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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大小、蹭上泥土痕迹毛铃铛。不久,界面多出两个红色气泡:【赞1】【评论1】柳芝娴先点进评论。用户xxxxxxxxxx:【该绝育了。】贱猫康小昭不到30斤不改名:【好残忍】屏幕上方提醒康昭发来一条微信消息。康昭:【什么时候有空?猫还差一支狂犬疫苗。】柳芝娴查看排期后回复:【明天】又不死心地问:【一定非绝育不可吗?】康昭有备而来,立马发来几篇科普链接。柳芝娴逐一看完,道理都懂,感情上一时无法接受。好比把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送进宫当宦官,想想实在悚然。柳芝娴从科普页面返回微信,康昭刚才紧接发送几条长语音。康昭说:“怕你没时间看,给你总结要点——”他简明扼要概括中心,念到外行可能会尴尬的词眼,音调毫无变化,他声线性感而温柔,严肃中透着禁欲的撩拨。康昭仿佛一个刽子手,冷冰冰的,扬言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猫咪动刀。柳芝娴还是于心不忍,说:“再看看,还是觉得有点残忍。”康昭又接上一条语音。“会发语音了?”语调慵懒,调戏意味甚浓。柳芝娴:“……”她退出微信界面,不再理他。-夜间,柳芝娴锁门上楼做面部护理,瓶瓶罐罐一排排擦过去。窗外忽然一声尖利的“嗷呜”,手中水乳险些摔到地上,胳膊爆出鸡皮疙瘩。嗷呜声仍在继续,中间只有短暂的换气间隔,接连不断,仿若婴儿啼哭。柳芝娴环顾房间,没见到猫的影子。她录了一段,发给康昭。芝士不甜:【春天什么动物这么叫吗?[骷髅]】康昭回复迅速:【猫发春。】芝士不甜:【……】柳芝娴匆匆收拾妥当,开出一个猫罐头,一边喵着,一边敲敲饭碗。这是大餐的讯号,往日康小昭听到总会立刻跑来。这晚它磨蹭许久,似乎还一脸幽怨。嘴巴有事可忙,嗷呜嗷呜声终于消失。柳芝娴熄灯上床。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猫吃完埋盆,哐当哐当响,然后从窗户缝隙溜出去。乡下的夜渐渐恢复寂静,柳芝娴险些合眼,又给凄厉的“嗷呜”惊醒。十一点,可能康昭还没睡,柳芝娴又叨扰他。芝士不甜:【给它吃过罐头又在叫,怎么办】一条视频请求直接甩过来。柳芝娴立马掐断。康昭:【?】芝士不甜:【我没化妆】康昭改为音频请求。柳芝娴开启外放,“你还没睡吗?”“还没。”康昭的声音立刻充斥整个房间,好像到处都是隐形的他。那股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感觉复又袭来,柳芝娴转成听筒模式。她说:“会不会打扰到你?”康昭说:“不会。”“你听到了吗,它又在叫。”柳芝娴把手机冲着叫声的来向。“有什么办法让它安静一点吗?”“给它找一只母猫。”康昭依旧白日里那副正经科普的调调。“……”那边轻声笑,她印象中,康昭这时候应该稍稍低头,让人误以为他不好意思,实际上他没半点羞赧,只是在淡化戏谑意味。柳芝娴忽然觉得他刚才也没多正经。康昭说:“害怕得睡不着?”柳芝娴逞强,“还好,苗圃有保安。”保安夜间定时巡逻苗圃,柳芝娴独居倒不至于太胆战心惊。“要我过去陪你么?”康昭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如情人相拥,缱绻低诉。也许他本意良善,只是长夜寂寥,平白多出几分危险的暧昧。他们同时意识到,同时噤声。听筒只有细微声音,像风声,也像呼吸,富有节律。“阿娴?”康昭第一个音很低,几乎等同于无,柳芝娴又只听到一个字,比两个字更为暧昧撩人。第26章停顿片刻,柳芝娴生硬吱声,“它现在好像又不叫了。”康昭又笑起来,柳芝娴耳旁空气似乎也跟着轻轻震动。他说:“你在害怕,那晚你可不这样。”“我突然好困,想睡觉,晚安。”手机发烫,贴得她双颊跟着烧红。那边笑声更惬意,他总是很享受戏弄她,看她窘迫,看她无力招架。柳芝娴恨得牙痒痒,“康昭,你这人真讨厌。”康昭说:“那你还不挂电话。”柳芝娴如他所愿。那边音频请求立刻追过来。柳芝娴默数到十才接起。康昭说:“好了,我认错。”柳芝娴:“那你还笑。”“你看到我笑了么?”“……我能感觉到。”康昭淡淡道:“那你应该还感觉到其他的。”“……”柳芝娴又想挂电话。但猫叫-春的声音似乎不再那么聒噪。她在枕头上滚了滚,说:“康昭,你给我念点东西催眠吧。”话题跳跃似乎让他有点迷惘,低沉“嗯?”一声,“我声音很催眠?”“……”瞌睡虫立马跑光光。康昭又说:“念什么?”柳芝娴:“随便点什么,不要太有趣。”“像今天的科普?”性激素,睾-丸,切割。这类词眼弹幕般蹦进眼帘,柳芝娴立马打住:“你书架上好像挺多专业书,随便一本。”康昭挑中一本植物相关,随手翻开一页念起来。他声音低沉性感,原本严肃枯燥的专业文字也染上浪漫色彩,好似一首缱绻情诗。康昭念完一段,“这样?”“嗯……”康昭继续往下,念到一种植物的生长习性。柳芝娴听出不对劲,纠正道:“喜阴,你搞错了。”康昭轻叹,“你这么严谨,怎么睡得着。”“噢……”康昭没再故意读错,只是声音似乎起了变化。柳芝娴起头还能听清每一个字,后面那些美妙的音节仿佛变成咒文,一阵阵催她入眠。-手机滑落枕头边,幸好连接电源,电量没有耗尽。柳芝娴滑开屏幕一瞧,音频通话还在计时。眼睛睁大几分,手机贴到耳边“喂”一声。早晨七点,那端男声毫无倦意。“醒了?”柳芝娴拔掉电源线坐起,掩嘴打哈欠,“你怎么做到的?”康昭又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