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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逸舟负重前行,一脚深过一脚,悄悄骂一遍领导,并暗暗发誓:老子才不要谈恋爱,女人真他妈麻烦!-大约半个月后的周五,柳芝娴收到康昭微信,问她是否要回城。认识也有一个多月,康昭失联状态居多,两人交谈次数寥寥。折算下来,熟稔效率低下,连初遇时的荷尔蒙也日渐消散。【上次说那家做旗袍的老店,如果有空,一起去看看。】那个“一起”太诱人,肥饵一般,引她上钩。但等这笔账算清,柳芝娴就跟周围每一个对他有好感的同性并无区别。柳芝娴回复他,周五可能忙得有点晚,周六上午才能回去。康昭:【你开车吗?】芝士不甜:【不开】开一辆“来路不明”的车回去,父母肯定东问西问。康昭:【周六一起回去。】接连两个“一起”,同盟感加倍。也许这只是他说话的习惯,别无他心,柳芝娴放大了其中的感情,很容易就沉浸在幻想的喜悦中。-柳芝娴挑了一条露肩连衣裙,拍照发给郗姗姗。“跟刚认识的男人吃饭,穿这条怎么样?”西山山:【那要看你想跟这个男人发展到什么关系】芝士不甜:【是你想的那个程度】西山山:【那还不够sao气,应该穿[比基尼emoj】芝士不甜:【呵呵滚】西山山:【嘻嘻嘻,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吗???】芝士不甜:【对,我还是换一条吧】西山山:【不!你听我说!这条绝对OK!你想想,你俩并肩走一起,他一侧头就能看见白嫩嫩的香肩,走路避开人群还时不时互相擦碰!要多撩有多撩好吗!阿娴,换了这条裙,就没下顿饭了!】芝士不甜:【…………】柳芝娴信一回郗军师,挑了露肩,不过挂脖带袖,胸前封紧,头发遮挡大半肩膀,下面还换成牛仔裤收敛“sao气”。坐上康昭副驾,那人果然侧头看她一眼。一想到郗姗姗的描述可能化为现实,她不由冒出起鸡皮疙瘩。大概空窗太久,每次想到和陌生男人亲近就紧张又蠢蠢欲动。康昭说:“空调开太低了?”柳芝娴不自觉抚肩,“没。”“我听说你们承包农耕地碰到‘钉子户’?”康昭突然提起,柳芝娴像瞎猫碰上死耗子。“对,那户人家想要加价,有点难办。”“那是我奶奶,你不用忌讳。”康昭淡讽道,“避开那块地,你们需要增加多少成本?”柳芝娴如实说:“那块地偏中央,相当于得空出一个长颈烧瓶一样的形状,搭建自动灌溉系统的时候会有点麻烦。”“以我对她的了解,估计难以让步。她就是看中地形特殊,你们肯定不舍得放弃。你知道修高速时对付‘钉子户’的方法吗?”柳芝娴说:“把路从他们家门口修过去,让他们知道并非不可或缺。等周围邻居都搬走,那里也就沦落成废地。”身份敏感,康昭没明面认同,怡然一笑隐隐表明立场。“村里青壮年男性大多外出打工,剩下农田无人耕种,与其荒废,不如租给企业,还能给无法外出打工的妇女提供就业机会,一举两得。可惜老一辈村里人受思想限制,只懂盯着蝇头小利。”这跟她的主张不谋而合,“一起”二字名副其实。“一会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我爸爸的事还没好好谢你,你时不时进山,总凑不到时间。”柳芝娴掐着时间约康昭出门,刚好可以赶上午饭。康昭说:“行。”回答太过干脆,似乎昭示关系会急速终止,他想尽快摆脱她。柳芝娴茫然好一会,路边景致渐渐变得熟悉。大切诺基停在老城区的街边。康昭示意右前方的“丽瑾旗袍店”,“到了,我哥们的mama来这里做过旗袍,评价很高。”柳芝娴僵硬笑笑,指着出门和隔壁窗帘店阿姐闲聊的老板娘。“那个,我妈。”交替打量两人,康昭默了默,揶揄:“怂了?”柳芝娴默默玩弄手包拉链。“三围?”柳芝娴瞪他。康昭不见窘迫,反而轻笑:“你不说我随便目测,做出来要不合身,可别怪我。”男人的眼神仿佛变成测量树径的卷尺,测出的每一份数据都是她的犯罪记录。柳芝娴:“你……无耻!”康昭忽然手搭她颈枕,倾身将她虚虚半拢住,“我无耻那晚就不放你走了,信不信!”又来了,那种挑逗而压迫的气势。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主动亲近她,柳芝娴享受这份虚荣,又害怕他对谁都这样。她烦躁扭头,“你随便!”康昭下车进店。车窗遮光,从外面看不见里头,她大大方方观察。熊丽瑾拿出对待客户的热情,又掺杂一点对“潜在女婿”的心水,跟村里大妈大婶看康昭一样。康昭跟她比划着。车头前忽然冒出一个人,窗帘店阿姐笑眯眯挥手,嘴巴动着,听不清什么,但她往旗袍店一招手开口,柳芝娴便全明白过来。熊丽瑾出来张望。柳芝娴只能硬着头皮下车,“妈,我回来了……”康昭抱臂,有点幸灾乐祸。熊丽瑾从大切诺基看回两个人,“这……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柳芝娴直白地介绍康昭,弟弟的领导,帮爸爸转院的人。熊丽瑾好一顿感谢,康昭回了句“举手之劳”,又适当关心病人近况,妥当化解危机。“阿姨,我们继续说回旗袍?”“哎对对对,我这新进一批料子,你看看哪款喜欢。”柳芝娴暗暗舒了一口气。看完展示,康昭冲柳芝娴说:“你眼光不错,帮我挑一款。”熊丽瑾示意她噤声,“送女朋友的,当然还是本人挑选最好。”康昭的口头“女朋友”:“……”康昭气定神闲说:“既然送礼物,当然是惊喜最重要。还是不提前告诉的好。”“也是……”熊丽瑾眼神给柳芝娴放行。柳芝娴甩开烫手山芋,“还是你自己挑吧,男朋友应该最清楚女人的品味。”康昭说:“那我选浅绿色这个,希望她不要觉得丑。”熊丽瑾说:“不丑不丑,这个颜色最显白,你真是好眼光。其实做旗袍还是量身定制最合适,既然不能事先让她知道,那她平常穿多大尺码?”“身材跟她差不多。”康昭一指,烫手山芋又滚回柳芝娴手上。“妈,你就按标准尺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