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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不已。那晚见到夏捷那样疲惫的身影,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怜惜,只想着能让夏捷展颜一笑,就算将所有的重任全部都移到自己身上,也愿意。竟恨不得早些离席,好第一时间告诉夏捷这件事。然而,夏捷听到消息之后的反映,却出乎罗自新的预料。“你朋友的母亲是帮别人作媒的?”“对啊,她说想先见见燕子。”“你朋友是本地人么?”夏捷眉头微蹙着,心中的疑虑大盛。“是啊,他母亲做媒无数,有伯母她帮忙,燕子的婚事,你就可以放心了。”此时罗自新还没有察觉。“她要见燕子?我也想见见她,可以么?”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仿佛所有的关节都等着那里,就等着你自动的跳下去。“当然可以,哪天晚上,你们有空,我陪你们过去。”“晚上?”夏捷眉头开始拧着了,“白天不行么?再说晚上也看不真切……你朋友家住在哪里?”罗自新自然瞧明白了,夏捷依旧在疑心他……真的有种受伤的感觉。一心一意想帮忙,结果反而被怀疑是别有居心,这种感觉真不好受。但他依旧道:“白天去的话,可以到她的店里面,但我最近都很忙,时间安排的紧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晚上自然空闲的时间多。你放心,我朋友家就住在闹市,那边晚上也很热闹的。”以前他觉得黄彬选住宅也太过夸张,旁人都喜欢清静之所,而黄彬非要选择闹市。平常晚上尽听到车辆经过的声音,而且每到黄道吉日,附近几所大酒店就没完没了的放鞭炮,吵个要死,偏又闻到浓重的硝烟味道。现在,他独自居住过后,才明白孤独的静,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在那偏僻的地方,天刚黑,便已经静寂的可怕。外面静的可怕,住宅里面也静的可怕。甚至午夜梦回,还以为自己已经被葬身在某个坟墓当中。……现在黄彬开心了,跟一家人住在一起,再也不会感到寂寞了罢。夏捷兀自打量着罗自新,启图在其神情当中找寻什么破绽。但遗憾的是,罗某人表情真诚,热心肠的让人不忍拒绝。他心里极为矛盾。如果这是一场精心的骗局,想要把他们兄妹两人怎么样的话。在晚上被骗到某个隐密的地方,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若不去罢,万一罗自新的朋友真的有一个会做媒的母亲,那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怎么办呢?夏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但他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在去罗自新朋友家之前,他就特地跑到叔叔家里,把情况讲了一遍。并且吩咐,在八点左右打电话过来,如果没有人接,再过半个小时再打,还是没人接,就立刻报警。“我不去啊——”夏燕一听,当场就炸了窝。夏捷也知道这很难受,安慰道:“给人看看又没少一块rou。罗自新那么热心给咱们引荐的,是他朋友的母亲,你忍心拒绝么?!咱们就当是到罗自新朋友家玩一下,多认识几个人。”“这不是说少一块rou,而被当成一块rou,让人家验看评估啊。”人生真痛苦,就算相亲,也要看你有几斤几两。夏捷皱眉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八道,就算你自己谈对象,遇到一个男人,总要先看他的长相,外表打扮,难道这也是在打量一块rou而不是在真正的评估一个人?让媒人看看你的长相,也好给你找个匹配一点的,这是好事啊。”夏燕心中极不以为然,但又想这是罗大哥这么热心给拉的线,真的不好拒绝,这才点头答应。夏捷心里真的是忐忑不安,直到他们来到方母家中之时,才定下心。住在这样豪华的公寓里面,且说着一口纯正流利的本地话,夏捷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况且,眼前看似极为精明的中年妇女很让人有好感。“现在的年青人个个都忙,挣钱都拼了命,自新最近也进步了很多,还有我那两个儿子,晚上都在店里面,很迟才回家,他们要是见了你,肯定会喜欢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方母说话就象机关枪,别人根本很难插嘴。“我叫夏捷,我妹叫夏燕。”夏捷笑吟吟的说,见沙发一侧的罗自新正襟危坐,觉的很是奇怪。其实,罗自新是怕方母不知道情况,把什么都说出来,那就糟糕了。幸好,方母只顾着夏捷兄妹,对他的事并没有多说什么。“你爸爸叫夏安成,你母亲叫张赛凤,是不是啊?记得早些年,那时候电视才几户人家有,许多人都爱看戏,犹其是越剧。我年青的时候就喜欢,现在更不用说了,你们母亲唱戏的样子,我现在还有印象啊……你们两个都二十八了,是应该要定下来——”夏捷忙道:“我不急的,主要是我meimei,如果能在今底之前她能定下来,那我就放心了。”何止是放心,他人生的目标至少完成了一大半啊。在罗自新听到方母也要为夏捷做媒的时候,顿时心里惴惴不安,但又听得夏捷拒绝之时,整个人不禁松了一口气。真的是要疯了……为什么他总是不能真正的下定决心?半途而废的事,他没少做过。总是这样犹豫不决……如果他也象黄彬一样说一不二,那该有多好。眼前他所要做的抉择已经迫在眉睫。他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然而这根本是他自己要走的路,没有人能替他指出方向。第一,他是否该回到家族去?毫无疑问,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对他来说,如果下半辈子都跟女人生活在一起,这无疑是在地狱里慢慢的煎熬,不如现在从楼上跳下来,倒痛快一点。那么就算听到自己被剥夺了什么什么——无数的什么,也不需要太过惊讶与痛苦。就算无数的失去与自己所能留下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还有什么比人生的自由更为重要的呢?第二,他结婚的这件事,也要趁早解决。当时,那件事还未发生之前,他们早已经分居多时。罗自新自然提出离婚的事,他怎么可能浪费一个女人的青春。以他妻子这样的条件,就算再嫁人,又何愁找不到好男人。“罗自新,你以为我嫁给你之前,会没有调查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