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员,他唯一的朋友里奇没办法到达现场,可以称为家人的人也早都已经离世。但无所谓,因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亚伦和曲奇都在。少年时的场景又重新浮现在韩思诉的眼前。夕阳的余光里,染着棕色头发的Alpha青年盘腿坐在篝火前,因为刚刚从河中上岸没有多久,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河水特有的腥味。“傻孩子,终有一天,你会遇到陪你走过一生的人,你可能会成为一个父亲或一个爸爸,会有很多的家人,到那时,你就再也不是孤独一人。”韩思诉从回忆中重新回到现实,望向教堂红毯的尽头,那里站着亚伦和顾铮。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一个男人,是个有些瘦小的亚裔美人,长得和自己像极了。那人朝他笑得很灿烂,露着一颗漂亮的虎牙。记忆中,他好像从未这么高兴过。韩思诉知道他会说什么话。他一定会在开口之前把脸上的笑容给藏得严严实实,然后拉着一张脸,朝自己说:“臭小子,还不错嘛,没有给我丢人。你既然已经活了这么久,那就再给我多活几百年。我对你也没什么要求,随心随性,开心就好。那个大个子Alpha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弄死他,再找一个,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江桓的幻影在韩思诉拉到亚伦手的刹那消失了,仿佛他陪着唯一的儿子走过了长长的红毯,亦走过了漫长的半生,最终将他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并挥着手就此作别。顾铮念完了冗长的誓词,韩思诉和亚伦看着彼此,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然后说出了“我愿意”。亚伦揽过韩思诉的不再纤细的腰身,低下头颅,神情地吻了上去。钢琴师演奏的旋律陡然发生了改变,从中规中矩的变为了那首陪着韩思诉走过二十多个年头的。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年少时分。一个面带决绝,笃定地说道:“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另一个却笑得灿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