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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同性恋人。住在一起了罢……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空闲时,一起去散步,两人聊着感兴趣的话题,交流着工作上遇到的困难,倾吐自己的烦恼。应该是这样,跟罗自新在一起,会很幸福罢。只是这样的幸福又能持续多久?!罗自新能保证永远不会后悔?这世界有永远么?就算不计较那些,他们所面对的,不是一双二双眼睛,而是被无数的眼睛所包围着。这些目光,会将活人逼死,会让正常人发疯。不仅仅如此,还会连累自己的亲朋好友。如果,因此而害得meimei不能得到幸福,那他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父母。所以,不论罗自新来这里,还是他跟罗自新离开,都是不可能的事。原本他们的相遇注定是个错误。既然不可能,他夏捷又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罗自新,我拜托你,再也不要发短信给我了,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夏捷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又发了一条。[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很稳定,如果没有意外,明年年初大概就会订婚结婚了。]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这下子,大概永远的结束了罢。再也没有隐密的期待,再也没有被人爱着的幸福感。在收到罗自新短信的一瞬间的,那隐隐的欣喜才是世界上最恐惧的事。罗自新,我或许曾经喜欢过你,但是……但是我从未爱过你。手指缓缓抹过屏幕上的那些水滴,就象抹过罗自新曾给他的一切感觉。这样,就象从来发生过一样了。在看到那样绝情的短信的时候,罗自新痛苦的嘶吼一声,将手机往墙上砸去。力道之大,手机立刻被砸的四分五裂。这破碎的一切,就如同他破碎的心。夏捷已经有女朋友了,以后还会跟这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脑海里,立刻浮现着夏捷跟一个女人手牵着手的模样,两人互相私语,在无人的角落同样拥吻纠缠……不!不!罗自新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忌妒的毒蛇已经在那里盘桓着,到处嘶咬。血rou模糊,痛彻心菲。这三个月他遇到很多人,各式各样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让他有说话的欲望。那样含蓄温文的笑容,在没人的地方,又会变得凶狠嚣张。当听到露骨的情话时,又会变得羞赧。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是这样的。这世上只有一个夏捷,没有人能取代。结束了么?真的要结束了么?罗自新苦笑着,推开窗户。窗外,漫天雪花,潇洒飘扬,将整个世界妆点的如此纯洁。“人生无法面对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总会明白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想起方然曾经说过的话。人生无法面对的事情啊……罗自新心里涌上深深的无力感,是指人力不可挽回的事么?他无法拥有夏捷,亦无法阻止夏捷爱上其他人。夏捷,我一定让你很没有安全感罢?罗自新自嘲着,伸出手,那些雪花轻轻的,落在他的手心,只着丝丝凉意,但转瞬间就消失不见。永远也无法抓住,徒留几丝悲伤的泪水么?一阵寒风刮起,罗自新仅仅穿着晨褛站在窗边,任风雪在他身上肆虐。那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才能露出一缕阳光啊?—————————————————夏捷觉得自己很危险,尽管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但依旧不放心。眼前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尽快找个女朋友定下来。因为上次茶馆事件,夏捷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打电话给方母。而且相亲的翌日,方母也没有打电话来询问因由。“夏捷,给你介绍对象,阿姨我是举双手赞成的。但你要跟阿姨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处对象?”方母难得没有平日的笑颜以上,而很正色的说。“是、是的,我自然是很认真的。”夏捷说的有些结结巴巴的,显得很心慌。以往,他就算说着违心的话,撒谎、骗人,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为何今天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有底。过了半晌,方母才斟酌着说道:“上次跟你相亲的那个女孩,她家里后来打电话来责怪我,说我也是做媒多年,竟然会介绍那种人际关系复杂不三不四的人给她……我真的都没有办法回答。”夏捷默然不语。那天,他只不过被罗自新拉了出去。看在旁人眼里,竟然成了‘人际关系复杂,不三不四’之人。“阿姨,那天……那天罗自新他……”夏捷想要挽救想要弥补,可方母已经快一步说道:“夏捷,你能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上次那样的事?如果你行,那我立刻就帮你再联系其他女孩子。”夏捷忙道:“这个自然,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那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有第二次,别说阿姨不讲情面,以后再也不会帮你介绍,到时候,你另找其他人。”“是,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就这样,方母又帮夏捷重新介绍了对象。两人顺利的交往。一起吃饭,相约去散步,去逛街。一切看起来那样美好,女方甚至隐隐透露某种意思,等过了春节之后,让两人尽快完婚。而夏捷也根本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一切,只等来年开春,便能定下大局。对于哥哥的这种转变,夏燕既喜又忧。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哥哥的那段隐密的情感。极为压抑着,不为人知,却又隐隐的透露出忧伤,在不经意凝眸之间,那深深的茫然和伤感,总让夏燕暗自伤痛。她现在唯一祈求的是,罗大哥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出现在哥哥的面前。只有这样,经由漫长的时间,也定能抚平哥哥内心的伤痛罢。第56章年关将近,人们愈发忙碌起来。岁末的确是一个令人百感交集的时候。再加上经济萧条,大部分的外来务工人员都回乡了,整个城市愈发的冷清了。年数渐长,过年也逐渐变成了一件痛苦的事